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揚被穿心思,臉微微異樣。
“小舅,小梨一直沒來啊?我媽……那天真打了?”
唐易揚一出來就給江清梨發了一條消息,可始終沒回。
問陳凜,得到的答復更是含含糊糊。
唐易揚心里急啊。
“小舅,我還是去找吧!”
“酒駕才剛放出來,你準備再被尋釁滋事抓進去?”
程嶼冷著一張臉,指關節不耐地敲擊著辦公桌。
“可我……”
唐易揚嘆了口氣,“小舅……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辭職了?”
程嶼哼了一聲,心想:就江清梨那個不要臉的子,能主辭職倒好了!
“沒有。”
程嶼沒好氣地吐出兩個字。
“那——”
“你一會兒到底去不去?要去趕滾回去換服。”
程嶼揮揮手,一句話也不想跟他多說。
打發走了唐易揚,他煩躁地點開手機。
因為江清梨始終沒有消息,的對話框已經沉到列表很后面的地方了。
從上周三到這周五,請了一個多禮拜的假。
之后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一點消息。
他不找,也沒主“擾”過他。
這不正常啊。
到底是擒故縱呢,還是被姓許的發覺了,干脆躲起來重新調整計劃?
程嶼想,前幾天倒是看到金源回來上班了。
臉上的傷好差不多了,其他也沒什麼異樣。
程嶼鬼使神差地點上江清梨的頭像,想看看有沒有錯過的朋友圈態。
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發明這個狗功能,雙擊頭像會變“拍一拍”!
程嶼不是故意的,眼睜睜看著對話框里顯示——
您拍了拍“江清梨的小蠻腰”。
騰的一下,程嶼只覺得一火從丹田直沖而起!
他慌忙撤回,可是界面上又一次跳出提示——
對方使用的不是最新版本,可能無法撤回。
程嶼將手機狠狠扣在桌面上,手扶額。
叮咚。
消息來了。
打蛇上這一手,屬實是給江清梨這種人玩明白的。
【學長想我啦?我下周一就回去上班,正準備跟陳書銷假呢。】
程嶼咬疼了后槽牙,隔著屏幕都能想像出來那張得意的臉。
圓滾滾的眼睛,不安分的梨渦。
一顰一笑,又假又攝人心魄。
篤篤篤。
敲門聲響,是陳凜。
“程總,江書剛才跟我發消息,說下周一回來。”
“關我什麼事!”
程嶼驀地一火沖熄理智,起從陳凜一側撞出門去。
陳凜一整個懵呆。
程嶼卻只覺得悶窒息。
停住腳,他深吸一口氣:“晚上我跟易揚一起去,省得又惹事。”
其名曰盯著外甥。
其實,難得周五晚上沒應酬,程嶼只想喝點酒。
……
江濱大道,火知了會所。
一幫人陸陸續續進了場,推杯過盞不亦樂乎。
“唐,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走一個!”
“哎?沒帶你那個小朋友過來麼?上次就沒機會看一眼,怎麼還藏著掖著呢?”
“也不知道是哪家閨秀,排面這麼大。咱們易揚哥因為誰撞的車啊?是不是?”
怪氣的人陶,是陶鐫的妹妹,一直喜歡唐易揚來著。
知道他有了喜歡的人,滿心滿臉都寫的不甘。
“易揚哥,你倆現在算是在一起麼?我聽說,伯母好像不太同意呢。”
好事不出門,壞事麼傳千里。
其實唐易揚自己心里也沒底,他和江清梨到底算不算在一起。
“對不住哈各位!久等久等!”
包房門一開,章北麟探出半截子,“唐出來啦,沒事就好哈!”
“麟也來了?快里邊坐。”
有人站起來迎。
“喲,姐夫你也在啊!”
程嶼一貫坐在角落。
應酬時就是為了應酬,喝酒時也只是為了喝酒。
可饒是他行為舉事再低調,也總是無可避免地為整場上最惹人注目的對象。
看到章北麟,他原是有些意外的。
一般況下,他與章北麟并不在一個圈。不過今天主要是陶鐫和他另外兩個兄弟組的局,也不知怎麼就搭上旁線了。
“姐夫。”
章北麟屁顛屁顛湊上去,“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哦。你別生氣,放心,我已經都搞定了。”
“哎?麟。你不是說今天要帶個妹妹來的麼?”
旁人有眼力件兒,看程嶼似乎并不想搭理這個“未來小舅子”,趕上去圓了個場。
章北麟:“洗手間呢,馬上。”
提到這,章北麟那一雙眼瞇得跟墻似的,“姐夫,說起來這事兒還得謝你。要不是上次鬧那一出——哎!小梨!快進來進來!就這間!”
說話間,他起沖著門外那一抹清靚的影直招手。
江清梨出現的一剎那,整個包廂里的空氣都凝了!
今天穿著一件白的連,長發微微燙卷,后面扎著個又純又俏的公主頭。
淡妝恰淺,又純又。
“姐夫,我把小梨帶出來了。呵呵,怎麼樣,你可不能總跟我姐說我每個長心了。我知道是你書,放心,我可是認真的。”
說著,章北麟上手去拉江清梨的手。
一雙賊瞇瞇的眼睛上下打量著。
剛在車里的時候還沒覺得這麼出挑,這會兒旖/旎的燈一打,氣氛猛沖到位,章北麟吞了吞結,忍不住低聲道:“小梨,你今天可真漂亮。”
這麼多人的眼睛都落在江清梨上,跟沒見過人兒似的。
章北麟的虛榮心瞬間膨脹到極點:“喂!我說你們一個個的,眼睛都掉到下上了?”
可就在他得意忘形著想要一把摟過江清梨的時候,突然一只大手憑空蓋下去,死死鉗住他的手腕。
是唐易揚。
可想而知,他臉上的表能有多難看。
“姓章的,你什麼意思?”
其他幾人也站了過來。
“章,小梨是易揚的朋友,你這樣不厚道吧?”
陶鐫已經見過江清梨兩次了,也知道唐易揚為了江清梨,算是下了徹底改頭換皮的決心。
不過陶可不怎麼認為:“哥,話也不能怎麼說吧?的要是不給信號,咱們麟哥也不至于鬧這麼大烏龍。易揚哥,你還是先放手吧,不如聽聽你這搶手的小朋友為什麼腳踏兩條船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如鎂燈一樣聚集到江清梨的臉上。
而也算是實時給面子,兩行珍珠一樣的眼淚直接了下來。
櫻/一咬,搖頭如梨花落雨。
“我,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我沒有腳踏兩條船……上次我……我朋友得罪了麟哥,我怕他生氣對付我朋友……易揚,我……我知道你媽媽不喜歡我,我也沒敢高攀……你的。”
哭得投,哽著氣息一一斷,那楊柳扶弱一般的小段,晃晃悠悠,眼看就要昏厥了似的!
一時間,眾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原本明眼人輕易能看出來的“綠茶”手段,擱在這樣一張清純明艷的臉上,很自然就會被寬容對待起來。
看這麼純可憐,給這幾個紈绔子弟周旋玩弄,哪能由得自己?
所以,一定不會是故意的。
只有程嶼端著酒杯坐在角落里,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但目里毫不掩飾的侵略,幾乎要把江清梨穿了。
江清梨哭天抹淚的間隙里,與程嶼對視了一下。
灼燙的目,天雷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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