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剛收到。”腳步未停，角不自覺的帶出一點弧度，“謝謝您。”

“你本來就有資格參賽，用不著謝我。不過以你的水平，參加這樣的比賽多是大材小用了。”老人說，“你要是想參加比賽鍛煉，完全可以參加更高規格的，我可以幫你……”

“多謝您的好意，但我確實很久沒有參加過比賽，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退步，所以想先從小一點的比賽開始。”

“行吧。”聞言，老人嘆口氣，“你向來很有自己的主意，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但我還高興的，一年后，你就可以接我的位置了！這麼多年，我可算是等到了！還有，你既然答應了我，那從今以后就是我唯一的關門弟子，別老是您您您的，太生疏了！”

宋辭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老人說這話時的神，笑著喚了他一聲，“老師。”

“誒！這聽著才舒服！”

老人滿意的笑了兩聲，隨即語重心長的說：“宋辭，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發生了什麼，但老師希你永遠都不要妄自菲薄。”

“以前我就跟你說過，你是我見過最有建筑設計天賦的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的就會超過我。所以，不要輕易放棄，知道嗎？凡事有老師給你撐腰！”

宋辭眼底一熱。

“我記住了，謝謝老師。”

紅綠燈。

一輛邁赫停在實線前。

“祁總，前面那個人好像是宋小姐。”霍九看了一眼穿過斑馬線的人，回頭看向后座。

“霍九，你最近很閑？”

霍九后背一涼，當即低頭認錯，“抱歉，祁總。”

與此同時，綠燈亮起，邁赫緩緩啟。

祁宴禮始終垂眸看著平板上的文件，直到邁赫穿過馬路，他余輕瞥，過車窗看見站在馬路中間的緩沖道上的影。

人打著電話，角噙著的弧度一直沒有下來過，眉眼沉溺著溫，跟那晚在樓梯冷眼譏諷的模樣截然相反。

祁宴禮墨眸微冷，不由得在想跟打電話的人是誰？

祁景堯？

還是那個竹馬醫生顧廷曄？

不等他思忖完，宋辭已經過了斑馬線，往他們相反的方向走。

“掉頭。”祁宴禮兀地命令道。

霍九一愣，旋即在后視鏡看見宋辭離他們越來越遠的背影，腦海中閃過一抹猜測，試探的問：“祁總，是要跟上宋小姐嗎？”

“……”祁宴禮沒說話。

畢竟是跟在祁宴禮邊多年的特助，即便他不說，霍九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索吩咐司機不遠不近的跟在宋辭后。

不多時，宋辭就結束通話，走進設計院的辦公大廈拿上資料出來。

邊走邊低頭用手機點開打車件。

倏地，有人擋住了的前路，雙手按在的肩膀兩側。

宋辭愕然抬頭，“廷曄哥？你怎麼在這里？”

顧廷曄了的頭，“剛好在這附近，想著今天要去宋家跟你們吃飯就過來看看你在不在，結果沒想到你還真的在這加班。”

“沒有，我沒有加班，只是剛好回來拿點資料。”

“那這麼說來，我運氣還不錯？”

顧廷曄眉梢輕挑，垂眸看了一眼手里好幾個壘在一起的文件夾，又說：“給我，我幫你拿著。”

“沒關系，我……”

顧廷曄直接拿過的文件夾，沒給拒絕的機會，“走吧，上車，我們一塊過去宋家。”

見狀，宋辭頷首，跟顧廷曄并肩往前，上車，駛離。

不遠，邁赫，溫度低得宛如冰窖般。

霍九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祁總，你跟勝意集團滕總約定飯局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

“跟上去。”祁宴禮冷聲打斷。

霍九跟司機面面相覷，只一瞬，邁赫啟，跟在那輛坐著宋辭和顧廷曄的賓利后面，一路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忽然，穿過紅綠燈時，賓利加速。

司機沒來及反應，剛想跟著加速，卻不想紅燈在這時亮起。

“祁總，對不起，我沒想到那輛車——”

車的溫度更低了。

祁宴禮看著那輛賓利急速駛離的尾燈，眉眼仿佛結了一層霜，薄一張一翕，嗓音冷到極致，沉令道：

“闖過去，停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