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琬珽還沒上位，我賭不敢明目張膽在項目上手腳。”

喬恒沉道：“想跟我拼，肯定是要掏家底的，這麼說的話，自掏腰包給返利的可能更大。”

“二姐家底渾厚，這麼做也是有可能的。”虞辭不聲道：“那我們就被了。”

“不能讓這麼囂張！”喬恒發狠，“能給的，我也能。”

虞辭擔憂道：“三哥要這樣做，支出可是不小啊。”

“只要能坐上那個位置，這些犧牲，都是值得的！”喬恒咬牙忍住割疼。

虞辭斂住眼底異，唉了一聲嘆道：“這喬琬珽可真是害人啊。”

喬恒眼底憎恨更盛。

喬恒說手就手，一天帶著虞辭約了好幾個項目經理吃了好幾頓飯，先是講優勢再敬酒送禮，推拉之間將賄金塞進口袋，大家相視一笑，約定晚上回去擬合同，明天就能簽約。

明天明天。喬恒一聽到簽約還要等到明天就害怕，可他又不能現在將法務呼喚過來當場擬合同，這跟趕鴨子上架有什麼區別。

無奈送人回家，找人蹲守客戶邊，囑意有任何風吹草都要通知他。

他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回家，然后深夜有人報道，喬琬珽提著東西進了客戶家門。

“靠！”喬恒罵罵咧咧的穿鞋，“我就知道按捺不住，撬走我一樁單子不夠還要繼續撬！這個賤人，看我一會怎麼收拾！”

他氣得很，服都沒怎麼穿好就趿著鞋子開車出門，冷風嗖嗖的吹著他的臉，卻像是將怒火吹得更盛，車子駛到目的地，正趕上喬琬珽心大好的從客戶家里出來，喬恒一個箭步上前，在看到客戶瞥見他的臉連忙關門那刻，他便知道，這個項目又泡湯了。

“喬琬珽！你又壞我的好事！”

“喲。”喬琬珽雙手環，眼神輕蔑，語氣挑釁，“三弟這話我可聽不懂，什麼我壞你的好事？生意競爭不就是這麼回事嘛？怎麼？玩不起？玩不起早點退出啊。”

喬恒脖子漲紅，“好，你要這麼玩，那我不會再給你留任何一點面！”

“你給我面？”

喬琬珽像是聽到什麼特別可笑的笑話一般，“搞得好像我支出的鈔票是從你兜子里掏出來的一樣，技不如人就坦白，非得給自己強行挽尊，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呢。”

喬恒渾都一個勁的往腦袋上涌，他雙拳握得咔咔作響，惡狠狠的剜了一眼，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后揚長而去。

喬琬珽輕蔑冷嗤。

喬恒回到車上，用氣得發抖的手撥通虞辭電話，上去就吼：“單子都被人撬走了，你還睡得下去！”

虞辭一點沒慣著他，一聲傻后便直接掛斷電話。

喬恒滿腔怒火無發泄，窩囊地猛捶方向盤。

他現在還需要虞辭，不敢再像剛才那般不客氣，深吸一口氣著火氣撥通虞辭的號碼，誰知電話在響了兩聲后又被毫不留的被掛斷。

他終是忍無可忍，大罵一聲，便將手機丟出去，小小一方手機，砸到路燈柱子發出好大一聲響。

喬恒扔不解氣，猛跺車底連聲大罵。

路邊街區燈一盞一盞亮起，居民不滿的罵聲傳來，“吔屎啦你！撲街！你不上班別人不上班啊！”

一聲罵起，更多罵聲隨之而來。

喬恒臉黑如鍋底，打開車窗跟人對罵，罵著罵著有居民說要拿刀下來砍他，讓他站在原地別，喬恒大慫開著車子一溜煙的跑了。

車子開出一段安全距離，估著要砍他的人不在了，遂又折返回去將丟在路邊的手機窩囊拾回，手機屏幕碎了個稀爛，他低罵著解鎖，然后撥通虞辭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頭沒說話，他賠笑，“四妹。”

虞辭冷笑一聲，“三哥這會能說人話了？”

他暗自罵虞辭擺譜。

“四妹，三哥剛剛因為被喬琬珽那個賤人刺激到了沒控制好緒，不是在向你發火，你不要跟三哥計較。”

虞辭帶著幾分譏嘲的哼了哼，“說正事吧。”

喬恒把晚上發生過的事跟代了一番，虞辭聽完直接道：“你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能功拿下合同，而你卻不能嗎？”

喬恒牙疼，“為什麼？”

“因為確信只要去，就一定會功，可你不是。”虞辭悠悠道：“就比如今天，你白天才剛在徐總上吃了虧，晚上卻還是放任客戶回家要等待一晚才跟人簽合同，喬琬珽不撬你撬誰？”

“我總不能隨帶合同吧？”

“為什麼不能？”虞辭問：“三哥覺得喬琬珽是不是隨帶著合同呢？”

喬恒咬牙，“那個賤人肯定是。”

“是啊。”

“因為人家知道，給的足夠多，肯定能事。”

虞辭不聲的蠱道：“三哥，不是你努力，是你給的不夠。”

電話掛斷，喬恒痛罵喬琬珽惡意競爭，隨后聯系銀行預約大額取款。

夜靜靜的，荷李活別墅里，電視里的落在虞辭微涼的眼底。

‘像我們這樣的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古人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里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涂地……’

遙控摁掉電視，虞辭緩步起回到房間睡覺。

得了虞辭的提點，喬恒往外掏出不家底跟喬琬珽競爭，真槍實彈的拼過幾回后，喬恒疼到要吐，咬牙捂住錢袋，心里的焦躁跟憎恨使得他昏招頻出，先是承諾給回扣，再是直接做合同拿下不訂單。

喬琬珽幾次撬單不也逐漸意識到了喬恒肯定搞了鬼，眼看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也是被急了，此后談生意就只有兩個模式，能談下下來拿就當場簽約，談不下去就用錢砸到你能談。

在兩人不管不顧的瘋狂卷下，雙方手里所積累的合同都摞了一座小山高，項目積累的利潤也達到了喬氏運營以來的歷史最高，可兩人尤嫌不夠！

按照雙方的想法，真的要比，那就要跟對方遠遠拉開差距，對方塵莫及！

但市場是循環再生的，一波過去就得等另一波，訂單生意不可能憑空冒出來。

兩人虎撲食一般全部攬完的結果是沒有訂單。

在焦躁不安之中，兩人齊刷刷的將視線對準了其他正在洽談合作的工廠。

雙方對視一眼，眼里皆有同等的貪婪。

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