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結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大家選擇忘記期末考績，迎接即將到來的寒假生活。

紀云昭回到教室，正巧上盛嘉祁，隨口問了句：“這次考得怎麼樣？”

“還行吧。”

盛嘉祁里說著還行，微微翹起的角卻騙不了人。

臨近下課，盛嘉祁正巧在樓梯口遇到紀云昭，他住了：“待會你先回家。”

“你不回去嗎？”

“和陳征他們約好了，打臺球。”盛嘉祁語氣飄然：“怎麼，離不開我？我可以先陪你回去再去。”

紀云昭提了一口氣，“你真自，正好我和夢夢約好了一起去逛街。”

盛嘉祁頷首，收回剛才散漫的語氣，轉而認真地說：“早點回家，回到家給我發個信息。”

紀云昭給他擺了擺手：“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

熬到了放學，紀云昭和舒夢庭背著書包一同走去商業街。

許是因為臨近寒假的緣故，今天的商業街，人格外多。

紀云昭買了兩糖葫蘆，給舒夢庭遞了一，兩人邊走邊逛。

*

盛嘉祁和陳征他們在臺球館里打了好幾把，李泉手氣上來了，說什麼也要跟盛嘉祁比一場。

盛嘉祁勾著笑，一球接著一球，直接給李泉打懵了。

“你們來了也不告訴我！”

方怡佳從門外走進來，進門時，特意仰著脖子觀察著里面的況，只有他們四個，才放心地走進來。

“方大小姐來了！”李泉揚聲道。

方怡佳和他們都打了個招呼，最后陳征說：“喝什麼自個點啊，今天是阿祁請客。”

“是嗎？”方怡佳笑得歡快：“那我可真點了？”這句話是對盛嘉祁說的。

盛嘉祁俯下，干脆利落地打進一個球，在起的時候，他眸落在方怡佳上：“隨意點。”

方怡佳笑了，笑得明，眼角眉梢都掛著顯而易見的高興，招來服務員，點了一杯芝士草莓。

李泉是個八卦報團，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沖方怡佳笑了一下：“方大小姐，我聽說你最近的績可是突飛猛進啊！”

方怡佳角噙著笑，臉上滿是驕傲：“這都讓你知道了？”

“害，你們高中都傳遍了，說什麼方怡佳從倒數十幾名考到正數第十名，厲害啊！”

“謝謝夸獎。”方怡佳向來自信，對于別人的夸贊也是照單全收，只不過在說話的時候，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臺球桌前的盛嘉祁上。

陳怔擺弄了一下桿子：“方怡佳，傳授點方法唄。”

“上課聽課，好好寫作業不就OK咯！”

李泉佯作吐槽：“別凡爾賽了你們，方怡佳，不得不說你和阿祁真有緣，他最近也是突飛猛進的，一下干到前二。”

石在旁邊灌了一口冰可樂，差點沒被李泉的話嗆死。

“盛嘉祁，看來我倆還真有點緣分。”方怡佳心大好，知道盛嘉祁的績，盛嘉祁在七中的一切都知道，喝了口芝士草莓：“傳授點經驗唄。”

盛嘉祁又打了一球：“聽課，寫作業。”

他重復方怡佳的話，落在耳朵里，卻是另類的心。

李泉又說：“阿祁，你想去哪個大學？”

他沉默了一陣，盛嘉祁俯下，找了個角度，球桿對著球，他側眸：“燕京大學。”

話音剛落，他一手出擊，嗒的一聲，球徑直。

“我靠！”

李泉這句我靠不知道是在驚訝盛嘉祁口中的燕京大學還是在驚訝他的球技。

李泉沖陳征挑了挑眉：“你呢阿怔，你績也沖快的。”

陳征沉思一瞬，驀地想起什麼，他勾著笑說了句：“京市，燕京大學。”

“牛！！！”

李泉忽然覺一陣熱沸騰：“兄弟，既然你們都去京市，我也要努力，考到京市。”

石這會接話快：“我也是！！！”

坐在座位上的方怡佳若有所思。

燕京大學。

的績，即使考到第一名也去不了，們高中和七中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去不了燕大，那便退而求其次。

只要在京市，這就夠了。

想到了，方怡佳就跟豁然開朗了似的，笑了出來，視線繼續跟著盛嘉祁。

盛嘉祁準備下一個球，口袋里的手機震響起，他倏地起，拿出手機，紀云昭的信息赫然出現在眼前。

【1】：盛嘉祁，我到家了噢。

屏幕亮映著他清冷的面容，盛嘉祁角微翹，把球桿立起，隨意依靠在臂彎里，他微微垂眸，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擊。

【盛嘉祁】：發照片證明一下

【1】：？？？

紀云昭站在家樓下，嘟囔著說：“盛嘉祁該不會是有病吧，這都不相信我！”

話是這麼說，但人還是乖乖地拍了張照片。

紀云昭發來一張照片，客廳金黃的燈影，站在房間門口，比耶地拍了一張照。

語氣是傲得不行。

【1】：好了吧這下你相信了吧！

【1】：◕‿◕꧞

盛嘉祁眉眼輕，他盯著照片看了許久，又按下保存，整個人心極好地展了展子，然后又了李泉好幾局。

他們打到了晚上，本著紳士風度，陳征提議將方怡佳送回去，方怡佳不舍地走了。

A市深冬，夜里更是寂寥，寒風瑟瑟，盛嘉祁校服外套著一件黑沖鋒，他就這麼夜之中。

晚上十點，許是天氣冷的原因，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昏黃的路燈立在街道兩側，他的影子被拉長，順著道路的影子往后看去，不遠幾個人影跟在盛嘉祁后。

他慣是淡然自若地走著，霎時，他轉走進一個巷子，后的人跟著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巷子空無一人，就連路燈也是一閃一閃的。

那幾個壯的男人神慌忙地對視，下一秒，盛嘉祁從拐角緩緩走出來。

“跟夠了嗎？”

他聲音和著夜一樣冷。

為首的男人眼神玩味，他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們在跟你？”

盛嘉祁面未改，聽到他的話，沒忍住哂笑一聲：“你們蠢這樣，能不發現嗎？”

“既然你發現了，我們也不繞彎子。”為首的男人揚聲道：“夫人讓我問一句，你這麼不接著藏實力？真想要去京市，你是一點也不擔心你外婆和你姨媽一家了？”

“你那姨父可是欠了不賭債。”

“還是一如既往的稚。”盛嘉祁輕哂，語調是前所未有的散漫：“有些事只是我不想做，不是我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