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對寵的過敏,所以從小到大,秦臻就不能接近貓貓狗狗。
如今打量著小野貓,不由覺得有意思。
說:“這小貓長得還好看,全黑不溜秋的,藏進暗點的地方就直接了,也不怪業沒發現它。”
小野貓的型只比手掌大一點,裝滿的購袋對于它來說顯得太大,它前爪得費力,好幾次都沒能功鉆進去找吃的。
宋辭看著,上前想幫它一把。
可剛出手,小野貓就警惕的察覺到危險,猛地跳起來,鉆進草叢。
秦臻噗嗤笑出聲,“說它膽小,它倒是膽子大得敢竄出來搶我的香腸,還趁著我們不注意跑到袋子里找吃的,可要說膽大吧,你還沒怎麼著它呢,就渾炸,慫的躲起來。”
“估計是太久了,這麼小的貓一般都會跟在母貓邊,它自己出來覓食,要麼是跟母貓走丟了,要麼就是……母貓已經死了。””宋辭蹲下來,在購袋里翻出幾香腸,掰小塊放在地上。
秦臻也跟著蹲下來,看了一眼草叢。
那只小野貓又悄咪咪的窩在邊緣,綠油油的眼睛如琉璃般,眼的看著香腸,卻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秦臻將香腸往它的方向推了推,結果小野貓反而往里。
“它怎麼又不吃了?”
宋辭拆了包紙巾手,將購袋拎起來,“走吧,它剛才起了戒備心,我們不走,它是不敢出來吃的。”
秦臻沒有喂養流浪貓的經驗,聞言,只好跟著站起來,“阿辭,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不對,我記得你小時候被貓抓傷,怕貓的啊。”
宋辭說:“早就不怕了。”
“啊?什麼時候,怎麼突然就不害怕了?”
宋辭陷沉默,片刻后才淡聲道:“不知道,可能是時間太久,被貓抓的記憶模糊了,就沒那麼怕了。”
“這樣嗎?我以為像你這麼怕疼的人,應該會對被貓抓傷這件事記憶尤深呢。”秦臻嘆。
宋辭按下電梯鍵,“……沒什麼不能忘的。”
秦臻沒有過于糾結宋辭為什麼不怕貓,扭頭往回看,驚喜道:“阿辭,你快看,它真的出來吃香腸了。”
宋辭順著秦臻的視線看過去,小野貓蹲在那,吃得格外專注。
角牽出一抹淺弧。
其實,騙了秦臻,沒忘記被貓抓傷的那段記憶。
如所說,怕痛,所有讓疼的片段,都記憶深刻。
之所以不怕貓,歸究底是因為祁宴禮。
領證結婚后,第一次帶著心飯盒,滿心期待的送到祁宴禮的辦公室。
以為他會高興。
卻沒想到祁宴禮當著的面把飯盒里所有的菜都倒進了垃圾桶,冷笑著說:宋辭,你做的東西,就跟你一樣,只會讓我覺得反胃。’
那是第一次到自己的自尊心被他無的踩在腳底下。
不想把自己的驕傲丟在那任人踐踏,所以把他扔掉的飯菜拿走了。
那天,是自己走回去的。
直到快回到帝豪苑時,才發現,有只流浪貓一直跟在的后。
那時候怕貓,可那只流浪貓看見停下,只是安靜的在不遠蹲著,盯著手里的飯盒喵喵。
宋辭意識到它是想要吃的,猶豫了一下,把飯盒打開放在路邊離開了。
后來,這只流浪貓好像就記住了,每次鼓起勇氣去給祁宴禮送飯,結果又被冷嘲熱諷后,它就會跟在后面,不遠不近的,像是在默默地安。
久而久之,宋辭也就沒那麼怕它了。
電梯到一樓。
宋辭斂了思緒,拉上秦臻走進電梯。
許是吃飽了,小野貓全然沒發現有人靠近,突然,后脖被一只大掌拎了起來。
“喵~”
它嚇得立馬四肢蜷起來,出聲,仿佛在求饒。
但那只大手的主人顯然沒有要放過它的意思,拎著它往邁赫的方向走。
司機從車里下來,愕然的看著祁宴禮手里通黝黑的貓,“祁總,這……”
他剛才還以為祁總下車是要去找太太。
結果太太跟秦小姐都回去了,祁總才走過去,然后就把這只貓給抓了回來。
他沒記錯的話,祁總不是有潔癖嗎?
正想著,祁宴禮將貓往他懷里一扔:“把它送去洗干凈。”
司機手忙腳的接住,“祁總,那洗干凈后是要送到流浪貓收容所,還是帝豪苑?”
祁宴禮垂眸,掃了一眼小野貓。
它很識趣,大抵是知道逃不掉便乖乖地放棄了掙扎。
他本來沒打算把這只貓拎回來,只是奇怪宋辭蹲在那半天在做什麼,可看它安安靜靜窩著吃東西,他莫名想起宋辭那張臉,心緒微晃。
等回過神,貓已經在他手里了。
他面無表的說:“……送流浪貓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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