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陸南霖和啾啾終于放暑假,一一消了去上學的念頭。
早上睡醒,一一吃過早飯,就急著要去找陸南霖和啾啾玩。
掐著時間,跟算好了似的,就飯點回來一趟,有時候直接在陸家吃。
何詩云時常擔心跑會遭遇危險,便跟在三人旁。
但在院子里陪了一段時間后,發現三個小孩自始至終都乖乖待在陸家院子里。
此后,會在午后回家小憩一會,養足神后,再返回陸家。
這天早上,空氣中繚繞的晨霧還沒消散,何詩云就陪著一一到了陸家。
站在陸家院子門口,讓一一自己進去,則改道進了藍艷玲家。
藍艷玲又重新裝修了院子,不過改變不大,木質的柵欄爬滿了牽牛花,院子里依舊擺放著幾張桌椅。
剛踏大門,藍艷玲就迎了上來,“小何,來得正好,這幾天正是采樅的好時候,明天一早我就上山,你跟我一起去!”
何詩云點頭應下,搬了張凳子,坐下與藍艷玲邊擇菜邊聊著家常。
院外突然傳來一陣說笑聲,是一群提前預約過的游客到了。
藍艷玲起拍拍手,上前去招呼客人,何詩云也不再多待,準備離開。
院子里變得熱鬧起來,有幾個在院子里欣賞風景,還有人圍坐在一起聊天。
有一個年輕人,戴著鴨舌帽,架著直播設備,坐在角落,對著鏡頭眉飛舞。
何詩云出門經過旁邊,才知道那人在直播吹噓自己敢生吃菌子。
“家人們,給我點點關注,點點贊,可以的話,把燈牌點上啊,待會就給大家表演一個生吃菌子!”
梁梓杰地說道,臉上寫滿了得意。
直播間里,彈幕一條接著一條,榜一接連刷了幾個嘉年華。
何詩云在原地站定幾秒,而后轉進了廚房,決定跟藍艷玲說一聲比較好。
萬一這人出了事,怪在藍艷玲上。
“大姐,外面有人直播喊著要生吃菌子,你可千萬留意,別真把生菌子拿給他。”
藍艷玲往院里瞟,看見了在角落直播的那個人,沖著院里喊道,“大家不要隨意生吃菌子,要注意安全。”
轉頭安何詩云,“謝謝你啊,小何,你放心,這事我懂,不會拿給他的。”
何詩云沒再開腔,抬腳出了廚房,卻看見那人從自己包里掏出了菌子。
心中一驚,忙開口提醒,“菌子不吃 更不能生吃,容易中毒。”
梁梓杰回頭,見是個,表緩和幾分,無所謂地擺手,“沒事的,小小菌子,拿!”
何詩云再次上前阻止,躲開鏡頭,想拿走他手里的野生菌。
就在走過來的瞬間,梁梓杰已經將菌子塞進了里,還對著鏡頭豎起大拇指。
“味道還不錯,一點問題都沒有!”
藍艷玲聽到對話,從廚房里跑了出來,看到梁梓杰手里的菌子,臉大變。
迅速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后想摳梁梓杰的嚨,“這見手青真不能生吃啊!”
梁梓杰覺得自己沒什麼不適的反應,“我沒事,老板,你進廚房炒菜吧。”
他重新坐下,看見直播間的禮不停,眼睛都直了,搶過蘑菇,又咬一口。
對面旅游村附近有急救站點,急救車十分鐘就趕到了。
醫護人員下車,詢問過后,就想讓梁梓杰坐上急救車。
梁梓杰暫時把直播關了,跟幾名醫護人員說道,“我真沒事,不用去醫院。”
醫護人員卻不依他,和其他游客一起,強行把梁梓杰抬上了車。
看著急救車離開,藍艷玲在院子里張了一張更大的警示標語,提醒游客不要隨意采摘和食用野生菌。
同時寫明了,以后不允許任何人在農家樂進行危險行為。
非常慶幸自己在院里安了攝像頭,要不然這件事,要是扯起來,難講理。
忙完事,藍艷玲想要去醫院探梁梓杰,算出于最基本的人道主義關懷。
開車趕到醫院,梁梓杰在病房里自言自語,在空氣里抓。
“好多小靈,好多小靈。”
值班醫生捧著病歷夾走進來,神溫和:“患者洗胃及時,可仍有部分毒素暫時還未完全清除。”
“要留院治療,等中毒癥狀消失,指標正常了,便可以出院。”
洗胃前,梁梓杰還是清醒的,那時醫生就讓他電話聯系了家屬。
醫生還以為藍艷玲是梁梓杰的家屬,所以將況詳細告知。
藍艷玲急忙解釋自己不是家屬,“醫生,我不是家屬。”
了解到梁梓杰已經找了護工照理自己,就沒有久留。
待護工進來后,跟護工說了幾句,隨后開車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順便在集市上批發了一箱冰淇淋和雪糕。
一路平穩回家。
何詩云這邊在收拾房間,白思樺說下午就到,帶著斯嘉麗過來住幾天。
“老公,你去買點洗漱用品回來吧。”
剛剛拉開浴室柜子,這才發現里頭空了,備用巾一條不剩,牙刷也沒有。
因太久無人留宿,都忘了及時添置。
顧晏安在打掃客廳衛生,聽見何詩云的話,連忙應聲,“知道了,晚點去機場接們的時候,順路買。”
家里經常請鐘點工來打掃,何詩云和顧晏安也只是簡單收拾。
將床單鋪好,何詩云拍拍手就走了,“我去帶一一回來睡午覺。”
最近兩天,一一玩得起勁了,午覺時間都不愿意上床睡覺。
跟個不知疲倦的小陀螺一樣,從早玩到晚,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坐在餐桌前,沒吃幾口就呼呼大睡。
何詩云來到陸家,藍艷玲正在給三個小孩分冰淇淋,一一拿了個小布丁。
看見媽媽過來,主把小布丁遞出去,“媽媽,你要不要吃一口?”
何詩云毫不客氣咬掉三分之二,將剩下的那點推回去。
“謝謝我們一一,真好吃。”
一一見何詩云咬下一大口,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了,臉上樂開了花。
只要有得吃,對而言就是最開心的事,平時也很能吃到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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