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和王桂英都要有工作了,白秋月忍不住角上翹,五十歲了,覺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可是……想到自己那兩個不爭氣的兒,的角又放平了,臉上浮起一抹憂郁。
這個變化,沒躲過劉天翔的眼睛。
“怎麼?不開心?是不是還在擔心雨彤和雨欣的事?”
被他猜中心事,白秋月點了點頭,隨即嘆氣道“也是們自作自,這麼多年被我伺候的太好,了廢人。
明知道們現在這種況是活該的,可我這個當母親的,心里仍舊難。”
這話和王桂英都沒說過,天下有狠心的兒,哪有狠心的爹娘啊。
“秋月,要不這樣,你看我們劉氏旗下的廠子還是蠻多的,給們兩個安排份工作還不問題……”
“不用了。”白秋月打斷劉天翔的話“讓們吃點苦頭也好,磨磨子再說。”
劉天翔帶著白秋月找到普惠醫院里最好的骨科醫生,給做了全檢查,除了腰椎因長年勞累導致的椎管狹窄外,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種況最好臥床休息一段時間,加上按況能有所緩解,封閉針還是別打了,副作用太大。”老醫生見是董事長親自帶人來的,態度十分客氣。
就連認識他們的護士都面帶笑容,全程陪同,幫助介紹,領藥,推椅。
以前鄭昌業在醫院上班的時候,白秋月看病還要自己來,被醫生呵斥,護士責難的事也沒發生。
頭一次被這些人區別對待還有些不適應。
原來醫生護士也是會笑的,也會溫溫的說話。
彭院長聽說董事長帶著朋友過來看病,親自跑過來,非要請兩人吃飯,被劉天翔給拒絕了。
他現在只想跟白秋月在一起,不想有第三個人打擾。
“彭院長你們忙著,秋月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彭院長一直將人送到大門口,點頭哈腰的囑咐白秋月“再有哪里不舒服的,不用勞董事長,你給我掛個電話,我讓人去接您,或者讓醫生去家里也可以。”
白秋月含笑謝過,被劉天翔推著走出醫院大門。
鄭雨彤一直站在醫院大門口發傳單,目看著劉天翔他們消失的通道,生怕一個不注意,把這兩人給放走了。
看見他們從正門出來了,趕跑過去“劉董,媽,你們總算出來了,醫生怎麼說?沒事吧?
媽你也是,劉董這麼忙你看你還生病了,這不是添嗎!”
劉天翔變了臉“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媽自己又不愿意生病,能陪你媽來醫院看病,是我應該做的,怎麼添?不給我添給誰添?”
鄭雨彤沒想到拍馬屁拍馬蹄子上了,尷尬地笑道“劉董,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知道,我媽整天不是這里難就是那里難,我估計是更年期到了,完全是心理作用,睡一覺歇一天就好了,本就不用來這里折騰。”
劉天翔臉沉,看看椅上的白秋月,把更難聽的話咽了下去。
白秋月心也涼了,當媽的就是沒臉沒皮,不管孩子怎麼對待,就是狠不下心。
剛才還惦記鄭雨彤呢,轉功夫就打臉了。
看出臉上的糾結猶豫,劉天翔心里突然來了主意。
“雨彤,你通知你妹妹還有你舅一家人,以及所有能聯系上的你家那邊的親戚,明天我在聚福樓請你們吃飯,順便有件事要宣布一下。”
鄭雨彤驀地瞪大眼睛,臉上全是欣喜“劉董……劉叔叔,是要宣布你和我媽的事嗎?你放心,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說完,轉就跑,一步兩級臺階的蹦跳走遠了。
白秋月搖頭苦笑。
這就是的好兒,把自己的母親嫁出去,能把樂這樣。
不出意外,只要劉天翔宣布完他們倆的關系,跟有關的那些吸鬼,應該就要開口了。
這事有必要先跟劉天翔說一聲“天翔,嫁誰是我自己的事,你真沒必要請他們,那些人……”
劉天翔了然的看著,面有點嚴肅”秋月,我也是過來人,如果那些人真心對你好,我幫他們是理所當然的,這事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如果他們只是想利用你換取個榮華富貴的機會,我不能讓他們得逞,所以你明天要配合演一場戲。”
白秋月不解“演什麼戲?”
劉天翔附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白秋月驚訝的看著他“這能行嗎?”
“自然是行的,把王桂英也過來,為了公平起見,逸飛也過來。”
“人心不測啊,萬一……”
“那不是正好嗎?通不過,他們就離咱遠點兒,以后咱倆好好過咱的日子就行了。”
“那……好吧!”白秋月只能答應,卻一點信心也沒有。
劉天翔推著椅,兩人緩緩走在龍河市的街道上。
秋日的桂花香濃,掌大的梧桐樹金了葉尖。
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幾十年,白秋月頭一次發現,龍河市竟有這般出的景致。
劉天翔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秋月,其實這世上哪有什麼親戚啊,只要你有錢,就有的是親戚。
你有錢你就有用,所謂的親戚也拿你當個人看,陌生人轉彎抹角也想跟你攀個親。
你要是沒錢,沒用,還想找人借,求到那些所謂的親戚頭上。
再親的人都沒用。
爹媽嫌棄你不爭氣,孩子嫌棄你丟人,雖然說起來殘忍的,但這些都是我親經歷過的現實。”
白秋月心震撼,不知道劉天翔有什麼樣的經歷,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他們這些大人,都應該經過胎換骨,忍常人不能忍才能有常人達不到的就吧。
劉天翔話鋒一轉“……不過,以后就好了,有你和我在一起,遇到什麼樣的坎兒,什麼樣的難我都能扛過去。”
白秋月頭發,所有人都說是二婚沒人要的廢,只有劉天翔把當寶兒。
想起明天的計劃,掏出手機,給王桂英撥過去“明天聚福樓飯莊,天翔請我這邊的所有親戚吃飯,你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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