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偏開頭，拎著江清梨的兩只胳膊，將從上摘下來。

“到底是誰教你這樣纏人的？嗯？”

簡直要了命了，這人到底懂不懂一點風月之事？

江清梨瞇著眼，歪著頭：“我自己捉的呀。”

手指了指書架上的一個相框，“學長，你看你去咱們學校參加校友會的時候，這張照片被印在宣傳冊上了。我把它夾在筆記本里，每天都看著你，嘻嘻。喜歡得久了，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靠近唄，哪里用得著人教？”

程嶼皺眉：“你是變/態麼？”

江清梨聳聳肩膀：“難道你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你跟夏小姐異地這麼久，你從來沒有因為想念而只能抱著的照片睡的麼？”

程嶼簡直崩潰：“又沒死，我為什麼要抱著照片？”

看看腕表，都快四點了。

“你可以出去了。這幾天把書部的工作流程學清楚。再惹事，我絕不會再給你機會。”

江清梨笑得又又俏：“所以學長到底是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給我機會呢？”

程嶼：“出去！”

辦公室外，江清梨靠著走廊的墻壁，深吸了一大口氣。

眼中褪去小狐貍一樣的狡黠，只剩下冷調的恨怨。

還沒死是麼？

等總有一天讓夏真喬一命償一命，有他程嶼抱像的機會！

最好跟著那賤/人一起掛，骨灰和吧和吧混一塊喂豬去吧！

……

轉眼到了周四，江清梨一大早進公司，就被陳凜過去了。

他告訴江清梨，今天中午程嶼要帶著去見一個重要合作方。

“你英語怎麼樣？”

陳凜問江清梨，“對方是外籍人士。”

江清梨雙手拘謹地拽了下擺：“不是特別好。”

“本科畢業四六級總過的吧？能日常對話就行。客戶帶了一個九歲的孩，你的任務就是負責在程總跟對方談事的時候，照顧好人家兒。”

“原來是這樣啊。”

江清梨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程總專門點我去，是有……有其他目的呢……”

陳凜：“……上午你去對面商場給小孩買個禮，包裝一些。記得開發票。”

“好。”

江清梨想，給小生買東西最容易了。

什麼娃娃發卡之類的，沒有哪個孩不喜歡的。

于是，在對面商場逛了半個多小時，最后在一家品禮品屋里挑了一個水晶八音盒。

里面是冰雪公主的造型，打開開關還會有飄雪的特效，反正是非常致就對了。

把禮打包好，出門看到程嶼的車已經開過來了。

“程總親自開車？”

江清梨笑瞇瞇上來。

“否則呢？你有駕照麼？”

程嶼看了一眼，“坐到前面來。”

“真的麼？”

江清梨呀了一聲，故作滴滴道：“那我可榮幸呢。我還以為，學長的副駕駛不能隨便給別的人坐呢！”

程嶼：“你哪那麼多廢話？先去酒店接人，后排是留給客戶的。”

“哦。”

江清梨蹭到前排來，抱著大大的禮品袋，扭頭沖程嶼微微一笑：“這個客戶是不是特別重要？要程總親自去接？”

“Dr。杰森是歐洲頂級人工智能學專家級人。名下專利無數，近年來一直在考察亞洲市場。想要跟他們投資合作的，不止我們誠正一家。他這次來，是帶著他的小兒過來參加比賽順便旅游的。不帶上十足的誠意，人家憑什麼跟你約見？”

江清梨明白了：“原來學長還要親自跑業務啊？真辛苦。我還以為霸總只要坐在辦公室里。天涼了，讓老王家破產吧！”

程嶼看了一眼，像看神經病似的。

“英語怎麼樣？”

程嶼問。

江清梨點點頭：“陳書問過了。四六級水平，應該能跟小朋友聊天。反正話題麼，又不深……”

“杰森博士的兒杰西卡，七歲就拿到第一個自主發明專利。你確定跟聊的話題不深？”

江清梨啊了一聲，隨后舉起禮品袋：“沒關系，既然這樣我就引導把八音盒給拆了，能消磨一下午呢。放心吧程總，不會影響你勾/引杰森博士……勾，勾搭？不是，我的意思是，引/他……跟你合作。引導……”

程嶼：“……”

中文都說不利索，還指講英文？

不過是看中一張臉長得乖巧可，容易親近小姑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