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貓大人正圍繞在朵朵旁邊飛來飛去呢,被小北用那極度失的眼神瞧著,不由得一陣不爽,不過它現在于正常狀態,顧及到在朵朵面前的高大形象,倒也沒有怎麼說臟話,只是猛吸肚子,然后義正言辭地表達道:“我哪有,我這只不過是壯實一點而已……”
大人反駁的口氣強,然而卻總覺到有一些弱弱的意思,小北整個兒都崩潰了,哭泣著說道:“媽呀,好好的一只鸚鵡哥兒,都吃母了,你還說自己不?”
虎皮貓大人最討厭別人說它這三個字,一聽到立刻就發了,直接落在了小北面前,顧不得這個妹子右手剛剛包扎,而且還剛從廢墟里面給我們挖出來,撅著屁大聲罵道:“你才母,你一家子母,你們全村都母!你是哪個傻波伊,大人我多一點,一點,管你鳥事,我艸……”
這母一旦繃不住,便是破口大罵,哪里有半分高人形象?小北一雙大大的眼睛里面溢滿了淚水,呆呆地問道:“你真的是屈大人附的麼?”
“老子當然是!想當年大人我被王新鑒那個老烏給陷害死,做了多年游魂,要沒有黑龍幫助,說不得就煙消云散了。結果回來的時候還給泰山那老太婆多管閑事擺了一道,弄得現在這副模樣,我……我跟你說這些干嘛?”虎皮貓大人嘮嘮叨叨地說著話,突然石橋對面走來了一人,朝著我們這邊大喊:“喂,你們都在那兒干什麼呢?前面有況,王總指揮讓大家過去呢!”
那個人我認得,好像是總局的王副局長邊的人,雖然沒有怎麼出手,但是覺修為還是蠻高的,至能夠達到林齊鳴、董仲明這樣的級別,不過讓我疑的事是剛才雜小道和趙承風斗得正兇的時候,怎麼沒有一個人出現阻止,而此刻,卻又過來我們了?
當然,這念頭也只是一晃而過,就在我們剛才搶救小北的時候,趙承風早已經在、朱國志等人的攙扶下離開了,而此間能夠做得了主的也就是這個總局來的王副局長,我們也不敢跟他鬧翻,因為只有取得了他的支持,我們方才能夠把飛雨、小北姐妹洗白,逃過關押白城子的命運。
其實小北在宗教局倒是沒有什麼要的案子在,至于飛雨,這個可能還需要多加游說一下。
想到此,我們也不敢怠慢,應聲說好,馬上就來。
小北此刻已經得到了尹悅專業級別的包扎,最大的問題就是右臂,自手肘以下,都給魚頭幫主姚雪清用分水刺給絞碎了,這個沒有辦法,本就不能用任何方法來彌補,除此之外,在剛才燈塔的倒塌過程中還到了一些撞傷,全各都是淤痕,一時半會也行不得,而旁邊還有一個連站立都勉強的飛雨在,我和雜小道對視一眼,有些犯愁。
不過好在尹悅在旁邊攬起了責任來,說你們去吧,既然陳老大吩咐了,這兒就由我來看著吧,只要不是趙承風,其余的人我倒是都能夠對付的。
前方戰況危急,不過趙承風一去,我們倒是也放心許多,雜小道擔心自家大師兄的安危,不過回頭看了一眼飛雨,仍有些不舍。而這個大自雜小道出現以來,都一直陷了沉默,似乎并不想說話,也不理會這個家伙,偏過了頭去,看自家的妹妹,他無奈,只有手一招,將沉落在水中的雷罰給召喚出來,然后輕輕道了一聲“我走了”,朝著碼頭那邊飛躍而去。
虎皮貓大人被小北說得有些自慚形穢,拉著一眾小伙伴也憤然離開,而我則回過頭來,看著這一路同生共死的姐妹倆人,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別急,等著我們回來。你們放心,我和老蕭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委屈的。
面對著一路并肩子戰斗拼殺的我,飛雨倒是也能有點好臉,勉強出了一笑容,說你去吧,不用管我們的。
的話中有話,似乎已有所指,不過我卻也沒有時間琢磨,向旁邊躺倒的小北點了點頭,也跟著離開。
然而當我們剛剛到達碼頭這邊時,突然聽到一聲唿哨吹起,扭頭看去,卻見那黝黑的河里一陣波瀾泛起,接著那頭被大第一高手黃天打落水中的幽冥骨龍竟然再次出現在了燈塔,此時的它滿殘破,巨大的頭顱都缺了半邊,然而這并不影響它的速度,而就在碼頭這邊所有人的詫異目中,一直于力狀態的飛雨突然將自家妹妹抱起,朝著那幽冥骨龍寬闊的頭顱上飛躍而去。
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突兀,更加讓人吃驚的是旁邊的尹悅居然一點兒都沒有阻止,像個沒事人兒一般。
幽冥骨龍是看守邪靈總壇山門大陣的陣靈寄托,除了守陣人,那便只有掌教元帥和左右使能夠驅使,我不知道這一況到底是飛雨還是小北弄的,但見那巨大的骨龍并沒有停留,而是在夜幕和河水中不斷起伏,朝著山門大陣之外匆匆離去。
之間,傳來了一聲遙遙的嘆息聲:“謝謝!”
