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幫混混揍得人事不省,不是重傷就是半死不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大的仇恨!’
走去家的路上,宋辭不由自主的想起江之珩說的話。
有想過祁宴禮會把人傷的不輕,但沒想到他會下手這麼狠。
為全球數一數二的祁氏集團掌權人,明面暗地里想要抓他把柄,將他從高拽下來的對手不在數,所以祁宴禮自小就清楚做事不留痕的道理。
像昨晚那樣的形,他完全可以把人控制住,等警局理。
偏偏,他把人打進醫院重癥。
如果理不好,必然會引起輿論,對他、對祁氏集團都會有影響。
過錯方雖然不是他,但那些捕風捉影的可不會管這麼多,‘祁氏掌權人祁宴禮致人重傷’的新聞對他們來說太勁了。
想到這,宋辭平靜的心湖起了點點漣漪。
不知不覺中,又到了家門外。
許是因為還很早,家大門閉著。
宋辭站了好一會兒,忽然,覺到一不對勁,一若有似無的燒焦味從屋飄了出來。
心下咯噔,快步到旁邊的窗戶,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然而,窗簾拉著,本看不見里面的形。
忽然間,宋辭覺太跳得厲害,踉蹌了一下,閉上眼睛,那些藏在記憶深的畫面頓時沖破枷鎖,在腦海中閃過——
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大火紛飛的倉庫,燒焦的灰燼在半空飄散。
以及捂著口鼻,不顧一切闖進火里,在看見被傾倒的貨架在下面的影時的震驚和無助……
短短幾秒,宋辭臉變得蒼白。
宋驍看到額頭上那道月牙疤痕時,總會自責沒有看住,才讓出了事,每次聽到,也總會說沒事,都過去了。
可事實上自己很清楚,那些記憶沒有消失,的心理并沒有過去,只是在著自己忘,刻意的忽略。
……
怕疼、怕黑、更怕聞到火燒的焦味。
這些都會讓想起五年前的那場大火。
宋辭醒過神來,堪堪站穩,用右手狠狠地掐著左手虎口,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燒焦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不管究竟是什麼在燒,以現在門窗閉的狀態,人在里面,時間一長是要缺氧的!
宋辭來不及想其他,扭頭掃視周圍,隨即撿起一塊大石頭,用盡全力往窗戶上砸。
‘當啷!’
陳舊的玻璃瞬間裂開。
風吹窗簾,過隙,宋辭終于看清里面的形。
未的照著火了,而且火勢在逐漸變大,屋充斥著濃烈的熏煙。
宋辭再次撿起石頭,又用力的砸門,石頭不夠重,就索又搬來一塊更大的石頭往門上砸。
所幸,家的門是木質的。
約莫砸了十幾下,門鎖落,終于開了。
宋辭當即推開門,跑進臥室,看到床上躺著無于衷的父母,心臟一沉,轉頭去廁所裝了冷水,往床上撲。
“咳……咳咳……”
冰冷刺骨的水倏然澆下來,父母驟然醒過來。
但還不等反應過來,宋辭便扯開他們的被子,“快,快出去!快出去!咳……咳……”
很快,濃煙蔓延進臥室,宋辭一急,被嗆了好幾下。
父清醒過來,臉一變,當即拽著母跑出去。
宋辭抬起手臂捂住口鼻跟其后,在穿過客廳時,余瞥見臺上放著的某樣東西,腳步一頓,轉跑過去。
逃出門的父母著氣。
母穿著單薄,一出來,整個人都清醒不,回頭沒看見宋辭,問父,“剛才那個孩子呢?……怎麼沒跟著我們出來?”
聞言,父心頭一震。
母見狀,急的眼睛發紅,“這可怎麼辦啊,……”
父著自己鎮定下來,捧起地上的雪就往自己上撲,“快,把雪弄我上,我進去把帶出來!快!”
母一聽,顧不上自己冷,立即捧雪就往父背后撲打。
不多時,父就頂著一的雪,疾步要沖進去。
“等等!”
母瞅見有影從門口出來,連忙拉住父,“快看,好像是出來了!”
父抬眼過去。
只見宋辭滿臉是煙灰,雙臂抱著一個東西,劇烈咳嗽著走出來。
母忙不迭上前扶住。
這時,父也才終于看清宋辭的臉,愣住,“怎麼會是你……”
宋辭一下吸過多的煙,這會兒眼前發黑,如果不是母撐著,恐怕已經要摔在雪地上了。
聽到父震詫的聲音,宋辭緩了緩,把懷里的東西遞給他。
母瞳孔了,“這是……阿未的骨灰盒……”
父垂眸,目落在那方方正正的骨灰盒,臉上掠過詫異、難以置信、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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