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宋娟儀句句不饒，宋歲歡沉默的聽著。

秦頌終于聽不下去，拿了宋娟儀手里的手機，按了掛斷，“好了，歲歡也難，你這是做什麼？”

宋娟儀哼了一聲，很不給他好臉看，拿了自己的包出去。

秦頌的手下向來不喜宋娟儀，看那人出去，說道：“頌總，真是好大的面子。”

“本事大，面子不也大麼。”秦頌道。

那個手下便不懂了，秦頌拍拍他的肩膀，“你看著吧，宋氏這對母，沒一個簡單的，不然顧家能被耍得團團轉？”

……

宋歲歡正在做蛋糕時，宋娟儀來了。

進屋放下包，看見廚房的一地狼藉，皺了皺眉，“你倒是有閑心。”

宋歲歡假裝聽不懂話里的譏諷，“有事？”

“他們夫婦對你真是好，當初哪怕是寶兒懷孕，他們也要把這套房子留給你。”宋娟儀看了看房間布置，答非所問道。

宋歲歡沒說話，進了廚房繼續搗鼓，現在閑下來做些事打發時。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宋娟儀在一金魚缸前停下，拿些魚食喂魚。

以前宋躍開也喜歡金魚，也經常帶去商場撈。

時隔很久，宋娟儀以為那些記憶已經隨著那個人的離世而模糊了，沒想到只是被珍藏在心底的某個角落而已。

一想起，連呼吸都是痛的。

“陸海峰請我去他公司做副總。”宋歲歡邊攪拌油邊回答。

宋娟儀思索一下，“暫時這樣也可以。”

畢竟宋氏那邊擺了顧氏一道，林蕓素每天盯著宋氏集團那邊，宋歲歡去海峰反而讓他們看不出些什麼。

做飯這種事也需要天賦，宋歲歡笨手笨腳的，宋娟儀上前拿過工親自教。

母兩人一向沒什麼話可以說，宋歲歡就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其實宋娟儀沒生病之前，也是關心的，雖然時常不在邊，錢和電話關心也不會。

只是，后面都變了。

特別是宋歲歡被著接近顧堇時，是真的恨極了宋娟儀。

宋娟儀三兩下完了制作，蛋糕在烤箱里嗡嗡轉著，隨著溫度的升高而發出一些面包的香味來。

“你跟顧堇呢？”宋娟儀問，“我覺得你放棄他這步棋真的很不理智。”

宋歲歡挑眉，說來說去還是繞到這個話題上，到沙發上坐下，“我沒法對著自己不喜歡的人天天演戲。”

宋娟儀笑了，有些風，“宋歲歡你騙騙他人可以，不喜歡顧堇，你當時會天天去神病院看，還告訴秦瑤他的喜歡，教步步接近他？”

看著宋歲歡投來詫異的目，宋娟儀道，“宋歲歡，你就是喜歡他太多了才遠離的。”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問？”宋歲歡有些慍怒，站起來時帶翻了旁邊的垃圾桶。

反觀宋娟儀倒是神鎮定，“我只是覺得你放棄這步棋真的很蠢。”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接近顧堇？”宋歲歡不止一次有這樣的疑問，總覺沒那麼簡單。

宋娟儀拿起自己的包，宋歲歡將一個杯子摔到地上，玻璃濺落一地，“回答我！”

“做好你自己的事，別忘了你叔叔和寶姨是怎麼死的。”宋娟儀只道，隨即拉開門出去了。

……

一個星期后。

宋歲歡去海峰集團上班，陸海峰特地給搞了個很鄭重的歡迎儀式。

結束后，陸海峰問：“怎麼樣，比顧氏好吧？在我這邊嗎，隨你開心。”

宋歲歡笑笑，“承蒙陸總喜歡。”

“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了。”陸海峰將一疊資料遞給宋歲歡，里面是幾個跟顧氏合作的項目，“我想你從顧氏出來，那邊的行事風格你最了解，由你盯著最好，平時不用出面。”

宋歲歡仔細將項目看下來，其中一個是西南旅游村那邊的合作還有一個度假村，項目都不小，“既然陸總這麼放心，我可不會讓你失了。”

陸海峰哈哈一笑，“可惜你不中意我，不然我真的有為你打破不婚主義的想法。”

“陸總可真會開玩笑，你流連花叢，何曾為哪朵花停留？”宋歲歡打趣。

陸海峰笑得更開心了，兩人之間氛圍輕松，海峰集團雖然比不上顧氏，但給宋歲歡的待遇是最好的。

聊了一會，陸海峰說了劉婷的況，“懷孕了。”

宋歲歡喝茶水的手一頓，著實被驚到了，又聽他道，“當然，孩子不是我的，那晚我找人替代了。”

“……”宋歲歡放下杯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我愿的事，不過我不想把自己攪進去。”陸海峰渣的很清醒，給人提供緒價值，借著們往上爬。

可你不做，也有別人。

本來跟劉婷也不至于做到這樣的地步，他和宋歲歡合作，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劉婷呢，這孩子不好理吧？”宋歲歡問。

“這幾天幾次打電話給我。”說著電話響起，正是劉婷的，他沒接，“先晾著，等急了再說。”

“你說，顧謙要是知道劉婷給他戴了這麼一大頂綠帽，還忍得下去嗎？”

宋歲歡晃著，顯出幾分悠閑，“他猜他會忍。”已經開始等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

晚上。

陸海峰組局，上宋歲歡和集團的幾個核心骨干一起吃飯。

幾人約在一家日式料理店，因著陸海峰，其他幾人無不尊敬。

宋歲歡也隨和，不會端什麼架子，很快便融了，“來，我敬你們。”

酒喝完，服務員進來添酒的間隙說，“顧氏的總裁問能過來喝兩杯嗎？”

“顧氏總裁？”陸海峰和宋歲歡疑問。

“是顧氏的謙總。”服務員說。

陸海峰親自出去迎人，三個多月沒見，顧謙瘦了一大圈，服跟掛在上似的，面憔悴，強打著神和包廂里的人打招呼。

到宋歲歡時，他說：“歲歡，你現在海峰任職，以后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了，大哥也沒什麼好說的，敬你一杯。”

宋歲歡并沒有立刻端起酒杯，說道：“謙總，我跟顧堇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