“先起來。”城寒沖冷落月道。

“謝皇上。”冷落月刻意著嗓子說話，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很委屈，像是要哭了一般。

太后厲聲呵斥道：“不準起來。”冷落月傷了崔嬤嬤，還將的云祥殿弄這樣，若是不嚴懲，就讓這樣起來了，自己這個太后的臉往哪兒擱？

原本撐著地要起來的冷落月停下了，當兒子的讓起，當娘的不讓起，到底起不起來？

“皇上您可別被這冷落月給騙了。”蘭嬪有些著急，指著冷落月道，“這副可憐委屈的樣就是裝出來的，您沒來之前，可囂張了。”

見蘭嬪開了頭，蘇昭容也連忙道：“皇上這冷落月是聽見您來了，才換上這副委屈可憐的臉的，你沒來之前，還對臣妾們出言不遜。說都生皇子了，臣妾們的肚子卻沒有靜，問我們是不是不能生。”

這可是對們這些后宮妃嬪最大的辱。

城寒劍眉一皺，眸低垂，“你當真說過這樣的話”

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是有多囂張，難不這副委屈可憐的模樣，真是在他面前裝出來的？城寒極其討厭，有人騙他，在他面前演戲耍心機。

冷落月只覺得有兩道冷落在了自己的上，后脊有些發寒，老老實實地說：“那些話是奴婢說的。”

倒是承認得夠干脆的，城寒有些詫異。

“但是奴婢會說這些話，實在是因為氣昏了頭。”冷落月道，“齊嫣郡主和娘娘們說奴婢是卑賤的宮，不該自稱小皇子的娘親，說奴婢應該在小皇子面前自稱奴婢，還說奴婢不配做小皇子的娘親。”

“雖然奴婢確實是卑賤的宮，但是小皇子是奴婢懷胎十月生的，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算小皇子日后大了，嫌棄奴婢這個卑賤的宮娘親，怕被人取笑，不認奴婢這個卑賤的宮娘親，那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不認親娘，有違人倫，自然是要天打雷劈。

冷落月這麼說，并非是覺得小貓兒日后會不認。這話是說給狗皇帝聽的，這皇子的娘親若是個宮，不得是要被人看輕取笑的。若是狗皇帝不想小貓兒日后被人看輕取笑，就該讓這個娘親當個貴人嬪妃什麼的。

雖然并不想做狗皇帝的嬪妃，但是在這看份下菜碟，份等級嚴明的深宮之中，當個妃嬪總是要比當個宮好的。

儷妃微微皺了皺眉，抬起眼瞼掃了冷落月一眼，這人好深的心機。在皇室之中，母親的地位同時也決定這皇子份和地位，若母親不堪，這皇子自然也是會被人看不起的。冷落月這樣說，就是在暗喻小皇子日后會因為的份，被人看不起。

是想借此，讓皇上抬高的份呢！

這冷落月，當真是留不得。

冷落月接著道：“齊嫣郡主和娘娘們這樣說，奴婢又氣又難，一時被沖昏了頭，才口不遮掩說出那樣的話來。若皇上要罰奴婢，奴婢絕無半句怨言。”

是人都有三分泥，若真如冷落月說的這般，這也算是氣急了才說出那些話來的。城寒開口沖跪在殿外的小安子問：“說的可是真的？”

小安子忙點著頭回道：“回皇上的話，冷落月說的確實是真的。”

冷落月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小安子是能理解的，讓當娘的在兒子面前自稱奴婢，還說親娘不能做自己兒子的娘，這換了誰也不了啊！畢竟，皇上都是認同冷落月是小皇子的娘的，不然皇上也不會在小皇子娘親的時候啥也不說。

自己宮里的人，城寒自然是相信的。又沖冷落月說：“起來吧！”

冷落月能在被辱的時候懟回去，這讓城寒高看了幾眼。若是默默忍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只會讓他更加瞧不起。

“謝皇上。”冷落月雙手撐著地慢慢起。膝蓋在方才跪地的時候用力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的膝蓋也傷著了。跪著的時候不覺得，如今要起來了，便覺得膝蓋痛得厲害。

“嘶……”痛得倒氣兒，作也慢，看著真的像是腳不方便一樣。

太后氣得火冒三丈，用氣得發的手，指著城寒道：“皇上，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后？”

都說了，不準冷落月起來，他還是讓冷落月起來了，這不是在打的臉嗎？

齊嫣和妃嬪們的心里也難得很，皇上都讓冷落月起來了，卻還未讓們平。

“母后這是哪里的話？母后不就在朕的眼里嗎？”城寒面無表地道，“不過朕倒是有句話要問問母后，母后明知小皇子怕生，不讓外人抱，卻還縱容惡奴搶，嚇得小皇子大哭也不阻止，可有當他是你的親孫兒？”

“你……”太后被問住了，臉上閃過一抹心虛之，過了片刻才道：“哀家自然是把他當哀家的親孫兒的，不然也不會因為想他了，才讓崔嬤嬤去傳話將他抱來。”

自然是當這小東西是親孫兒的，但是卻并不喜歡，所以他怕不怕生，哭沒哭，有沒有被嚇到，都不當回事兒。

城寒的眼中出一抹嘲諷的笑，當祖母的若是得了孫子，那個不是歡喜得很，將孫子當個寶貝，含在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母后若當真將小貓兒當做了自己的親孫子，又怎麼會在他被嚇得大哭的時候無于衷？還縱容太監踹抱著小貓兒的冷落月跪下，就沒想過這樣會傷到小貓兒嗎？

“母后日后若是想小貓兒了，可以在朕在的時候來龍翔殿看，或者讓人傳話給朕，讓朕抱著他來給母后瞧。”

聞言，太后的臉都青了。他這話的意思是，日后要見自己的孫兒，都要通過他了？他這樣防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做皇祖母的有多惡毒，要害自己的親孫兒，才被他這般防著呢！

齊嫣和一干妃嬪，都面震驚在之，皇上這是對太后不放心，在防著太后呢！

母儀天下的太后娘娘，竟然被自己的兒子這樣防著，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話都說得這般的明白，連們都替太后到尷尬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