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堇出去了，宋歲歡抿了抿，被他手指過的地方麻麻的。

客廳里。

“你這傷口怎麼回事？”林蕓素問。

“我自己扎的。”顧堇任由方既給他包扎，手上也沒閑著，他拿著宋歲歡落下的手機把玩，“我自殘，不行嗎？”

林蕓素將那只帶的筆撿起來，扔到顧堇面前，“你再殘一次給我看看。”

顧堇挑眉，很無所謂的說：“你兒子又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大概是我又發病了。”

“誰說你有病？”林蕓素口吻嚴肅，“你玩，也別玩的太過火，云城那件事我還沒有說你，現在這個時間段你給我收收心，還有公司那邊，你明天起給我好好去上班。”

“我去不去公司又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攪合進去呢？”顧堇語氣無奈。

“顧堇你聽著，公司只能是你的。”

“你們怎麼斗我都不管，別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顧堇語氣比林蕓素還冷。

母子兩人對峙著。

這時，宋歲歡的手機上彈出陸燁的信息，顧堇挑挑眉，試了兩次解開碼，看完信息后直接把陸燁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

林蕓素話，代完讓方既好好給他包扎，提著包走了。

臨走前，看了一眼玄關鞋柜里的那雙高跟鞋。

等外面沒了靜，宋歲歡松了一口氣，心微妙，顧堇剛剛是在維護他，不惜自己發瘋的名義？

隨即，又搖了搖頭，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顧堇臥室裝飾簡潔，最顯目的莫過于那張占了一面墻的拼圖。

拼圖已經完三分之二，是一個穿著白連的生，其他都拼好了，唯獨臉是空白的。

應該是秦瑤吧，宋歲歡下意識的想。

出來客廳，顧堇正在查看剛剛的監控。

畫面里，秦瑤先上來，在撞到宋歲歡之前，弄了服和頭發。

所以，秦瑤本沒有進來房間，是宋歲歡誤會了。

顧堇眸沉沉，看完后將視頻關掉，“你剛剛就是因為這個誤會我的？”

宋歲歡默認了，顧堇笑，“未來的顧太太，以前能忍，現在又不能了，你是不是上我了？”

“……”

顧堇著腳，步步近，“能不能對自己誠實一點，上我又不丟人。”

心跳如打鼓，不知道因為心虛還是什麼，宋歲歡慌里慌張的推開人，“我先回去了。”

顧堇沒有阻止，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宋歲歡關上門之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不知是客廳里昏暗的燈還是房子太過空曠的原因，一瞬間覺得角落里坐著的那個人很落寞。

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機會，利索的關上門，下樓。

到樓下，宋歲歡坐在車上并沒有立刻發車子，覺十三層那間房里出的燈似乎比旁邊的暗。

宋歲歡握了握方向盤，正要拉開車門下車，看到秦瑤進了公寓大廳。

扯了扯角，發車子，駛出小區。

……

這邊，秦瑤上去，按響了門鈴，還是沒人開門。

憑什麼宋歲歡能在里面待那麼久，他們發生了什麼？！

再打電話過去，顧堇接了。

“堇哥哥，你讓我上來，怎麼不開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