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琛看到也明顯一怔，隨即若無其事對點頭表示打過招呼，然后就準備走。

蘇急，直接出手抓住他。

程琛一僵。

蘇重新來到他面前，仰起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視線停在他深邃的黑眸上，紅輕啟，“程琛，你為什麼會跟黛麗小姐往？你是真心喜歡的嗎？那你，和做過那種沒有？”

程琛黑眸閃過一抹異，道，“蘇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沒醉，我喝的都是果酒，濃度很低怎麼會醉，還有你別問這些，你只需回答我。”蘇自顧說著。

“蘇小姐，雖然我不清楚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但很抱歉，這是我的私事，我不能告訴你。”一會，程琛道，語氣果斷。

你的私事？

你不愿意回答，那就是已經跟黛麗做過？

顧晏琛，你這個混蛋！

就算你承認了又怎樣，我都想過，即便你不再屬于我，我也不會生氣，不會恨你，只要你活著就好。

蘇眼眶當即紅了起來，出手上他的臉，然后，出其不意地吻住他。

程琛渾僵，本能地按住，“蘇小姐，你醉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知道你什麼名字，也知道我在做什麼，怎樣，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跟黛麗相比，誰的吻更讓你心？”

大約十幾秒后，程琛開口，“我以為你是個潔自好的人，沒想到你這樣，蘇小姐，或者，我應該喊你一聲顧太太？請你自重！”

“自重嗎？如果是以前我確實應該自重，可現在……我老公都沒了，我跟異接吻又怎麼樣，就算我和他們睡覺都是可以的，我還這麼年輕，不可能為他守寡一輩子？嗯，不可能的，如果他不想我這樣，他應該好好活著，是他先放棄了我們這段，所以沒資格管我做什麼！”

程琛劍眉微蹙，眸有些冰冷地看著。

蘇再次抬起手他的臉，但這次，被他推開。

蘇苦一笑，盯著他的眼睛，再道，“你知道嗎？你的眼睛跟顧晏琛的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第一次見到你，心里就生出一種特殊的覺，我甚至懷疑你會不會就是顧晏琛？可惜你不是，如果你是他，你不會不認得我，更不會跟黛麗訂婚？

因為你曾經說過，這輩子你只我，只會跟我有關系，所以，你當然不是他！而且方都已經確認了，出事名單里面就有你的名字，又怎麼會是你，可是程琛，你為什麼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眼睛，你不可以跟他擁有一樣的眼睛，不可以的！”

蘇哭了出來，哭著哭著往程琛懷里倒去。

程琛一震，本能地出手，接住。

“程琛，如果你是顧晏琛，多好啊，就算你已經跟別的人有關系，我心里雖然難過，難過得快要窒息，可我還是希你活著，只要活著就好，即便你將來會繼續跟黛麗在一起，你活著就好。”蘇繼續哭，芊芊素手揪著他的服。

一會后，忽然昏了過去。

程琛總是很淡定的臉龐，頓時也出一抹焦急，他低頭眸深深地看著他，大手攥心里仿佛做著某種掙扎。

就在這時，張毅出現。

看清楚眼前的景，張毅也立即一震。

這是怎麼回事，蘇怎麼和程琛抱在一起，不過張毅想了想，覺得應該是蘇主的，甚至還懷疑是不是蘇在實行什麼計劃。

張毅于是也沒過于反應，只是客氣地喊了一聲，“程先生，太太怎麼了？”

程琛略微沉，沒有直接說出剛才的事，只是淡聲道，“蘇小姐似乎喝醉了。”

“噢，太太酒量向來不好，但說今天是接待你們，一定好好表現，看來一時喝多了，多虧程先生你幫了太太一把，謝謝你，我來扶住太太。”

程琛便也把蘇往張毅前一推。

張毅接住蘇，而后看著程琛的眼睛，跟顧總的眼睛真的一模一樣，但這張臉完全不同，還有他眉角的疤痕。

張毅忽然說起來，“顧總出事后，太太也幾乎瘋了，如果不是有兩個孩子，恐怕早已經隨著顧總去了，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憐的人，老天爺真不會做人，把如此相的兩個人生生分開，太太還這麼年輕，未來漫漫時日，現在還有孩子給力，不曉得孩子們長大后，會不會就撐不下去了！”

程琛沉默不語。

“對不起程先生，我一時忍不住，跟你說了這些，你不用管，謝謝你，我先帶太太進去了。”

程琛目送著他們的影從自己眼里一點點消失。

因為蘇睡著了。

張毅跟黛麗道歉，黛麗倒也理解，“沒事，確實很不容易，我不會介意的。”

“謝謝你，黛麗小姐，那我們今天先到此為止？明天我們繼續陪你們。”

“明天不用了，我們會去其他公司視察。”

“好，接下來您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們說，您來中ｇ國之前，太太就代了大家，一定要好好招待，讓你們有個愉快的旅途！”

“等蘇小姐醒后，幫我跟說聲謝謝！”

接下來，大家繼續客氣兩句，分別。

張毅護送蘇回家，黛麗，程琛，還有拓跋雋，則被送去酒店。

大家都不說話。

黛麗意味深長地注視著程琛，問了出來，“阿琛，你心是不是不好？怎麼了？”

程琛眸一晃，隨即對搖頭，“沒事。”

“是嗎，我還擔心你不習慣這些應酬，再過兩天吧，我就陪你回家鄉。”黛麗善解人意地說，出溫的笑。

程琛也回微微一笑，心里想著別的事。

這時，拓跋雋嘆了一口氣。

黛麗視線轉向他，道，“你還在為蘇小姐犯愁呀，你跟不可能的，先別說是顧晏琛的妻子，就算再嫁人，那個陸澤的也會是首選，你干嘛把自己弄進這種痛苦中。”

拓跋雋不語，繼續一副愁悶的樣子。

黛麗不理他，重新看回程琛上，忽然嗅到他服的香氣，表一滯，“你上的味道，好像跟蘇小姐服上的氣味有些像？還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