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昌業還不知道醫院那邊出事了。
早上起來他先去了趟養老院。
鄭王氏在養老院住了半個月,每天都大吵大鬧,死活要找一個白秋月的人,讓那人過來伺候。
養老院的老人們煩了,著院長把人趕出去。
院長實在沒辦法,只好給鄭昌業掛電話,讓他過去接人。
鄭昌業趕到的時候,鄭王氏正在地上坐著。
“媽,你坐地上干什麼?不涼嗎?”鄭昌業想把人往起拉。
鄭王氏一口咬在他手上,疼得鄭昌業嗷一嗓子“你干什麼!都要撕下來了!”
推開老太太,他著手直吸涼氣。
養老院的護工圍在門口告狀“鄭醫生,你還是把老太太接回去吧,我們實在伺候不了。
都咬傷好幾個人了,晚上也不睡覺,死活要找一個白秋月的人,非讓來陪床不可,說我們伺候的不好。
那個白秋月到底是誰?
實在不行您多花倆錢把人接回去,雇那個白秋月去家里伺候?”
鄭昌業“……”
他倒是想讓白秋月回去,可惜人家不干。
拖著老太太,把人抱到床上,鄭昌業沒好氣道“回家是不可能了,我還要上班沒時間照看你。
白秋月現在連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識趣的不想遭罪就老老實實聽話。”
鄭王氏被兒子訓斥一頓,心里難過,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兒子,你讓秋月回來吧,我再也不欺負了。
你跟說,媽知道錯了,以后我把錢都給,我再也不裝癱了。
做什麼我吃什麼,只要愿意跟你復婚,我啥條件都答應,還有我給甜心那五萬塊錢,你幫我要回來,我都給白秋月,中不?”
見淚汪汪說的可憐,鄭昌業心里也十分難“媽,白秋月不可能再回來了,你就別難為兒子了。”
“怎麼就不能回來?你問都沒問怎麼就知道不愿意回來?
對你那麼好,啥都聽你的,心里有你,你的話肯定會聽。
實在不行你就和那個賈甜心斷了,把秋月接回來,咱一家人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晚了,回不去了!”鄭昌業嘆了口氣“媽,還沒吃飯吧?我給你買了紅薯粥,咱先吃早飯。”
鄭昌業把路上買來的飯拿出來,坐在床沿上喂給老太太“媽,我這幾天太忙了,你別難為這里面的護工,真被人趕出去,回家沒人管你,你連飯都吃不上。”
老太太喝了口紅薯粥,著頭皮咽下去“沒有白秋月做的好吃,媽想吃做的紅棗糕了。”
老太太這段時間在養老院里想了好多,從白秋月嫁進鄭家開始,這麼多年一樁樁一件件,過電影似的在眼前過了一遍。
最后總結出來一件事,如果白秋月沒離開鄭家,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遭罪。
因為白秋月善。
人只要心善,無論怎麼欺負,都狠不下心報復。
賈甜心不行,心里沒有兒子,否則不會對自己不管不顧,拿了自己的貴重東西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后悔了。
“兒子,媽求你了,你去找白秋月讓回來好不好?或者你不愿意說話,把媽帶去找,媽給下跪服行不行?”
“又來了!”鄭昌業無奈的放下碗筷,走出房間。
找到養老院的領導商量“我媽年紀大了,小腦萎,總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要是再鬧著離開,影響其他老人休息,你們可以想點辦法,給喂點安眠藥什麼的,經常熬夜不睡覺對自己的也沒好!”
養老院里的領導都驚到了,別的老人子都怕養老院待他們,時常過來探視。
鄭醫生倒好,主提要給老人吃安眠藥。
不過人家也不想多管,老太太實在太吵,他們早就夠了。
當著鄭昌業的面,護工給鄭王氏吃了一片安眠藥。
沒到半個小時,老太太便睜不開眼要睡覺。
終于消停了。
鄭昌業離開養老院,想回家給老母親拿床厚實點的被褥。
打開家門,屋子里多了許多不屬于他家的東西。
看見躺在沙發上的王康平他皺了皺眉“今天沒去送外賣?”
王康平都沒,目始終盯在手機上“不干了!”
鄭昌業還要再說什麼,鄭雨彤端著一盆臟服臟床單從老太太住的那間屋子里走出來,一悉的味道鉆進鄭昌業鼻孔。
看見父親回來,鄭雨彤有些心虛“爸,你這房子空著可也是空著,我們搬過來住一段時間,你放心等我們手里有錢,買了房子就搬走。”
鄭昌業眉頭鎖,閨嫁過去快十年了,王康平這小子干啥啥不中,吃啥啥沒夠。
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你們自己房子呢?”他沒好氣的問鄭雨彤。
“賣了!”
“賣了?好端端的賣房子干什麼?賣房子的錢呢?不會是做生意又賠了吧?”
這些年王康平整天吵著做生意,偏偏又不是那塊料,他都給大兒拿出去十多萬了。
從來沒見過回頭錢兒。
“康平前段時間在網上賣貨,沒選好商品,被人家給罰了好幾萬。
我們實在湊不上,為了不坐牢,只好把房子給賣了!”
鄭昌業看了眼閨手上端著的洗盆,剛要問你婆婆也住過來了?
就聽見屋子里傳出親家的說話聲“親家回來了?實在不好意思,孩子們也沒告訴你就住進來了。
你放心,我們渡過這道難關就搬出去。
這房子空著時間長不住人也不好,沒有人氣兒。
反正親家母也走了,我們幫你照看一段時間,你只有雨彤和雨欣這兩個兒,我們住過來還能互相有個照應。”
鄭昌業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鳩占鵲巢就算了,還把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親家母這一家人都是厚臉皮的滾刀!
滿肚子火氣剛要發作,小外孫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拉著他角喊外公“我要去樓下買好吃的,外公帶我去好不好?”
看見龍龍那張酷似白秋月的小臉兒,鄭昌業的心了下來。
彎腰把龍龍抱在懷里,轉下樓。
鄭雨彤和王康平對視一眼,齊齊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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