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在旁邊，本來是想聽個熱鬧的，這會下都要驚掉了。

看兩個人的樣子是在吵架，宋歲歡卻以這樣的方式打來電話，什麼男朋友，如果不打給顧堇，那是要打給其他人嗎？

偏偏，還真就打給了顧堇。

高，實在是高。

按照顧堇的脾氣，恐怕在說明來意后就直接掛掉電話，偏偏他還問：“這五分鐘，你想跟我說什麼？”

白景一時說不準誰是高手了。

那邊沉默了兩秒，問道：“你在哪？’

顧堇提起一杯酒押了一口，“游上。”

“和誰？”

白景。

那邊不講話了，顧堇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一些生。”

“哦。”

“嗯。”

很快，五分鐘到了，宋歲歡以一句“我喝醉了”結束了對話，顧堇收起手機，杯里的酒沒剩多，他一口喝了。

白景的那些學生妹回來，顧堇站起來，從沙發上拿起外套，“讓船靠岸，我要下去了。”

“……”白景翻了個白眼，“我說你能不能值點錢？”

“你很值錢？”顧堇反問。

“……”

……

宋歲歡掛了電話，酒醒了大半，抬頭跟桌上的同事說，“繼續玩。”

幾個人玩到半夜，回到家索上床，睡了一會發現有人拿著熱巾給臉。

以為是唐姐，任由著去了。

宋歲歡第二天早上起來輕微頭暈，并沒有太多宿醉后的難覺，發現床邊有個空碗，碗底還有還有一點黃的湯藥。

想到什麼，往樓下走。

廚房里有些許的聲響，宋歲歡頓住腳步，看到唐姐走出來時，垂下眼眸掩蓋眼底的失落。

“你醒了，我熬了粥，你昨天喝醉了，喝點會舒服。”

“昨晚的醒酒湯也是你煮的？”

唐姐愣了兩秒，“我看你喝醉了就熬了，是不好喝嗎？”

“沒有，好的。”宋歲歡說完轉回樓上。

再見到顧堇是在一個星期后的會議上，林蕓素也出席了會議。

海外的況很不樂觀，事的發酵就像多米諾骨牌，那邊的況已經影響到國，顧謙需要常駐海外去理。

國的事由大部分只能給顧堇來理。

董事會上做出這個決議，顧謙拉著一張臉靜默無言的坐在旁邊，會議一結束他就出去了。

林蕓素跟到顧謙辦公室，“阿謙，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媽，我都明白了，你從一開始就想讓阿堇回來替代我，何必繞這麼大一圈呢？”顧謙氣憤的說。

“你說什麼，你們都是我兒子，手心手背都是。”林蕓素道，“海外連著劉家，你現在首要的是穩住劉婷，別讓劉家撤了投資。”

顧謙繃著臉不說話，林蕓素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斷送了那麼多年的努力。”

豪門世家的風都是給外面看的，顧謙跟劉婷以前能維持表面的平靜，現在做出那樣的事，卻還要他著臉去求和？

可事到這一步，容不得他有半點任。

這一刻，他突然羨慕顧堇的放不羈來，要是他不喜歡的，任誰也無法強迫。

同時，一怨恨在心深蔓延，如果沒有顧堇就好了。

……

下班時，劉安平那邊突然找到宋歲歡。

“宋小姐，可以談談嗎？”劉安平坐在銀的轎車上，過車窗問宋歲歡。

宋歲歡點點頭，有助理下來給開了車門。

等宋歲歡上了車，劉安平讓助理隨便開，“宋小姐，你應該知道我是因為誰的事來找你。”

“劉先生想說什麼呢？”宋歲歡道，劉安平久居上位，哪怕神平靜也讓人有重重的迫。

“阿婷的事是欠考慮了，道歉的話我就不說了，北郊的項目，宋氏可以參與進來。”

這與宋歲歡想的完全相反，還以為劉安平是來替劉婷教訓的。

接著，他說：“只要宋氏可以發展，宋小姐能離開顧氏，遠離顧謙嗎？”

“劉先生什麼意思？”宋歲歡有些拿不準。

“我是看在你是恩師兒的面子上。”剩下的話，劉安平沒有說，彼此應該都懂，“宋小姐是聰明人。”

宋歲歡咬著，等車停了，拉開車門下來。

踩著別人的尸骨上去的人，現在卻在這里發慈悲，真是好笑。

等車子走遠，顧謙從路邊的車上下來，他走近宋歲歡，“他沒找你麻煩吧？劉家的人就是這樣，慣會……”

宋歲歡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惡心顧謙得要死，剛轉頭看見顧堇的車從眼前駛過。

他坐在車上，目不斜視，神漠然，余好像落在宋歲歡上，好像又沒有。

車子幾乎是著宋歲歡而過，再近那麼一點，可能就會被到車底下。

宋歲歡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別墅的，一路上的思緒百轉千回的，又希自己什麼都不要想。

別墅里亮著燈，進去看見顧堇只穿了一條灰的運從樓梯上走下來。

兩人相顧，一時無言。

宋歲歡疲憊的去廚房倒了杯水，沒注意杯子摔倒地上，碎了一地。

顧堇頓住上樓的腳步，下意識往廚房那邊看了看，走過去看見宋歲歡空手抓玻璃，一把將人扯了起來。

宋歲歡被嚇了一跳，雙手抓住顧堇后腰上的又放開，紅的抓痕很快顯現出來。

“抓的真狠！”顧堇倒吸一口氣。

宋歲歡往后躲了一步，“誰讓你不穿服的？”

“你還有理了？”顧堇沉聲道，他轉往外走，“我就不該管你。”

宋歲歡咬著牙，“誰讓你管了？”

顧堇轉，繃，原本就很好看的線條充滿了力量，他走近宋歲歡，眼圈里泛紅，牙關咬著，似乎在忍耐。

人還是那副清純的樣子，卻倔強的要死。

他轉出了廚房，卻聽見里面傳來“啊”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