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脖手套海棠統統是一樣都沒帶,特殊時期也不好擺小姐架子勞煩他人,毫無準備的此時凍得鼻尖通紅。
奇怪。
昨天已經傳話給海家了,下午四點派車來接,怎麼現在司機還沒到呢。
門外工作人員是知道海棠的份的,走上前來恭敬地問了一句:“海小姐,您還不走嗎?再不走隔離點就要關門了,而且這天兒看著也馬上就要黑了。您……”
工作人員言又止。
海棠笑了笑:“我還需要等一個朋友一起回學校,我再等一下下可以嗎?”
“那您要不然進傳達室坐會兒,里面有暖氣。”工作人員看海棠的小臉凍得發紫,好心幫忙。
“不用了,現在隔離點要求多的,別給您添麻煩了,我再等一下下就好。”海棠微微頷首表示謝。
其實海棠心里也犯嘀咕。
這個地方人生地不不說,地偏僻,距離市區很遠。
自己沒開車過來,僅帶的一部手機也在夏芒那里了,現在是誰也聯系不上。
海棠悄悄瞥了眼自己沉重的行李箱,然后又遠眺了一眼下山的路,就聽見自己的嚨咕嘟一聲,咽了口水。
媽呀。
如果司機不來的話。
難道要提著行李走下山麼?
深夜水重,初冬時節山中會有濃霧,道路泥濘不說,隨時有蛇還有別的什麼出沒,一個人走夜路其實危險的。
雖然訓練營的條件比這還艱苦,但海棠連軸轉了一個多月了,如今只想好好歇歇。
“您的家人還沒到嗎?需要我”
老板搖了搖頭:“你這小姑娘是離家出走的吧,這麼貴的東西我可不敢收,你還是趕聯系你家里人吧。”
“可是我……沒有家里人在這兒。”傅心晚低頭小聲道。
“的家人在這兒。”突然,不遠傳來一道清爽澈亮的聲音。
海棠抬起頭看過去,薄霧之中,走近一個俊秀拔的影。
竟然是景澈。
朝思暮想的景澈。
他從瀕臨夜幕中向走了過來。
他怎麼來了?
仔細一看,后面還跟著鳶尾和夏芒。
景澈走近,向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我是的老公。”
老公?
海棠到底是小孩的心思,不逗。
聽到這個稱呼一下子赧地低下頭,角卻掩飾不住的笑意連連。
一旁的保安大叔笑嘻嘻地湊了過來:“沒想到海小姐這麼小小年紀就已經結婚了呀,不錯不錯,你瞧這老公英年才俊,不錯不錯。”
“謝謝您。”景澈微微俯,“這些天多謝您對海棠的照顧了。”
海棠:“……”所以景澈這是默認他是自己老公了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哎呀太不好意思了。
“不客氣不客氣,人來了就好,天已經快黑了,快點回家吧。”保安大叔笑嘻嘻地幫他們提了行李出去,極為恭敬。
“鳶尾”則是拽拽地揣著兜,沖著夏芒嘆了口氣:“唉,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這差距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