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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蠱事》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當面不識觀世音,猶是春閨夢里人

“你們兩個,跟我過來!”右使大人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吩咐道。

今天依舊還是穿著一月白古裝,這種類似于祭祀服的打扮是總壇尋常的裝束,它雖然將人大部分的好曲線給遮掩,但是在這潔凈素雅之中,卻額外散發出一種圣潔的芒來,在虔誠的教徒眼中代表著全知全能的神靈使者,然而在我和雜小道的眼睛,卻充滿了制服的

邪靈教總壇之中,穿這白長袍的人很多,但是這麼有味道的,卻很

瞧見麗的右使紅微啟,秀眉輕蹙,轉朝著偏殿附近的樹林邊走去,我和雜小道對一眼,也不敢多言,在后面亦步亦趨,貓著腰跟隨。

前面那個腳步不停,而我們也不敢得罪,一直走到了高墻外側一頗為蔽的角落,才停下,轉過來,右手掐著蘭花指,在前凌空畫了幾個神的符咒。隨著那修長瑩白的手指在空中如同靈一般地跳躍,右手上一碧綠如水的玉鐲開始漾著熒熒微,直到完全將我們三人的炁場給籠罩,長舒一口氣,停歇下來。

作完法,右使秀目里發出了凌厲的,厲聲低喝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真當我們厄德勒總部是菜市場麼,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混了進來?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想作死麼?”

飛雨這般強勢的態度的確將我嚇了一跳,再聽到這話語里面所含的意思,似乎已然知曉了我和雜小道的份。不過雜小道倒也不驚慌,只是裝作誠惶誠恐的模樣,一邊鞠躬,一邊焦急地辯解道:“右使大人,屬下不知您因何說出此言,不過我們之所以能夠來到總部,都是因為天魔大人的征召——他希我們在重建的閔粵鴻廬的時候,能夠起到決定的作用,將我們厄德勒的財政支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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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雜小道這現學現賣的話語,飛雨那致的臉蛋上面出了冰冷的微笑,淡淡說道:“還拿天魔當作擋箭牌?哼,別裝了,蕭克明,老閔的閔粵鴻廬要不是你、陸左還有陳志程那個老魔頭聯手,哪里會滅亡?別以為你們的偽裝有多神奇,我見到你們兩個混蛋的第一眼就看穿了——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氣質一模一樣的人呢?明人不說暗話,現出你們的真面目來吧!”

說完這句話,倒也雷厲風行,直接手過來揪雜小道的臉。然而當年天下第一易容大師“千面人”的手藝,混合了道法、巫以及民間土方,便如同一張真皮,上去,自己都弄不下來,哪里還在乎這麼一扯?

結果飛雨那修長得如同彈鋼琴一般的手指,在雜小道的臉上去,可是找不到一點兒痕跡,倒是將那小子得無比舒爽,忍不住起來。

飛雨雖然貴為邪靈教第三號人,但歸到底還是一個人,并沒有雜小道那麼厚的臉皮,那一聲貓兒春一般的響起,飛雨的指尖便仿佛了電一般,迅速收回來,眼神里掠過一,但還是迅速掩藏起來。

哼了一聲,直接揪起雜小道的領子,寒聲說道:“別以為你裝得很像,就能夠藏起來。你可要記住,你飛劍的手法可是我教的,雷罰之上,還被我留下一神識,信不信我這一屈指,便能夠將你的老底都給抖落出來!”

飛雨是如此地用力,以至于雜小道的脖子都給掐得呼吸不暢,我跟這人打過道,知曉在這樣一副麗的軀之下,藏著的可是一條母暴龍,于是慌忙上前辯解,說右使大人,你是不是有所誤會了?我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陸左和蕭克明,這一點魅魔大人和姚幫主也都親自查驗過。那兩個家伙,可使殺害閔師的家伙,與我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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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里絮絮叨叨地說著,飛雨雙眉一豎,那黝黑的眼珠子里迸發出火星子來,指著我厲聲說道:“刀疤臉,你別裝腔作勢,以為換了口音,我就真的被你們蒙過去了麼?”

