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月以為掛電話會提孩子的事,誰知道鄭雨彤張口就說自己失業,沒飯吃了。
氣得一句話沒說,干脆將電話掛斷。
是長輩不假,但是沒有養已經年,有勞能力兒的義務。
鄭雨彤好不容易掛通母親的電話,剛說了一句話就被給掛斷了,心里氣憤難平。
了輛車,直奔幸福巷。
今天母親要是不管,就住在那邊不走了。
來到幸福巷,看著冷清的巷子里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才意識到,這里馬上要拆遷,人怕是都搬走了。
直到看見母親住的房子冒出一縷炊煙,心下一喜,母親是個念舊的,還沒搬走。
“媽,開門,我來看你了。”鄭雨彤使勁敲門。
鄭雨欣正在做飯,父親走了有幾天了,給留了一筆錢,不多,足夠過一段時間食無憂的日子。
聽見姐姐的聲,走過來打開院門。
看見妹妹,鄭雨彤愣了一下“你怎麼還住在這里?”
“我離婚了,不住這里住哪兒?”鄭雨欣不愿的將人讓進屋。
聞見鍋里傳出來的飯菜香味兒,鄭雨彤使勁咽了口唾沫“我來得正好,好幾天沒正經吃過飯了,廠子里整天饅頭菠菜湯,喝得我臉都綠了,活兒又重,簡直累死個人。”
鄭雨欣拉下臉“姐,不是我說你,我姐夫大個男人你也太慣著他了,不養家糊口還讓你出去打工賺錢,換做我早就不跟他過了,隨便從大街上抓過來一個男人,也比他強。
真不知道你當初看上他哪點了,長得好有個屁用,不頂吃不頂喝。”
鄭雨彤被說的心煩“我和他分開了,就差辦手續。
別說我了,你和妹夫好好的,怎麼也住到這里來了?”
鄭雨欣眼神躲閃“我們倆也離了,孩子沒了以后他們家嫌棄我不能給他們傳宗接代,辦了離婚手續,我聽說高志遠又娶了新媳婦,好像下個月結婚。”
“是嗎?”鄭雨彤懷疑的目在妹妹臉上溜了幾圈“雨欣,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聽說媽這房子要拆遷,你過來套近乎想分拆遷款?”
被姐姐說中心事,鄭雨欣惱了“別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齪,我就是沒地兒去找個落腳的地方。
還說呢,要不是你先占了爸的房子,那地方能被人炸了嗎?你以為我愿意住這種又偏僻又破舊的地方?”
“你一個人跑過來,龍龍呢?王康平那樣的把孩子給他你放心?”
鄭雨彤毫不在意“他哪里會帶孩子,龍龍發燒燒壞了腦子,沒錢治,我把他送到孤兒院去了。”
鄭雨欣驚得張大“他有父有母的,人家孤兒院能要?”
“我把他悄悄扔到那就跑了,孤兒院就是收留殘障孩子的地方,我不信他們能看著孩子死。”
“姐,你心可真狠,自己的孩子居然被你給扔了。”
鄭雨彤“哼”了一聲“你還不是一樣?淘淘是咱親弟弟,你還不是把他給綁架了?
要是沒有綁架淘淘這事兒,你肚子里的孩子能沒了?咱倆誰也不用說誰!”
短暫沉默后,鄭雨欣開口“淘淘不是爸的兒子,是賈甜心和外面的男人生的,爸也被騙了。”
這事在龍河市早已不是,鄭雨彤只顧著忙著家里的糟事,還是頭一次聽說。
吃了一驚“爸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鄭雨彤四下看看“媽怎麼不在?這里就你一個人?”
“媽早就跟那個富豪過好日子去了,還能留在這里?我過來連的面都沒見著。”鄭雨欣撇。
說完警惕的看著鄭雨彤“姐,你找媽干什麼?拆遷款的事你就別想了,不可能給你,他們離婚后媽就把房子改了一個人的名字,咱們誰也沒份。”
“那可不一定,都五十歲的人了,還能活多年?再有個十年八年的就得讓人養老了,想麻煩咱倆就得分錢,我不信那個劉天翔能一直對這麼好。”
“還有那個干兒子,要我說,媽就是個不知道遠近的,羊能到狗上?
干的又沒有緣關系,真有事的時候還得咱姐倆出面……”
姐妹倆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最后竟統一戰線,住到了一起。
鄭雨彤沒錢買米面糧油,鄭雨欣人懶不做飯,兩人正好相互將就。
白秋月這邊。
將龍龍接到家后,先給孩子洗了個澡,從頭到腳換了新買來的服。
又親自下廚,給孩子煮了以前他吃的飯菜。
看著孩子大口大口往里塞東西,心里一陣發酸。
不知是不是高燒燒壞了大腦的運功能,龍龍的手拿筷子非常費勁,一頓飯下來,弄滿桌子飯粒,額頭上也冒出一層汗珠兒。
好久沒干伺候人的活兒了,忙活的白秋月筋疲力盡。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龍龍死活不肯上床,白秋月去抱他,他哇哇,也聽不清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眼看時間到了十一點鐘,今晚的直播是開不上了。
白秋月困得眼都睜不開,強的去抱他,結果沒防備,被他一腳踹到肚子上。
看著白秋月抱著肚子疼得直不起腰,龍龍歪著,吼吼吼樂得渾發抖。
白秋月真的失了,的好心向來得不到親人認可,有些人果然是天生的壞種。
連扯帶拉,好不容易將孩子弄到床上,白秋月嘆了口氣“住兩天我就送你回去吧,龍龍,別怪姥姥不管你,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又是一番忙活,這次更離譜,不知道是不是吃飽喝足力氣更大了,掙扎中白秋月抱著他摔倒在地板上。
愣是十多分鐘沒起來。
氣得使勁在孩子屁上拍了幾掌,他這才老實了。
白秋月扶著床站起來,腰上鉆心的疼,好像斷了一般。
連路都走不了了。
無奈,只好給王桂英掛了個電話“你趕來一趟,我摔倒了。”
王桂英臉都沒洗就趕了過來,這個年紀的人摔倒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要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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