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祁宴禮的?!”
秦臻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解釋聽起來是合理的。
在豪門之中,母憑子貴是最為常見且有效的宮手段。
沈楚語一心想為祁太太,如果肚子里懷著的是祁宴禮的孩子,即便祁老爺子不認可,只要孩子順利出生,祁宴禮就不可能不管,嫁進祁家是遲早的事。
所以,沈楚語本沒有理由舍棄這穩贏的籌碼,轉而冒去險栽贓陷害宋辭。
除非這個孩子不是籌碼,而是累贅。
“那你覺得祁宴禮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嗎?”秦臻問。
宋辭搖頭,淡聲道:“我不知道。”
秦臻冷哼一聲,“算了,我才不管他知不知道呢!不知道最好,讓他也好好嘗嘗被人戴綠帽的滋味!要怪就怪他眼瞎,連沈楚語那樣的貨都看得上,給別人當便宜爹都是他自找的!”
“不過話說回來,沈楚語這次敢這麼大費周章的陷害你,如果沒有達到目的,肯定是不會輕易罷休的。”秦臻不由得擔憂道,“沒有監控,也沒有人證,就是想證明清白都難……”
人證……
宋辭驀然想到什麼,轉頭對秦臻道:“臻臻,幫我找個人。”
秦臻一臉疑,與宋辭的視線相對。
-
祁宴禮打完電話后,站在懸空長廊的欄桿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樓下的中庭花園,眸冷而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有人走到他旁,遞過來一支煙。
祁宴禮淡淡掃一眼,接過煙卻沒有點燃,“怎麼樣?”
“醒了,神還行,臻臻陪著呢。”隨著‘嚓’的一聲,火苗從打火機中竄出,秦宿將手里的煙點燃,了一口。
想到秦臻回他的短信容,十條里有八條都在罵祁宴禮和沈楚語,剩下兩條,則是罵他的。
為什麼罵他,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祁宴禮的兄弟。
秦臻在氣頭上,才不管是不是自己親哥,只要是跟祁宴禮這個渣男有關系的人,那在眼里就都不是好東西。
“既然放心不下,怎麼不自己上樓看看?”秦宿問。
祁宴禮眉頭微不可察的蹙起,腦海中倏然浮現宋辭說跟他兩清時決絕的眼神,心中仿佛堵著一團棉絮,不上不下的,煩悶的很。
他甚至恨不得把那雙杏眸剜下來。
“沒必要。”他說。
秦宿聞言,忽然覺得江之珩說的沒錯,祁宴禮這個人就是矛盾,最擅長的就是口是心非。
沒必要?
要是真沒必要,至于特地讓他給秦臻發信息,旁敲側擊問宋辭的況?
這兩年,只要提起宋辭,祁宴禮就不耐煩,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所以,秦宿一度以為祁宴禮對宋辭沒有半分興趣,一心一意等著沈楚語。
可現在,或許連祁宴禮自己都沒發現,他對宋辭的態度變了,開始對越來越在意。
秦宿手肘抵著欄桿,上半微微向前傾,“沈楚語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祁宴禮皺起眉頭,“我什麼時候說過的孩子是我的?”
他不明白,怎麼每個人在知道沈楚語的孩子不是他的之后都一臉意外。
“……”
秦宿一聽,竟覺得有道理,無從反駁。
“前段時間緋聞傳的沸沸揚揚,你也沒有澄清過。”
“緋聞?什麼緋聞?”
秦宿挑眉,找到那張接機照片給他看,“又是花又是專門接機的,這誰看了不覺得郎才貌?沒幾天,沈楚語就又被拍到出現在婦科,有接機的印象在前,也不怪大家會覺得你沈楚語懷了你的孩子。”
祁宴禮沉眸,晲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我不是專門去接的。”
祁宴禮沉聲解釋道:“那天之所以會出現在機場,是去接祁氏跟盛世國集團合作案負責人,花是霍九準備,送給對方的,但沒想到他們飛機延誤,改簽了。我也是到機場后才知道回國了。”
秦宿愣住。
“這麼巧?”
祁宴禮掀眸看向他,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我像是在說謊?’
秦宿自然不會認為祁宴禮撒謊。
“那你對沈楚語……”秦宿突然意識到這些年,他們是不是都誤會了?他們以為祁宴禮對沈楚語深種,可實際上卻并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欠一條命。”
秦宿一聽,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
“所以你當初愿意娶沈楚語,是為了報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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