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彤拿著電話,氣得手直哆嗦“我不是鄭雨彤,你們掛錯了!”
將電話掛斷,鄭雨彤還沒走出兩步,電話又掛過來了“鄭士,如果你不來養老院續費就將人接走,否則我們只能將人送到公安局,到時候那邊起訴你棄罪,你別怪我們沒提醒你!”
鄭雨彤腦子都要炸開了,有好的時候沒的份,這些收拾不了的爛攤子全都找上了。
投胎的時候沒選好人家,怎麼就托生在鄭家。
父親坐牢,母親六親不認,怎麼就這麼倒霉!
將龍龍接回家,鄭雨彤連晚飯都沒做,急匆匆又去了養老院。
看見瘦一副骷髏的,心里一涼。
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那個一輩子養尊優,把自己當鄭家老太君的老太太,怎麼就變這副模樣了?
鄭王氏看見孫來了,大一張“哇”的一聲就開哭“雨彤啊,你爸這個沒良心的,把我扔在這里就不管了,你快接我回家,我,讓你媽給我做飯吃。”
鄭雨彤眉頭皺“老太太,你別做夢了,我爸那個小洋房早就炸沒了,回是回不去了。
不想從這里邊待也可以,你兜里還有錢沒?我可以把你送敬老院去,我媽現在連我都不管,還給你做飯吃?你想太多了。”
鄭王氏下意識按上自己兜“你爸呢,他怎麼這麼久沒來看我?”
“他坐牢了,估計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鄭王氏的哭聲噎在嚨里,干張出不來聲。
兒子前段時間給一張卡,說卡上是給存的一筆錢,讓好啊后保存著。
這段時間腦子始終昏昏沉沉的,今天還清醒些,想把大孫過來,將卡給。
聽大孫這意思,本沒想帶自己回家。
鄭王氏吸了吸鼻子“雨彤,待你不薄,實在不行,你把帶到你家去,哪兒也不去,就想和你們在一起。”
鄭雨彤哼了一聲“你想什麼呢?我們家不要過日子?我婆婆癱瘓要坐椅,可不是裝出來的。
我把你接回去算怎麼回事?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兒子孫子,那個賈甜心不是還給你生了個寶貝孫子嗎?
你那麼喜歡他,可以讓他過來照顧你啊。
我現在被我媽坑的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把你接回去放哪?放屋頂上啊?”
鄭王氏“……”
這就是的好孫,居然要把放屋頂上。
“雨彤,你真不打算接我回去?你可不要后悔。”
“放心,我有什麼好后悔的?給你養老又不是我的責任。”鄭雨彤看向一邊的護工“你們記住了,有兒子有孫子,錢也不到我,下次再給我掛電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看都不看鄭王氏一眼轉就走。
護工們看著可憐的老太太,連句安的話都說不出。
鄭王氏嘆氣,過一個護工“你再往這個號碼上掛個電話,這個是我小孫,比剛才這個孝順多了。”
護工見不死心,只好將電話給鄭雨欣掛過去。
鄭雨欣正和高志遠鬧離婚。
沒好氣的將電話接通,開口便懟人“你誰呀你,掛電話看清號碼,找罵是吧!”
鄭王氏聽出是小孫的聲音,趕說話“雨欣啊,我是,養老院這邊的費用沒有了,你能不能過來幫下費?
再不錢們就把趕到大街上去了。”
鄭雨欣嗤笑一聲“老太太,你想得!五十多萬的鐲子都給了賈甜心了,居然沒錢養老院的護理費?你糊弄誰呢?
我沒錢,找誰找誰去!”
鄭王氏涼了一半的心這下全都涼了“雨欣,再咋著我也是你,你不能這麼絕吧,沒錢也行,我去你家住總可以吧?”
“哦,沒人管了,錢也沒了,現在想起我來了,你兒子那個好小妾呢?不是還給你生了個大孫子?
你給他那五萬塊夠多久的費用了,你找要去啊,干嘛要找我?”
“雨欣……”
“廢話,我這邊忙著離婚呢,沒工夫搭理你!”
電話再次被掛斷,鄭王氏滾下一串渾濁的老淚。
子孫滿堂,都有什麼用啊?
風時這些孫男嫡圍繞在邊看像個人,癱在床上,屎尿的活兒只有白秋月一個人在干。
這麼些年,一直在白秋月的福,現在才知道其他人都是白眼狼。
懂了,可惜晚了。
現在時而明白時而糊涂,邊沒有一個可信的人。
幾個月沒見白秋月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想把兒子給他的東西和錢給白秋月,等咽下這口氣的時候,白秋月肯定不會看著不管。
不求別的,白秋月能讓土為安就行。
可這里沒有白秋月的聯系方式。
“白秋月,我要找我兒媳婦白秋月。”
鄭王氏生怕自己忘了白秋月的名字,整天在里念叨著。
養老院的托管費兒子出事前一次了十年。
自己行不便,手里有錢也沒地方花,不需要錢。
讓鄭雨彤和鄭雨欣來,也不過是知道們日子難過,想把兒子給留的財,分給們一部分。
可惜,這兩個孫不試。
把的心傷了。
……
白秋月把王桂英送回家安置好,回到自己在幸福巷的家。
剛打開院門,鄰居大媽樂顛顛跑了出來“秋月啊,你出門這麼長時間才回來,還不知道吧?咱們這一片要拆遷啦!”
“拆遷?”白秋月不信,這地方要想拆遷早就拆了,哪個投資商腦子進水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拆遷?
這一片地勢低洼,路也不行,想要開發得投大量的錢搞基建。
龍河市政府有那閑錢往這邊砸?
“你咋還不信呢?這幾天鄰居們都傳開了,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搬出這個地方去住樓房。
秋月,你們家這地方前后寬敞,你一個人不需要太大的房子,到時候多要點錢,咱們把房子選在一起,還做鄰居!”
白秋月不想給大媽潑冷水,笑著答應“好,那分房的時候您老記著,咱們把房子要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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