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果真一大早就起床搗鼓早餐，做了粥，包子，還有蛋。

見紀云昭只裝了半碗粥，又吃不下的模樣，外婆給夾了一個包，剝了一個蛋：“昭昭要多吃一點。”

“外婆給你們泡牛去，等著哈。”

紀云昭喝了半碗粥，又吃了一個蛋，肚子已經有些撐，早上一般沒什麼胃口，吃不下東西，現在對著面前的大包犯了難。

抬頭，可憐地示意盛嘉祁，用著只有兩個人的氣音說：“求求你，幫我吃了吧。”

盛嘉祁睨了一眼，嘆了嘆氣，夾走碟子里的包，兩口吃沒。

“謝啦！”

外婆泡了兩杯牛：“來來來，多喝牛，你們正是長的時候。”

臨出門前，外婆還沖著兩人的背影喊：“外婆晚上給你們做夜宵哈！”

紀云昭輕輕肚子，吃撐的時候好像有一丟丟的鼓，不好意思地放下手。

“吃撐了？”

“嗯嗯。”

“以后吃不下就別吃了。”

紀云昭有些糾結：“可是我不想辜負外婆的好意。”

“吃不下給我，別吃。”

“真的？”紀云昭冒著星星眼，好像在等他這句話似的，他看著旁淡然冷峻的年，忽然笑了一下：“盛嘉祁，我發現你今天格外帥氣。”

“......”

盛嘉祁沒看，也沒搭理，這樣的夸贊他聽過很多，但從里說出來，卻有那麼一些不同。

紀云昭著他泛紅的耳朵，抿笑著。

他這麼容易害嗎？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校門，校園小道上人來人往，走進教學樓，一陣喧鬧隨之而來。

“喂，你們撞了人怎麼不道歉？”

李泉義憤填膺的，聲音中氣十足。

杰隨意地說了句：“對不起，了嗎？”

“撞了人就該道歉，這不是應該的嗎？況且石的眼鏡斷了，杰，你們的素質是不是被狗吃了？”

紀云昭怔了怔，走到人群中，李泉被氣得臉通紅，自認識李泉來，只覺得這個男生很幽默，對誰都一副和善又喜歡開玩笑的模樣。

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

杰怒從心來：“不是道歉了嗎，還要怎樣？再說了，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他，他眼鏡自個掉下來，壞了也算我的？”

李泉握了拳：“不然呢？”

王然站在杰旁邊，笑嘻嘻的：“反正你們十班上課也不聽課，有沒有眼鏡都差不多。”

周圍一片嬉笑。

劉沁在旁邊接道：“說的也是。”

李泉聲音激烈：“績不好就沒人權了？”

劉沁聳了聳肩：“我們可沒這麼說，你要是這麼想，也沒辦法。”

“你們是沒這麼說，但是卻這麼做了。”李泉咬著牙：“七中績好的人很多，你們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然而只有你們幾位，這麼沒禮貌。”

杰不屑一笑：“沒禮貌也比你們考的好。”

“不就是考試嗎？說得跟誰考不好似的。”李泉握了拳，沒忍住回懟。

劉沁聽到他這句話，突然想到一個點子：“行啊，既然你這麼說，我們比比吧。”

“比就比，誰怕誰啊！”李泉一點沒慫。

“我們還沒說比什麼呢，萬一你待會嚇尿了，可別又怪我們欺負人。”杰譏諷道。

“比什麼？”

劉沁笑了笑：“就比下周的月考，如果你們十班的平均分漲了5分，就算你們贏，怎麼樣，夠意思吧？”

“行啊，比就比！”李泉應道，旁邊的石一聽，瞪大了眼：“你瘋了？”

旁邊的嬉笑和竊竊私語仿佛在說著李泉的不自量力，但事已至此，他不能退一步。

不知道誰說了句：“盛嘉祁來了！”

他淡定從容，高大的影在人群中穎而出，李泉見到他，反倒慫了下來。

其余人見狀，紛紛離開，劉沁和杰臨走前不忘提醒：“別忘了，總分平均分漲五分的比賽。”

“......”李泉尷尬低下頭：“阿祁...你來了啊。”

“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我一時氣不過，所以就...”李泉觀察盛嘉祁的緒，“所以，漲五分難嗎？”

盛嘉祁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石絕地幽幽來了一句：“我們上次考試績墊底，平均分比一班低十五分，如果多五分，那就是二班三班的水平。”

“靠！被耍了啊！”李泉尖道：“我還以為五分容易呢。”

“我們班有學神，別怕！”李泉給自己打氣。

“怎麼？”盛嘉祁淡淡地睨著：“你想讓一個人拖這麼大的飛機？”

盛嘉祁又說：“這事你認下了，其他人可沒認。”

“哥，我錯了......”

李泉苦喪著臉，和班里坦白了這個賭約。

班上的人沒多大的反對，而是：“怕什麼，干就完了！”

“對啊！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提高五分對我們也有好！”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出師未捷先死，我們十班不能這樣，要相信自己能行！”

李泉幾乎放聲大哭，說話帶著支支吾吾的哭腔：“各位兄弟姐妹，有你們這句話，一切都值了！”

從那天開始，十班人跟轉了一般認真聽課起來了。

數學課下課，孫正言真是驚恐中夾雜著一欣，一番詢問才知道，原來這群搗蛋鬼居然和一班的人下了這樣的賭約。

孫正言哭笑不得，班長沈安問：“老師，你會不會怪我們。”

“為什麼要怪你們？”孫正言笑說：“如果你們真的因此提升績，對自己有好，就算輸了，驗過一把大家一起努力的覺，也很不錯。”

沈安回到教室，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紀云昭，我可以問你一道題目嗎？”

“當然可以。”

“學神，紀學神，我也有問題。”

趙智恒拿出一張打叉的試卷，收拾得整整齊齊，又正了正自己的襟，擺弄了自己的頭發，心懷地朝紀云昭走去。

沒走出兩步，他領被人往后一揪，趙智恒回頭，盛嘉祁神懨懨：“去哪？”

趙智恒示意手上的試卷：“嘿嘿，我找神問問題來著。”

盛嘉祁挑了挑眉，一群人圍在紀云昭邊，尤其是那幾個男生，還有一個眼睛都是雀躍和也正要過去。

他暗自咬了咬后槽牙：“排不到你，不如問我。”

“啊？？？祁哥，你別開玩笑啊......”

李泉和石面面相覷，這趙智恒績比不得別人，在班上也是前十，可盛嘉祁，是班級倒數第三。

“怎麼？不問了？”盛嘉祁眉，聲音低得很。

“祁哥，我想問數學題，你...你會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就這樣，趙智恒徹底失去了和神近距離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