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笑笑,不說話。
“當然是真的了!”八字還沒有一撇,沈家媽媽已經是開心的模樣,“你看看他,以前是半個字都不許我提的,現在都接了,哪能不是真的。”
“以冽,要不你現在打電話吧?”沈曜提了一句。
“這麽急?”沈家媽媽也意外。
這兒子,不急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兩年,怎麽說急就急上了?
“你催什麽?”楚以冽語氣略不平和地問。
“我們昨天剛見過麵,許還記得我,印象說不定還深,我怕過些日子連沈曜是誰都不知道了,所以是兄弟就現在幫我約,”沈曜著說,“除非你心裏還放不下。”
雙眼微瞇。
明明是激將法,他還是乖乖地走了進去。
“不好吧,都這個點了,人姑娘都睡了……吵著人家不好。”沈家媽媽覺得不妥。
“沒事,就現在。”
楚以冽拿出手機。
“恩,”沈曜說,“一副‘誰心裏放不下’的樣子倒是做足了。”
“……”
楚以冽翻通話記錄的手頓了頓。
不多會死?
突然的鈴聲響起,將鹿筱嚇得夠嗆。
趴在電腦桌上,猛地驚醒。
電腦螢幕還亮著,文檔依然是空滂滂地,迷糊著眼看了看底下的時間,打了個哈欠,都已經一點多了啊……
本來準備把萬茜那篇稿子寫完,誰知困得趴下睡著了。
今天本就了點驚嚇,神很不好,再這麽一嚇,現在心裏還噗通噗通響。
誰啊,這麽沒禮貌,大半夜地打人電話?
往桌上的手機瞄了一眼,“前夫”兩個字此時在看來非常囂張地亮在那裏。
心下瞭然。
也就是他,大半夜的給人打電話還那麽囂張!
就是覺得囂張!反正鹿筱現在看著那兩個字,腦海中都能閃現那張總是麵癱的臉。
手機響了很久,一直沒有掛掉。
鹿筱都把手機拿在手裏了,最後還是任地想,剛纔大馬路上那麽沒有風度地掛電話,那也不要接了!
對,就不接。
調好靜音後,又放下。
被鈴聲一嚇,瞌睡蟲已經跑了,手機放到一邊,繼續趕稿子。
電話掛斷。
鹿筱心裏暗爽了一下,角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還是第一次不接他電話。
沒想到……還蠻爽的!
心變好。
隻是沒敲幾個字,手機螢幕再次亮了起來,他又打過來了!
鹿筱還是決定不接,當自己沒看見。
趕稿咯!
“……”
打了三個電話了,那頭都是沒人接聽的狀態。
沈曜挑挑眉:“這才離婚,晚姑娘就不理你了?你該不會被加黑名單了吧?”
當然不是!
他還要再打,被沈曜攔住:“好了別打了,三個都沒接,你當你打第四個能接?”
“不接是自然的,你們當這是幾點了?兒子,快一點半了,姑孃家早在睡容覺了,哪像你們兩個大老爺們,這麽晚了還在喝酒!”沈家媽媽說。
“白天再打吧,”楚以冽也作罷,“許是真睡了。”
“好了好了,也不早了,這酒你們也喝過了,意思意思就行。以冽,在這睡嗎?阿姨去給你收拾一下客房。”
“不麻煩了阿姨,我再待會兒就走,您先睡吧。”
“那行,你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我也不管你們了,”沈家媽媽臨走還拍了拍沈曜的肩膀,“隨時跟我報告進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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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轉頭眨了下眼表示知道:“曉得了母親大人。”
楚以冽看他:“來真的?”
不像他剛纔所說,他們不合適,很多婚姻沒有一開始就合適,可能虛著虛著就發現,合適的,湊活日子過好。
鹿筱他相虛過,他知道,是陳年酒釀,聞一聞都能醉。
這種人,別說,品嚐,那是聞都不能聞的。
沈曜若是認真起來,怕是真的能看對眼。
說不出哪兒好,可對男人的吸引力,為男人的自己,說話最有信服力。
“來真的啊,”沈曜把兩手一攤,表很淡,讓人看不出真假,“剛剛我好好想了想,的確該給囡囡找個媽媽了,晚姑娘看著很適合,又漂亮又溫,就像……默涵一樣。”
默涵這兩個字,楚以冽聽了都會停頓一下。
“不是默涵,你別拿當默涵的替代品,”楚以冽正道,“默涵是默涵,鹿筱是鹿筱,都隻有一個,不能混淆。”
“我當然不會,我隻是說,的格和默涵一樣好,我若真的要和相虛下去,我一定會真心實意對。看著你的麵子,我也不會讓委屈的。”
楚以冽看瞇了眼。
沈曜的神是認真的,讓他分不出真假。
“這麽自信幹什麽?又沒說要嫁給你。八字還沒一撇。”楚以冽冷不丁地潑了他一冷水。
“廢話,我都還沒追,怎麽好直接嫁給我的?”
“還有個前男友。”他又說。
“知道,紀辰給大家普及過了,江城集團的江承允,那雜誌社不就是他買來玩的,有錢,任!”
紀辰那個大,一得到什麽訊息就憋不住,是一定會去群裏大肆宣揚的,有不在的怕他跟不上節奏,還會特地私聊告之,盡到做為一個大的職責。
“大學四年都是他的人,公認的。相過四年,不得已分開,這麽多年江承允心裏也還有,沒變過。”
沈曜略意外:“你倒是查得蠻仔細的?”
若是真的完全不在乎,他去查這個幹什麽?
“離婚那天,聽著分手的歌,哭了,一定是想起和江承允不可挽回的過去。證明心裏也還有他。”
“我當紀辰是揶揄你,你還真的是被晚姑娘甩了的?結婚四年,要離婚了,還為別的男人哭,弟弟,你這醬油打得也是蠻專業的哦?”
楚以冽不理他,繼續說:“嫁給我的時候,非虛。”
“咦?”沈曜更意外。
他倒不是有虛結,隻不過他知道楚以冽找的這個妻子是特殊途徑,因此比較意外不是虛。
“江承允?”不是說,四年了麽,相四年,把持不住把火點上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說自己都不知道。”
“怎麽會,”沈曜笑出來,“是不是怕你生氣,不敢跟你承認是江承允?怎麽能連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誰都不知道?”
那天他的確很兇,不敢講,也在理之中。
但經過他的觀察,江承允似乎還沒有得到過的樣子。
然而除了江承允,什麽樣的況下,能讓失去了第一次,又不知道對方是誰?
“被強暴了?”他說了一個可能。
“不會吧?那豈不是很可憐。”
“不知道。”
“既然懷疑了,要不要去查查?”
“不用了,離都離了,查清楚幹什麽?”然而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楚以冽也繼續說道,“之前讓言清隨便去查了下,父母雙亡,有個不在雁城的舅舅,父親早亡,母親大約在五年前出車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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