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支吾了一下，“我不知道是誰，一個戴眼鏡的。”

宋歲歡明白護工所說的人是丁助理，果然是顧堇送來的，可他人呢？

不過又很快自嘲，什麼時候應該去貪那些了。

宋歲歡高燒引起炎癥，打了三天的點滴才好了些，這幾天陶嫣然倒是日日都來，也不會太落寞。

出院這天，陶芝芝也來了。

“嫣然姐，你對我們歲姐真好！”陶芝芝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對你不好？”陶嫣然問這話時，多有些難過，有些好怎麼都不可能明正大。

“好，跟我親姐一樣好，不過我不知道在哪里。”陶芝芝笑笑。

陶嫣然眼眶紅了，宋歲歡陶芝芝的頭，“你也可以把嫣然姐和我當做你姐姐。”

“可以嗎？”陶芝芝一想到那麼好看的兩個人是自己的姐姐，別提多開心了，特別是宋歲歡，一直是的偶像。

“可以。”陶嫣然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姐姐。”

陶嫣然請客，三個人去吃了料理，一直到很晚，宋歲歡才回到別墅。

別墅里開著燈，進去發現是平時過來打掃的唐姐。

“你回來了？”唐姐開心，詢問了幾句宋歲歡的，“可得好好照顧好了，現在還年輕，以后可怎麼辦哦。”

宋歲歡點點頭，看家里的痕跡，顧堇應該是沒回來過。

等唐姐走了，別墅里就剩下一人。

往常，宋歲歡是不害怕靜的。

可是，喧嘩之后的寂靜顯得心里格外空嘮嘮的。

酒吧里，顧堇在收到唐姐說宋歲歡回到家的信息，自忽略了那句看起來不高興的話。

“你跟秦瑤真鬧翻了？”白景一如往常的八卦。

“我說你別賣酒了，古代那樣的報局最適合你干。”顧堇抿了一口白蘭地放下，修長的手指挲著冰涼的杯壁，上半向前傾，襯衫口子開得很大，可以看見里面妖艷的玫瑰，整個一浪公子哥的樣。

“這不是好奇嘛。”白景勾上他的脖頸，“你以前都讓著，怎麼現在不行了，別跟我說你要收心了？”

“心？”顧堇手指點點自己的口，“你看我有那種東西嗎？”

白景喝了一大口酒，別說，好像真沒有，“那你是？”

“我最討厭別人把主意打到我頭上，那些算計和心機，很惡心。”

這一說，白景算是明白了，秦瑤這算盤子應該是打崩了，顧堇是誰，論起海城能按他頭做事的人還沒出生。

“這邊新來了幾個姑娘，大學剛剛畢業，絕對夠干凈，跟白紙似的，你要不要試試？”

……

后面幾天，宋歲歡照常上班。

伴隨著項目減，裁員也如約而至，公司人事看人下菜，宋歲歡的組員被裁了大半。

朝夕相了半年，宋歲歡的能力和人品大家都沒得說，被裁了也只是怪自己運氣不好。

宋歲歡心理不是滋味，定了一飯店當地菜請組員吃飯，進去一直勉強笑著和大家講話。

“對不起大家，我沒有本事……”宋歲歡喝了一大口酒，有些話真不知道怎麼說。

“副總，別這麼說，我們跟著你學了不東西呢。”

“是啊是啊，集團這次裁員也是因為我們能力墊底，跟你沒有關系，工作常有，好上司可不常有，這半年是我們在顧氏待的最開心的半年。”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宋歲歡也喝了不酒。

喝到后面，大家聊天，有人說起了顧堇，“堇總可真是厲害，一個人帶著五個員工，聽說這幾天又拿下了兩個大項目。”

“你們不知道，以前堇總那才猛呢，我也是聽之前的老前輩說的，十六歲進公司，談的都是億的項目。我們十六歲在干嘛？”

“在玩泥，在早……哈哈哈哈。”

宋歲歡在一旁默默的聽著，想起兩人已經好幾天沒聯系過了，打開手機去范他朋友圈，除了那條紋的，啥也沒有。

想了一下，去看白景的。

白景是個發朋友圈狂魔，一條能發七八條，宋歲歡看下來，知道他們現在是在一條游上。

點開其中一個視頻，顧堇半鏡，旁邊陪了個清純的孩子，看年紀應該不大。

心里說不清是什麼，心里覺麻麻的有些疼，又有些氣悶。

最后大家提議拍照留念時，宋歲歡從大家拍的照片中選了幾張發到朋友圈。

……

游上。

“我懷疑你最近是不是換芯了？”白景語氣蠻無奈。

以前顧堇雖然對他們玩的這些沒多興趣，有時候也會跟著瘋，而且他玩的大，很有意思。

白景了幾個學生妹上來，顧堇一通脾氣，全打發回去上學了，還說有困難的可以資助。

都來這了，誰還想著資助，都是來抱金主的好麼。

不知道他最近腦袋里到底塞了些什麼。

“你是來搞慈善的？把們回去了，我們玩什麼？”

“玩點，小心腎虛。”顧堇涼颼颼的說道。

“我腎虛？你腎好，一夜幾次，要不要找人證明一下……”白景說著封住了自己的，他突然意識到顧堇最近的怪異，可能是跟宋歲歡有關系。

“你別不是被宋歲歡傳染了？”

“你沒提的人了是吧？”顧堇沉著臉，俊朗的臉沉著，上面半分愉悅都沒有。

白景看他這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打開宋歲歡聊天框，順手翻到的朋友圈，“我就說你搞不定那種人，左擁右抱都是小鮮，比你可開心多了。”

顧堇余瞟了一眼圖片，宋歲歡坐在中間，好幾個男的圍坐在旁邊，距離都近的。

好。

很好。

他讓白景把那些學生們回來，白景笑嘻嘻的，“又想開了？”

顧堇沒理他，疊著腳倚靠在沙發上，看什麼都很無趣的樣子，這時，桌上的手機亮起。

“接啊，怎麼不接？”白景看了一眼，笑的賊。

顧堇拿起手機，過了五秒后接起，“喂，有什麼事嗎？”

那邊聲音冷冷清清的，仔細聽還有點結，“我玩大冒險輸了，需要跟一個男打電話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