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育課下課的鈴聲響起。

秦明熙一把沖出教室，直奔章舜位置。

側臉在桌上，看著一臉犯愁的溫璃，眉頭跟著皺，“怎麼了？被欺負了？”

溫璃搖搖頭：“沒發揮好。”

其實也想學著別人破口大罵，但每次不是腦袋宕機，就是話到邊，說不出口。

等事過去好久，才開始陷無盡的后悔當中。

秦明熙看一臉懊悔的模樣，有些好笑。

“沒發揮好？”秦明熙直了腰，“你跟我說是誰，我幫你揍一頓。”

溫璃笑著輕輕掐了一把的手臂，“算了。”

“不值得。”

“不理就好了。”

再說了，也不想讓姜月如有機會去自我證實，們這群人都是打架分子。

被秦明熙這麼一鬧，溫璃沮喪的心消散無蹤。

哼著歌，從屜里拿出自己做的文綜筆記。

秦明熙試探道：“心好了？”

正巧這時，姜月如拿著接好的熱水回到位置。

溫璃抬眼瞥了一眼，當沒看到似的。

“有的人在腦袋里放幾秒就夠啦。”

“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心不好。”

秦明熙抬手在溫璃后腦勺了，欣道：“哎呀，我們溫小璃還是會自我調節的嘛。”

完全沒有意識到，噩耗，即將朝走來。

直到下一秒，溫璃將那兩本筆記放到秦明熙面前，“這些，我給你做的筆記。”

“你拿回去背。”一臉正，不給秦明熙反駁的機會，“從現在開始，你也要好好學習了。”

誰都不能落下。

既然有人覺得他們只會打架，那他們就讓對方看看，他們學習也不賴。

秦明熙卻愁著一張臉。

手翻了翻筆記，臉上的苦意更明顯了。

“這麼多？”

溫璃笑著把其中一本塞進的懷里，“一本你的。”

另外一本，舉到秦明熙眼前，“這本，你幫我拿給沈赫予。”

高二還沒會考。

這次的期中考，理科班也是需要考文綜的。

沈赫予承諾了考到理科前十，那麼文綜也需要列在。

這是趁著早上早自習和課間時間整理出來的，只希能在短暫的時間幫沈赫予提高一點分數。

秦明熙接過筆記本，蠟筆小新式挑眉，“我懂。”

“現在牛郎織嘛，見不了面。”

起，拍了拍溫璃的小腦袋瓜，“那就我來做你倆的小信鴿好了。”

溫璃輕輕拍開的手，仰頭，微笑，笑得很甜。

“你也回去好好看筆記，每天回到宿舍我會查。”

秦明熙：……

“這次期中考你不能再墊底了。”

秦明熙：……

“你的文綜至要進步五十分。”

秦明熙扭頭就走，“我還有事，璃璃我們暫時還是先不要見面了，我怕我的床、我的枕頭、我的炸薯條零食會誤會。”

溫璃笑著送出門，沒有回話。

……

轉眼間，期中考來臨。

秦明熙照常蹲在后門，眼下是證明熬夜的超大黑眼圈。

拿著筆，打了個哈欠。

溫璃站在門口看，明知故問：“這麼困？”

秦明熙可憐點頭，“要是跟著你的學習腳步，我總有一天會猝死的。”

每天回宿舍要查知識點就算了，背不到的，還要當場重新背，以前十點半睡的習慣，已經被溫小璃手延后兩小時了。

這就算了。

以前用來補覺的上課時間，也不敢再睡了。

生怕一個走神，就聽不懂老師在講什麼。

溫璃知道累，但秦明熙落下的功課比沈赫予還多，再懶績就跟不上了。

半蹲下來，雙手枕在膝蓋上，下擱在手背，抬眼看對方。

“熙熙。”溫璃聲道：“我們一起考大學吧？”

秦明熙半瞇著眼，一不眺著遠方。

半晌，撓了撓鼻尖，小聲嘀咕：“也沒說不考呀。”

秦明熙撐地站起，朝溫璃出手，“累就累點吧。”

“以后不墊底三劍客了。”

“突飛猛進三劍客。”

溫璃被信口拈來的稱呼逗笑，手放到秦明熙的手背上，任由拉起。

這段時間的臨時沖刺的確把秦明熙消耗得元氣都沒有了，溫璃想了想，決定放一馬。

“這樣。”溫璃抬頭看，“你要是能進步五十分，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都不查你了。”

秦明熙雙眼頓時發亮，“真的？”

溫璃笑著點頭，“真的。”

話音剛落，樓梯口突然出現幾道人影。

為首的那個拿著本書，背得正認真。

溫璃一下子噤了聲，幾乎忘了呼吸。

的雙眼不控制地定在那人上。

察覺到視線，沈赫予轉頭過來，因為背題而皺的眉頭瞬間舒緩開。

沈赫予低頭，抬手了眉心。

等拂去了所有疲憊，才重新抬頭看向，微彎的眉眼皆是從容的笑。

他薄輕啟，無聲開口：加油。

溫璃的笑定格在臉上，疊疊重影，接踵而過，獨有一人，就站在人堆里，沖著笑。

大腦頓時宕了機。

溫璃的眼中只剩那道影，幾乎要填滿了眼眶。

太久沒見了。

太想他了。

被迫分開后，才發現一班到十班的距離如此遙遠。

秦明熙看著溫璃突然不說話，無奈搖了搖頭。

“周培然這打鴛鴦的棒子是不銹鋼的吧。”

拂了拂溫璃散落的碎發，“把我們家小璃都給敲傻了。”

溫璃轉頭瞪了一眼，面紅耳赤。

秦明熙靠在門框上，笑得欠兮兮的。

就這樣隔著過道和沈赫予說話：“予哥，溫小璃可是說了，我要是能進步50分，獎勵我一個禮拜不查。”

“你都要拼年級前十了，怎麼連獎勵都沒有啊？”

“嗯？”沈赫予合上書，“是麼？”

他抬起眼皮，面平靜。

秦明熙卻第一次能看得懂他的表，竟約約聞見一醋味。

他朝前走了兩步，又礙于周培然的條件，只能隔空看著小姑娘。

“老秦有獎勵。”

他挑了挑眉，“我沒有嗎？”

溫璃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整得一怔，忍住想往上翹的角，轉頭吐出一口氣。

再轉回來時，是再怎麼克制也毫無效果的愉悅。

“你想要什麼獎勵？”溫璃隔空回應，“什麼都答應你。”

沈赫予勾起，開心了，“那我得好好想想。”

寧子詮往兩人中間湊了湊。

“那我呢？”

溫璃：……

寧子詮一臉期待，“萬一我也進步五十分，有沒有獎勵？”

“有。”

沈赫予走上前，拎著寧子詮的后脖領就往后走。

淡漠的聲音沿著空氣飄來。

“你要是進步五十分，我請你吃炸。”

“老板娘新研究的，魔鬼辣。”

寧子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