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顧廷曄,角的弧度一點點的收起。
“阿辭,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但我求求你,不要這樣……”顧廷曄將抱懷里,“別這樣折磨自己。”
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能騙過別人,卻是騙不了自己的。
這無異于把糜爛滲的傷口藏起來,不接任何治療,眼睜睜看著它越來越嚴重,用疼痛來麻木自己。
“阿辭,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顧廷曄輕聲道。
宋辭閉著眼睛,手垂在側,地攥住。
哭不出來。
良久,從顧廷曄的懷里退出來,嗓音沙啞,“廷曄哥,我想去警局。”
“警局?”
宋辭抿,將生生抿出一抹素白,對上顧廷曄擔憂的視線,緩慢地點頭,說:
“我想要知道我哥車禍更詳細的事故報告。”
顧廷曄以為宋辭這是還不能接宋驍車毀人亡的事實,輕蹙眉頭,“阿辭,你現在的況需要在醫院觀察幾天,后面也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理,你——”
“廷曄哥,我不相信。”宋辭打斷他的話,眼神堅定,“我不相信我哥會因為超速出車禍。”
顧廷曄微愣。
宋辭強撐著繼續說:“我哥回來前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他查到了兩年前宋氏項目事故的真相,還拿到了證據,我們約好等他回來就去警局提證據。”
“他知道我在等他回來,也知道能夠安全回到帝都比什麼都重要。”
“廷曄哥,你跟我哥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知道他是個多穩重的格。”說著,宋辭的眼眶不控制的泛紅,聲音逐漸哽咽,“平時就算是發生再急的事都沒有闖過紅綠燈,從來沒有違反過通法規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下雨天里超速行駛?”
“阿辭……”
宋辭為了住自己的緒,自己冷靜,咬住下,生生咬破出。
說:“他明明答應了我會注意安全的,廷曄哥,他明明答應我了的……”
顧廷曄張了張口,可安的話到了邊卻極為無力,最后還是沒能說出來。
他抬起手剛想宋辭的頭。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姿拔的影出現在門口。
顧廷曄抬到一半的手頓住,“……祁總。”
祁宴禮雙眸著凌冽,冷冷地掃了一眼顧廷曄后,視線落在宋辭的上,而后長邁步走向。
宋辭聞聲,抬眼,恰好撞進男人平靜無波、探不見底的墨眸里。
但下一刻,顧廷曄便將護在后,“祁總,阿辭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見任何人,也不適合談什麼。”
祁宴禮站定在顧廷曄面前,墨眸半瞇,“顧醫生,我才是宋辭的丈夫。”
言下之意,他顧廷曄一個外人還沒有資格摻和到他們夫妻之間。
顧廷曄神冷下來,“宋辭跟你已經快離婚了。”
“快離婚?”祁宴禮角輕勾,噙著一薄涼,居高臨下地晲著顧廷曄,“那就是說顧醫生也清楚,我跟宋辭還沒正式離婚,還是我們祁家的夫人。”
“我來找我的妻子,顧醫生這麼阻攔是準備跟祁家作對?”
顧家這些年雖然發展不錯,但遠不及祁氏。
只要祁宴禮一聲令下,顧家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基業會在短時間消失殆盡。
所以在祁宴禮眼中,顧廷曄從來就不是威脅。
現在看著顧廷曄把宋辭這麼小心的護在后,祁宴禮只覺得心里很不爽,容忍程度到了極限,甚至了把顧家毀掉,讓顧廷曄這個人徹底消失的念頭。
“霍九。”祁宴禮冷聲喝令。
霍九心領神會,當即示意帶來的幾名黑保鏢跟著他走進病房。
“顧醫生,我們祁總有話要跟太太說,還請您出去。”
顧廷曄聞言,看向他后的保鏢們,顯然這是打算對他先禮后兵。
“祁宴禮,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可以隨便來的地方!”
祁宴禮冷然,沒說話。
霍九面無表地說:“顧醫生大概不了解,這所醫院背后最大的東就是祁氏。”
其他小醫院,祁宴禮或許出于給面子,確實不會來。
但這是祁氏的地盤,是不是來,能不能來,除了祁宴禮,沒人能說了算。
甚至只要祁宴禮愿意,顧廷曄現在就可以被解除職位,滾出這個醫院。
顧廷曄全繃,手攥拳,手背上的青筋若若現。
霍九做了個‘請’的手勢,“顧醫生,請。”
顧廷曄口上下起伏,堅持道:“我不會出去的,有我在,祁宴禮,你休想再阿辭一分一毫!”
祁宴禮眉眼瞬間冷下來。
下一刻,幾名黑保鏢箭步上前就要將顧廷曄摁倒在地。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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