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
柳奕誠一聲驚呼,跑到了如雪的跟前。
他剛出手,輕拍了一下如雪的肩膀,顧知珩的大手就一把抓了上來,直接將柳奕誠的手拉開。
對,就是拉。
柳奕誠被拉得一個踉蹌,顧知珩趁機進了他的位置。
柳奕誠一愣,但看見顧知珩已經蹲下子,這才意識到如雪的邊已經不需要他。
他默默地離開會議室。
不過,臨走前,柳奕誠又朝顧知珩看了一眼。
不知為何,從顧知珩院起,柳奕誠就覺得他對自己有敵意。
柳奕誠轉念一想,又搖搖頭,大約是他的錯覺,就關上了門。
顧知珩蹲下看著如雪,見眼神空,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如雪微微一怔,回過神來,勉強出一微笑:“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顧知珩卻直接掐上了的臉:“別笑,難看。”
他掐得有點重。
如雪到一陣疼痛,不由得蹙起了眉。
顧知珩這才放下手。
被他掐的地方泛起了紅痕,卻也了蒼白面上唯一的。
顧知珩起扶著:“我送你回家。”
如雪剛想出聲拒絕,顧知珩卻不容拒絕:“你累了,回家睡一覺吧!”
沒再說話。
顧知珩扶著去了停車場。
回家的途中,如雪給梁秀秀去了一個電話,簡單代了一下事經過。
梁秀秀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突然泣了起來:“他們真的欺人太甚,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舅媽,不要哭。”如雪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安道:“這樣不就中了他們的下懷,親者痛仇者快了。”
梁秀秀哽咽道:“好,我不哭,但總不能平白讓他們欺負了吧,我去跟你舅舅……”
如雪連忙制止:“舅媽,別,你要攔著舅舅。”
最怕的就是這段往事出來,舅舅和爺爺一怒之下又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如雪繼續道:“為了那些人,不值得。”
說完,如雪又安了一陣梁秀秀。
剛準備掛電話,一旁的顧知珩話道:“開免提。”
如雪:???
顧知珩又重復了一遍:“開免提。”
如雪恍惚間,聽話的開了免提。
顧知珩:“舅媽,是我,知珩。這件事我會理,您和舅舅還有爺爺可以放心。”
梁秀秀一聽是顧知珩的聲音,先是一愣。
隨后,語氣緩和了許多:“知珩,這是我們的……”
顧知珩:“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的語氣堅決,話音里頭還能聽到一怒氣。
電話那頭的梁秀秀沉默片刻,這才略帶欣地說:“好,就麻煩你了。有你在雪兒邊,我們放心。”
梁秀秀又代了幾句,讓如雪照顧好自己,并保證會看看昭文和老爺子后,這才掛斷了電話。
如雪看著顧知珩的側臉,猶豫再三,才開口:“這件事,你沒必要……”
顧知珩打斷:“你現在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未婚妻。他們這樣對你,就是在打我的臉,你說我該不該管。”
顧知珩這麼一說,如雪也就不再多言。
車子很快到了公寓樓下,如雪本想一個人回家,顧知珩卻還是堅持跟回去。
如雪拒絕無能,只能把他帶回了家。
回到公寓,如雪在沙發上坐著,顧知珩給端了一杯熱水:“喝了,然后去睡一覺。”
如雪搖頭:“睡不著。”
顧知珩眉頭微蹙:“那就看部電影吧,總比發呆好。”
如雪勉強點了點頭。
顧知珩拿起遙控,替挑了一部電影。
他選的是一部輕松的喜劇片,上映當年是票房冠軍,現在也依然是喜劇電影排行的top。
顧知珩:“看這部吧!”
如雪沒有意見。
電影很快開始,如雪始終保持著一個作,目視著前方,眼中毫無波瀾。
顧知珩就坐在旁邊,不時地側頭觀察著的表。
在電影的背景音中,他嘆了一口氣,慢慢將如雪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如雪剛開始還有些排斥,顧知珩卻按著的頭不放:“靠著,這樣會舒服一些。”
如雪最終放棄了掙扎。
而的眼中也漸漸泛起了淚。
顧知珩到肩膀上的潤,心中一,卻并沒有說什麼。
反倒是如雪替自己的眼淚找了理由。
哽咽道:“這電影也太搞笑了。”
顧知珩的拳頭一,有要打人的沖,但他下了怒氣,小聲附和道:“嗯,很好笑。”
如雪就這麼靠著,默默地流著淚。
等到電影完結,屏幕上出現“完”的字樣,如雪臉上的淚水早已干涸,睡了過去。
顧知珩小心翼翼地將平躺在沙發上,然后去臥室找了條毯子輕輕蓋在上。
看了的睡一會,顧知珩的手才悄悄上的臉頰,為去臉上的淚痕。
或許是因為,或許是因為睡得淺,的睫微微了一下,但終究沒有醒來。
顧知珩輕輕嘆了口氣,隨即在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又馬上離開。
還是一如既往地逞強。
坐在沙發上陪了一陣,見確實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后,顧知珩這才往臺走去。
他掏出手機,給張特助發了一條消息:新灣區的項目,把欣榮建設給我摘出去。
有爺爺的吩咐又如何,傷害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張特助收到消息后,立刻回復:“好的,顧總,我馬上去理。”
其實,現在讓欣榮建設退出是違約的。
但,老板要這麼做總歸有理由,張特助照辦就好。
更何況,這點違約金,長運集團出得起。
相比以后項目建起來給欣榮建設分一杯羹,這點違約金更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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