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歲歡紅了眼，純屬氣的，走到門邊，冷聲道，“讓開。”

“生氣了？”顧堇一人占了一大半的門框，似乎沒有讓的意思。

他不讓，宋歲歡就沒有辦法出去，顧謙不知道要去多久，可能隨時都會回來。

“你到底想干嘛？”

“這幾天有想我嗎？”顧堇手了宋歲歡的耳垂，那里里白，冰冰涼涼的，很好。

宋歲歡撥開顧堇的手，這人簡直頑劣至極，完全被拿住，現在還要被他戲耍。

顧堇的手順著往下，掐在宋歲歡腰上，扭了兩下，跟拒還迎似的。

他笑，活像個蠱人心的妖孽。

“顧謙今晚有大麻煩，應該回不來了。”

聞言，宋歲歡抖得更厲害，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把他們玩弄于鼓掌。

看驚慌，無措，再看欣喜。

他的一舉一都牽扯著的緒變化。

宋歲歡出不去，轉回房要關門，顧堇一手擋住，腳了進去。

關門的瞬間，顧堇摟住宋歲歡，死死的將按在懷里，吻去尋的。

宋歲歡心里憋了氣，掙扎，打他，掐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眼角有淚下，拼命拭，臉很紅，跟哭慘了一樣。

“你混蛋！”

“嗯。”顧堇應下。

不這麼做，宋歲歡就摘不干凈，他不可能時時護住。

“王八蛋！”

“罵夠了？”顧堇再次輕笑，他伏在宋歲歡耳邊道，“我更喜歡你在床上罵我。”

宋歲歡人被錮住，無可躲，顧堇像個一條難纏的毒蛇，一寸寸攀上，奪了的呼吸和心跳。

幾天的等待，像是雨后甘，讓人心生狂喜。

迎著顧堇道吻，嘗到了一甘甜的酒味，“你喝酒了？”

顧堇先嗯了聲，然后問，“喜歡嗎？我房間還有。”

不等宋歲歡回答，顧堇輕松將抱起，而雙腳纏住他的腰，頭埋得很低，聞著他上清冽的味道，一顆飄拂的心終于搖搖晃晃的墜了下來。

顧堇到房間，將宋歲歡放在沙發上，倒了一杯青的酒，再混進一點藍的，他夾了兩塊冰進去。

宋歲歡雙疊著靠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的看著，顧堇真是哪都是資本。

一雙手有力量又不失，虎口的那顆小痣尤其，酒溢出一些沾在上面，臉突然就紅了。

酒調好，顧堇喝了一口，他嚼著里的冰塊，嘎吱作響，宋歲歡就著他手喝酒。

兩人視線相，呼吸纏上彼此的，顧堇的微涼，刺激著宋歲歡的。

一會冰一會熱，隨他反復。

酒不知不覺喝了半瓶，冰塊就吃完了，宋歲歡從沙發到床上，顧堇撐著手肘，一滴汗落在肩胛骨，“這幾天日式趣套房住的舒服嗎？”

宋歲歡懶洋洋的趴在魚缸邊上，連骨頭都是的，“不舒服。”

“嗯？”

接著下一句話，直接讓顧堇又折騰了一次。

說：“既然你喜歡，那下次我們試試。”

后面，宋歲歡是怎麼回到床上的，不知道。

昏睡前的最后一想法是，安全了。

沒人不怕死，攪這場漩渦中，只有傍上最吸附力的大樹才能存活，顧堇一步步讓宋歲歡明白。

除了他，一無所靠。

今天的順從，迎合還有算計，他通通都默許了。

第二天醒來時，宋歲歡愣了好一會，房間里沒人，顧堇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洗漱完出門，在走廊上看見了霍其，他似乎一晚上沒睡，眼底烏青，下上胡茬冒出一片。

他笑了一下，笑的有點勉強，張了好一會，聲音有些嘶啞的說，“走吧。”

宋歲歡不知道霍其怎麼在這，正好也要下去就一起走，他上煙味很濃，覺是短時間完一整包的那種。

霍其到地下車場開出車，從車窗里說，“上車吧，我送你。”

宋歲歡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霍其明顯有話要說，上車。

車窗開下一些通風，煙味散了一些，又聞到了那墨香味。

“你下船是我找人阻擾了顧堇跟蹤你的人。”霍其緩緩道，“害你差點傷，我很愧疚。”

宋歲歡絞著手指，霍其知道顧堇找人跟著，未必不會想不到有人要對手，孰輕孰重，他心里已然有了抉擇。

不怨的，換作自己，都不知道該選哪一個。

車子緩緩前行，霍其再沒說一句話，他將宋歲歡送到興和小區，“上去吧。”

宋歲歡頓住，霍其微微側頭，神溫和，話語也是舒緩的，“沒事了，你上去吧。”

“你做了什麼嗎？”

“我不方便撈你，找了顧謙幫忙。”霍其修長的手指挲著方向盤，“別多想，都是生意場的事，他賣我個順水人而已。”

宋歲歡哦了一聲，霍其沉默良久道，“顧堇跟劉家那邊接，你知道吧。”

“知道。”宋歲歡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霍其擲地有聲的說，這件事上，他也十足的私心。

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卑鄙的。

顧堇跟劉珊接，那宋歲歡算什麼？

婦嗎？

可他也在和劉家接，本質上，他和顧堇一樣，既要爭權奪利，又要人依附于自己。

不同在于，顧堇著宋歲歡為最不想啟齒的那種人，而他，給選擇。

宋歲歡沒有應這話，臨下車很慎重的說了句謝謝。

車子啟，霍其倚靠在車椅上，車窗全部關上，漆黑的車窗上印出他的大致廓，辨不清神。

宋歲歡上樓，幾天沒回來，魚缸里的魚倒是有人喂，游得歡快，其中有一條肚子鼓鼓的。

突然想到顧堇之前說魚生一堆小魚，刷的站起來，昨天晚上好像……

……

游拳館。

白景打了一會休息，他點了煙，吸了幾口不得勁，直接按滅。

“霍其答應跟顧謙合作，顧謙救了宋歲歡，這人真他媽有本事！”

他搞那麼大靜，結果還讓人跑了。

顧堇整理著拳套沒應，他上前，“你聽見我說的了嗎？”

“吵什麼？”

“我看要傍的，一直都是是霍其那棵大樹，不是你，你還看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