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吳雅然不上課,裴序和商量好了,去醫院照顧媽,他去診所上班。
路上媽媽打電話過來,問他什麼時候雙方家長見面。
“既然你們倆都談到結婚了,那雙方家長肯定要見一面的,我們準備了很多土特產,到時帶給雅然的爸媽。還有雅然是好姑娘,咱們可不能委屈了,家提什麼要求,咱們都要盡量滿足。”
“媽,我們倆的婚事不著急。”
“哪能不著急呢,咱們男方不著急,難道要人家方著急?”
“媽……”
“媽怎麼了?”
裴序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吳雅然媽媽生病住院的事說出來,如果告訴他媽媽,他們肯定會立馬來云城探。而吳雅然媽媽那態度,不得說話難聽,讓他父母難堪。
“沒事,我再和雅然商量吧。”
“行,你們商量,我們不手。”
他媽笑呵呵的掛了電話,而裴序卻忍不住嘆了口氣。
中午休息的時候,裴序本想給宋打個電話,問問的想法,不過他還沒打,吳雅然先打過來了,要他趕去醫院。
裴序以為出了什麼事,忙鎖上診所的門趕去了醫院,結果卻是吳母不肯配合醫生治療,不輸不吃藥。
“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聽媽媽的話了!行啊,那媽媽活著還有什麼用,死了省得礙你的眼!”吳母沖吳雅然吼道。
吳雅然急得直哭,“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現在就要出院,自己給自己辦后事,不麻煩你!”說著吳母要下床。
“媽!您非要這麼我麼?”
“是你在我!”
裴序進門正好看到這一幕,忙走上前問吳雅然怎麼回事。
“我媽……”吳雅然剛開口,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太過分了!”
“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吳母代替吳雅然回答道:“還不是為房子的事,我為以后打算,可卻覺得我在欺負你,偏要和我對著干!”
裴序一聽這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房子的事,我和雅然會商量,您不服輸也吃藥,這樣做豈不等于在變相的要挾雅然和我!”裴序不悅道。
“你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大不了我的命代到你們手里就算了!”吳母一副耍無賴的樣子。
“媽!”吳雅然忍不住沖媽吼道:“我和裴序很好,你非要用這房子破壞到我們倆的麼!”
“什麼不的,有了房子傍,這才是實在的!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通!”
“我不要房子,我只要和裴序在一起!”
“你!”
“反正現在結婚又不用戶口本了,您著也沒用,我和裴序現在就去領證!”
吳雅然一向弱弱的,難得這次氣起來,竟真拉著裴序要往外走。
“你,你這個不孝,你……”
吳母被氣得夠嗆,竟直接暈了過去。
吳雅然嚇了一跳,忙跑回去,“媽,您別嚇我!媽,您睜開眼,我,我不去領證了,我都您的!”
裴序懵了一下,趕忙去喊醫生。
很快醫生過來,給吳母做了檢查,說是氣急攻心,沒什麼大礙,緩一緩就行了。
這時吳父喝完酒回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把將裴序推出了病房。
“你和我兒結束了,守著你那套房子去吧!”
裴序也沒想到事突然變這樣,本不容他和吳雅然商量。他被推出病房外,只得坐在走廊等吳雅然。
這期間他想了很多,他是真心想和吳雅然在一起的,想好好過日子的,既然這樣的話,一套房子而已,怎麼就不能給呢。
他正這麼想著,吳雅然紅著眼睛出來了。
“對不起,我媽的要求太過分了。”吳雅然在裴序邊坐下,“我們家條件其實并不好,因為我很能理解你買下這套房子有多不容易,可我媽卻不管這些,要你把房子轉到我名字。”
裴序拉過吳雅然的手握住,他很欣吳雅然能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著想。
“房產證在老家,等過兩天你媽況穩定了,我就回去拿過來,然后轉到你名下。”裴序道。
吳雅然驚了一下,“裴序,你不用這麼做的。”
裴序笑,“我們馬上要結婚了,這房子在誰名下都一樣。”
“可你父母那邊,他們能同意?”
“放心,他們會同意的。”
吳雅然的眼淚掉了下來,靠到裴序懷里,小聲說道:“裴序,謝謝你。”
裴序摟住,“一套房子而已,沒有你重要。”
吳父在病房喊吳雅然,裴序讓先進去。
等吳雅然進去后,裴序去找醫生,問吳母的況。
醫生時常巡房,大知道他們的事。他先說了一下吳母心臟的況,又說到了剛才暈倒的事。
“小伙子,你這個丈母娘手段高的,你可要小心了。”
裴序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醫生的意思。
吳母剛才并沒有暈倒,是裝的。
不過不論是不是裝的,他都決定把房子給吳雅然了。
果然等他再去病房,吳母得知他同意將房子給吳雅然后,態度果然變了。
“裴序啊,你可別怪我,哪個做父母的不為兒多考慮的。你這孩子善良,孝順,我其實是非常滿意你的。對了,我現在病穩定了,你今天就能回老家,拿了房產證趕把手續辦了,你們倆也好領證結婚,是不是?”
“媽!”吳雅然皺眉。
“我和裴序說話,你別!”吳母瞪了吳雅然一眼。
裴序笑著點頭,“行,我今天就回老家去拿。”
在吳母的催促下,裴序從病房出來,坐上電梯后,發現電梯是往上走的,走到六樓停下,兩個穿藍護工服的人上來。
“VIP病房的很難伺候吧?”一個人問另一個。
“倒是不難伺候,就是太叼,醫院食堂的飯不吃,外面的又嫌口味重,早上只喝了一碗小米粥,中午又沒怎麼吃。”
“家人呢?”
“來看的說是婆家的人,可婆家人哪算親人,生怕麻煩了人家,一直說自己住的習慣,吃得好,讓別人放心了,自己卻委屈。”
裴序聽著這話,雖然說是放下了,但心里還是不好。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先回家做了飯,再折回醫院,來到六樓白斐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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