這話兒是飛雨所說的,不過不知道是在向誰道謝,是給一路陪伴們拼殺至此的我,還是為了們悍然與趙承風翻臉拼死的雜小道,又或者是旁邊一直袖手旁觀、沒有出手阻攔的尹悅,這個疑問隨著骨龍的遠離,終究了一個謎題,估計很久之后,都不會有人知曉。
骨龍的出現將碼頭和船上的宗教局員嚇了一跳,好多人都張極了,然而發現那骨龍并沒有朝著他們攻擊,而是載人離開,這才放下了一點兒心來,王副局長旁邊的那個人也有些擔憂,說這兩個妖會不會將山門大陣給封住了,斷我們的后路啊?
雜小道一臉惆悵的看著黑夜,默然無語,而我則在旁邊小心解釋,說不會,們只是想家了。
那人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我們越過了碼頭區,穿過夾在稻田中間的長長青石道,來到了邪靈小鎮前方,在這里,拼斗依然還在持續,槍聲此起彼伏,不過再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激烈,而只是在點而已。在人群最集的地方,我們找到了王副局長,而大師兄也在他旁邊。
覺到了我們的到來,王副局長扭過頭來,平靜地看著我們這一行人,淡淡地說道:“怎麼了,剛才你們好像跟小趙發生了點沖突?”
看到他這般淡定,我心中暗罵,說靠,原來你們知道啊,還放著趙承風在后面搗?
不過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旁邊的雜小道若無其事地說道:“嗯,對啊,趙局長說要考較考較一下我的本事,所以找我約架,我說不好吧,現在大家都忙著呢,不過趙局長比較猴急,說不行,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看他這麼有誠意,于是答應了,然后輕輕地揍了他一頓……”
雜小道說得若無其事,旁邊那些只關注面前戰況的宗教局員卻是臉一變——宗教局除了開局元老和現任的幾個業務副局長之外,就屬素有總局雙星的陳志程和趙承風最是厲害了,沒想到面前這個蕭克明,談笑間竟然將趙承風給揍得連面都沒有了,果真是不得了。
聽到這里,他們不由得對這個衫襤褸,仿佛從花堆里面爬出來的小子肅然起敬。
這兒離碼頭其實已經有很長一段距離了,隔著碼頭那邊的一大排防風樹,什麼形也看不到,不過王副局長卻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或者已經接到了消息,并不驚訝,也不對這起惡意斗毆事件作任何評價。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值此關鍵時刻,他也沒有在這方面跟我們再做糾結,而是跟我們確認剛才走的那一位,會不會對大部隊的后路產生威脅?
這個自然不會,飛雨離了邪靈教,歸心似箭,而且最關心的妹子小北左臂現在也只是做了簡單理,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騎龍而走,找到最近的一個醫院進行系統檢查和治療。
當明確了這一點之后,王副局長沒有再多問,而是讓助手說起了面前的況來——經過剛才一段時間的拼殺,先頭部隊已經攻占了這個鎮子的東面,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死去的鎮民突然又爬了起來,對附近的活又抓又撓,而且還有尸毒,使得先頭部隊造了超過百人的傷亡,現在又退了出來,收陣線,剛才有人過去抓了兩個死人來,隨行的蠱師說這是一種做土螻狡做的僵尸蠱,預謀已久,并無解藥。
說到這里,王副局長咳了咳,說陸左,我曉得你跟許老的關系,在這方面你的發言權最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