見我們死不承認,也不多言,右手呈劍指,口中念著劍訣,聯系起當初留在雷罰之上的那氣息,天雷勾地火,劍意縱橫,倘若雷罰就在近側,必然會嗡聲鳴,與之應和。然而幾分鐘過去了,在我和雜小道的等待中,任憑口中的劍訣念誦許多遍,都沒有一點兒聲音出現,反倒是雜小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地放了一個悶屁,顯得是那麼的響亮。

面對著這樣的結果,飛雨除了難以置信,還是難以置信,那一張驚艷絕倫的俏臉之上充滿了驚疑,而我們看著這一雙如水漾的眼睛,忍不住將心神給沉浸進去。

雙方沉默了許久,飛雨掐在雜小道脖子上面的左手也終于慢慢地松了開來,雖然不愿意離開麗的右使大人那溫暖膩的手掌心,但是雜小道最終還是表態道:“右使大人,我不知道你為啥誤會我師兄弟二人,但是這都沒關系。能夠認識右使大人,是我一生的榮幸,以后但凡有所差遣,盡請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道出的這一副狂蜂浪蝶的豬哥模樣,讓飛雨沒由來的一陣厭煩,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些失,一揮手,將剛才布置出來的結界取消,然后臉轉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人形象,淡然說道:“有人告訴我你們兩個人的來歷可疑,而現在,已經查明真相,沒事了,你們回吧!”

飛雨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不過渾著一威嚴,沒有再理會我們,回離開,了墻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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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確定飛雨離開,左右打量之后,我低聲說道:“好像十分期我們真的是‘我們’,而且并沒有表出太多的敵意啊,老蕭,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小道著早已沒有蹤影的墻角,深深吸了一口人殘留的香氣,若有所失地嘆息,接著角一咧,回過來朝我笑,說不會是上我了吧?

這家伙的無恥程度簡直就沒有下限,我也跟著笑,說哈哈,也許吧,或者上我也不一定。

小道快活地抖肩,說你的魅力只現在涉世未深、懵懵懂懂的小孩眼中,像飛雨這樣見過大世面的人,只會喜歡俺這樣的浪子……

我們兩個人低聲扯著淡,這時后面傳來一聲呼喊,卻是我們上山的領路人,白袍孩金小小找尋了過來,這個長相平凡的孩子氣吁吁地跑到近前,沒好氣地埋怨道:“你們兩個怎麼跑啊,害我找了你們好久?知道這山上到都有機關麼,要是萬一哪里,看你們怎麼解釋得清?”

我們低頭哈腰,說剛才天魔大人接見過后,有些尿急,到都找不到廁所,想著在墻兒方便一下……聽到我們的托詞,白袍孩大驚失,說這里可是天魔大人的地盤,你們兩個要真敢撒野,小心他老人家將你們兩個的那話兒,都給剁了喂狗。

孩兒說得嚴厲,不過到底還是心善,將我們帶到了附近茅舍方便,UU看書 www.uukanshu.com這才帶著我們下山。

是個耐不住寂寞的活潑子,長年生活在寧靜平淡的邪靈古鎮之中,難免對山外的生活有著許多憧憬,上山著急趕路,而下山的時候便悠閑許多,跟我們熱攀談起來。應付這樣的孩兒,雜小道有著充足的經驗,而且他皮上面的功夫可比自己的手還要厲害許多,能夠將許多平淡無奇的東西講得妙趣橫生,三言兩語,便將外面的花花世界說得天花墜,讓這孩兒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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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生出申調出外的想法來,而雜小道這家伙開空頭支票也是大方,立刻說起我們即將要重新組建閔粵鴻廬之事,到時候調去我們那兒去,統管財務,大權在握,也總好過在這個小鎮里面,做些伺候人的活計。

人最聽虛無縹緲、不著邊際的承諾,聽到雜小道的這話兒,金小小兩眼冒,言語間便與我們有了許多親切。

一路談笑風生,倒也有趣,然而到了前面一片竹林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打斗的聲音。

放目看去,那碗口大的青竹嘩啦啦倒落下來,似乎頗為激烈,瞧見這狀況,我們的心都張起來,一邊悄聲竹林邊緣,一邊朝著場中瞧去,但見在那茂的竹林之中,一群黑勁裝、裹著頭巾的家伙正在追逐一個白袍青年。那青年手中抱著什麼東西,但是修為很高,然而一直在后面追逐的那些黑人出手卻也十分毒辣,白袍青年上已然有了許多傷痕。

“怎麼回事?”雜小道拉著金小小問道,而那個孩一臉惶恐地低聲說道:“那些巾黑,都是地魔大人直屬務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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