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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乖》 第215章 很專業

開車前往遨天集團的路上,江清梨跟蘇明霞說起自己跟許遨之前的合作約定。

“這麼說就好像完全能解釋得通了。”

蘇明霞一邊開車,一邊分析道:“許遨一定是發現了你的調查開始向著一個他極力想要藏的方向偏移,于是不惜花費這麼大的周折,在你面前演了一出假象。”

江清梨雙手懷:“他不想讓我找到白若。”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與白若之間有其他的利益集呢?”

蘇明霞提醒道。

江清梨深吸一口氣:“要說利益,這群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都擺著明牌。白若和他妹妹許盈合伙開工作室,許遨很可能是投資人。但這樣的利益關系實在太不足一提了。怎麼可能因為這層關系,而大費周章地找人冒充白若?真正的白若到底在哪?是在國外,還是藏在國?是活著還是已經——”

一個“死”字像閃電一樣從江清梨的腦中掠過。

蘇明霞轉了下臉:“你覺得白若死了?”

江清梨用手按了按憋得有點難/口。

“我們先找到許遨再說吧。”

遨天集團大廈,值班室前臺。

“你們要找許總?請問有預約麼?”

蘇明霞直接亮出記者證:“我是今信網的記者,之前有應允過許總,過來給他做一期專訪。上次因為一點意外狀況沒有——”

“不好意思蘇士。”

前臺打斷蘇明霞的話,禮貌拒絕道:“即便是專訪,也需要提前跟許總預約時間。很抱歉,許總現在在樓上見貴賓,我不能讓您上去。”

“明姐……”

江清梨輕輕拽了下蘇明霞,看到門外一輛悉的黑豪車。

那是程嶼的車,江清梨認出來了。

兩人來到側邊的防火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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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梨告訴蘇明霞,程嶼貌似也在樓上。

“他也來找許遨?”

蘇明霞低了一聲:“他會是因為什麼事呢?”

江清梨:“明姐,我們找機會潛進去,我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蘇明霞:“潛進去?你的意思是——”

五分鐘后,江清梨帶著蘇明霞來到隔壁的保潔工作間。

兩人換上合的制服,然后搬出來一把梯子。

“明姐,聽說過麼?只要你扛上一把梯子,無論走到哪里都不會有人攔著你!”

江清梨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

就這樣,兩個孩大大方方從前臺前經過。

“看不出來,你這麼輕車路?”

蘇明霞進電梯,不得不折服于江清梨的聰慧和手段。

“我當然專業,做保潔員出的。”

江清梨自嘲地笑了笑。

蘇明霞:“你進誠正的時候,就是從保潔員做起?”

江清梨笑瞇瞇:“沒辦法,你不知道程嶼有多難搞定?”

蘇明霞沒有笑,用心疼的眼神深深盯住江清梨。

“為了給江老師報仇,你這五年……”

“明姐不是也一樣麼?都是為了給自己的至親至討一個公道。”

江清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蘇明霞苦笑:“所有人都覺得是意外,所有人都覺得不應該有任何人是該為這件事負責的。可偏偏只有我們這樣的人,不相信意外。哪怕在所有人眼里,都當我們是瘋了。”

不相信夏之陌的死是意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

就如同江清梨也不相信江月橙只是單純被網暴輿論迫到崩潰至死,是一樣的。

“瘋一點也好。”

江清梨笑道:“你沒發現麼?有時候你表現得越瘋,別人才越會在乎你的訴求。你表現得太乖巧太懂事,太為別人考慮了,結果只能是所有人都拿你當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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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平穩地升到十二樓,江清梨一腳邁出去,子陡然晃了晃。

“小梨!”

蘇明霞看出不太對勁,上手扶住江清梨的肩膀。

“小梨你沒事吧!”

江清梨搖頭。

說自己沒事,但事實上,這段時間已經明顯能覺到上的力不從心。

秦書賀退出計劃,蕭譽讓準備住院接治療。

可是現在,事終于開始撥云見日,眉目清晰,怎麼能夠放棄?

……

“程總,事的經過就是這樣了。”

許盈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全部跟程嶼說清楚。

“我跟若晨是高中同學,后來去了A大,我報考了隔壁的服裝學院。我們偶爾還會一起出來吃飯聊天,大二之前一直都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們兩個的夢想都是到歐洲去深造藝類專業,可我們的家庭條件都很一般。沒有父母,從小寄養在伯父伯母家。而我和我哥……”

許遨走過來,單手輕輕拍在妹妹的肩膀上:“我知道你是想幫我減輕負擔。小盈,是哥哥沒用。當時出了那麼大的事,我都不在你邊。”

許盈大二那年,許遨一邊讀研,一邊創業。

像他這樣沒有背景沒有資源的窮學生,第一桶金的賺取是可想而知的艱難。

為了支持哥哥,許盈竟然背著許遨把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套住房賣掉了。

不在需要哥哥給予學費和生活費,而是利用自己的課余時間去打工。

就這樣,若晨一起去酒吧打工,也就是在這里,遇到了章北麟這禍紈绔子弟。

若晨的格開朗,不安于命運。一開始,看章北麟穿戴不凡,出手闊綽,原本以為自己是可以傍上這樣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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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上,像章北麟這樣的人,孩子們在他們的眼中,都只是玩罷了。當若晨發現自己無法收住章北麟的心,于是就把我騙了過去……”

許盈的淚水盤在眼睛里,咬著,點頭:“我被灌醉,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后,我崩潰發瘋,想要去找若晨算賬。可是卻以同樣害者的份,跟我一起哭,一起崩潰。說讓我不要害怕,一定會為我們討回公道。”

許盈說,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愚蠢又可憐的。

“我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一切是若晨故意為之的,我真的以為,是我同病相憐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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