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兩周前，虞辭開始得到消息，鵬城本地不公司開始拒絕同喬氏合作。

原以為是年前喬氏惡競爭所造的不良反撲，可轉念一想想又覺不是。

要反撲早反撲了，怎麼會過半年了才開始呢。

再后來，有意去打聽，傳聞說某家不愿姓名的大型企業放話，不讓跟喬家合作。

虞辭當即樂了。

甚至想給這個企業頒上一封樂于助人的獎章。

正愁沒有機會攪和喬家呢。

易巧音說：“我最近也聽說了這件事，打聽了一圈，線索都指向了港城鐘家。”

“鐘家？”

鐘欣鳶？

鐘欣鳶針對喬家做什麼？

虞辭還沒想明白，就有敲門聲傳來，“易總，柳總，有客人找，說鐘欣鳶。”

詫異一瞬，柳林芝攙扶虞辭進去辦公室里的休息間。

待到柳林芝折返，易巧音才開口：“請進來吧。”

高跟鞋踏進大理石地板，鐘欣鳶上下打量著這間不算大的辦公間，“好歹也是一家中型企業，辦公間居然這麼簡陋？”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柳林芝笑著奉茶，“不過鐘小姐大駕臨倒是讓蓬蓽生輝。”

鐘欣鳶被柳林芝的話取悅道：“你倒是甜。”

易巧音很煩這種人，張口閉口一優越，對誰都是一副上級對下屬的賞識味。

搞得好像有多高貴似的。

“鐘小姐大駕臨，有何貴干？”

“來談生意，不歡迎？”

易巧音柳林芝對視一眼，雙方皆是疑，鐘家主要做能源，怎麼也會有單子委托？

像是看出兩人的詫異，鐘欣鳶嗤笑一聲，“有什麼可奇怪的，大企業不管什麼都有涉獵。”

柳林芝笑著恭維。

鐘欣鳶從手包里拿出文件，“睇睇吧。”

易巧音拿過文件，柳林芝靠在邊查看容，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易巧音將肩頭放低了一些。

鐘欣鳶瞧著兩人這幅親無間的狀態忽然意味不明道：“你們是lessbian嗎？這麼曖昧？”

易巧音暗自惱怒，心嘆虞辭方才來們太放松了，居然會商務客戶面前犯這種錯。

柳林芝同易巧音分開。

話，“哎呀，一見到鐘小姐就覺得親近，所以沒保持形象，請不要怪罪。”

鐘欣鳶拿喬，哼了聲，說教：“在客戶面前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柳林芝連聲說是。

文件仔仔細細檢查過并無陷阱，易巧音奇怪從無有過際的鐘欣鳶居然會突然上門遞合同。

“鐘小姐為什麼會選擇我們呢？”

“你覺得你們不配嗎？”

易巧音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鐘欣鳶放下茶盞悠悠道：“天合最近在零件制造加工行業冒了頭，我注意到了，所以就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易巧音看著，“鐘小姐恐怕不知只是因為了這個才選中我們的吧。”

喬氏的困境還跟有關系呢。

鐘欣鳶睇著易巧音掀了掀角，“你倒不是個蠢人。”

道：“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之所以選中你們，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易巧音蹙眉。

鐘欣鳶也不明說：“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合同你也看到了，我給的誠意很高，相對應的，我需要你們給出我想要的回報。”

“我言盡于此，簽不簽，在你們。”

易巧音手指碾文件紙頁，思索片刻，落筆簽字。

“合作愉快。”

鐘欣鳶勾，“合作愉快。”

雙方簽字，合作落，易巧音柳林芝公事公辦的將送出去，虞辭撐著拐杖站在窗邊著鐘欣鳶揚長而去的影，覺背后忽然就出現了幾個大字。

——絕世好人。

角輕勾，虞辭笑出聲。

-

喬氏最近的況很不好，先是被不知名企業放話孤立，再是被天合一系列的小作搞得不消停：搶訂單，撬供應商，挖墻角……

氣得喬恒燎出五六個泡，稍微激一點都能扯到。

辦公室電話響，接通后，人事前來報告。

“喬總，公司最近的離職率太高了，底下不員工張羅著要長工資，您看……”

“漲個屁！干不干，不干滾蛋，華國最不缺的就是人，他們不干有的是人干！”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可是喬總，現在的離職率已經高出喬氏歷史巔峰，如果再采取行，我預計在您治下的喬氏的離職率還會繼續攀升，這是非常不健康……”

喬恒覺里潰瘍發疼，“你懂什麼，什麼我治下的喬氏離職率達到了歷史最高？你什麼都不懂就敢胡開腔，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來指責我？”

“喬總我不是……”

“閉！”喬恒厲聲唾罵：“我告訴你，漲工資不可能，喬氏離了塌不了，我還是那句話，干不干，不干滾蛋！”

電話那頭沉默，不等回復喬恒氣不順的將電話掛斷。

又有振鈴響起，喬恒覺全上下的火氣都在瘋了一般的往頭上頂，接通電話，開口便是臭罵：“你要死啊！活不起了是嗎？我說了不可能的事那就是不可能，一群賤民以為趁著喬氏現在況不好就敢來拿我了？也不看看你阿公我是誰？賤得沒邊了，來我這邊耍威風，找死是嗎？”

“誰找死了？”喬培峰劇烈起伏的聲音傳來，喬恒連忙收聲，“阿爸，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

“你還以為是誰？底下的員工？”喬培峰著氣質問他：“你不知道現在是網絡時代嗎？管不住自己那張臭放屁，你是覺得喬氏現在還太安逸了是嗎？”

“不是……”

喬恒臉尷尬，囁囁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注意有什麼用！”

喬培峰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出事這麼久了，你的解決方案呢！”

“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反擊天合嗎？”

喬培峰真覺那日的網絡博主所言不虛，喬恒看著機靈，實際就是個大蠢蛋，沒有半點經商或管理企業的天分。

實木拐杖被他敲得砰砰響，喬培峰呵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天合是鐘欣鳶，你個撲街！”

提到鐘欣鳶喬恒便覺心虛。

真要說起來，喬氏的困境還是從那日他賣了虞辭開始的。

但他可不會怪自己，只怪虞辭不該得罪鐘欣鳶害他跟著倒霉。

“所以放言孤立喬氏的是鐘家嗎？”

回應他的又是喬培峰的罵，“這麼久了臉誰對你手都不清楚，你到底在搞什麼？”

喬恒有自己的小九九當然不敢明說他其實是知道的，只尷尬道：“老豆你打算怎麼辦嘛？”

“去找虞辭。”

“讓去求鐘欣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