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在臉上掃了好幾圈，按了打開車門的按鈕。

宋歲歡上車，第一時間并沒有將自己的掌握的那些東西擺出來，而是問白景，“你之前說‘我以前找霍其就算了’是什麼意思？”

“反弧真他媽長。”白景嗤聲，本來不屑于解釋，看好像確實不知道，耐心說了一句，“你不是一直跟一個黑客有聯系嗎？”

“那個人就是霍其。”宋歲歡愣了半晌，所有的事串起來。

黑客是霍其，合作那麼多次，大概也猜到了想做什麼。

白景知道，就意味著顧堇也知道。

然后他做了那麼大個局，讓宋歲歡來發揮，把顧謙搞進去。

想起顧堇的種種，宋歲歡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了一會，眼淚不斷的從眼眶里流出，抹了好幾下也沒止住，又哭又笑像個瘋子。

“你到底有沒有證據？”白景安的話到邊變了這句，莫名的他有些煩躁，他見不得人哭。

默了好一會，等緒穩定下來，宋歲歡出聲，“你跟顧堇做了多久的兄弟？”

“從小玩到大。”白景愈發沒耐心，懷疑宋歲歡是不是在耍他。

“你了解他嗎？”宋歲歡問。

“我連他上幾都清楚”白景沒好氣道。

“你真的了解嗎？”連都看不清楚呢？

宋歲歡讓白景送去興和小區，說證據都在電腦里。

半個小時后，白景開車到小區，宋歲歡上樓取了U盤，然后又下來，將東西給白景。

“這是顧謙職場擾的所有證據。”

白景接過U盤，眼神莫名的看著宋歲歡，只聽說被擾的對象是時，他更加難以置信。

東西明顯是早準備好的。

換在別的人上，他可以認為是為了自保，宋歲歡就不一定了。

白景將U盤扔了回去，“想利用我？我不上你這當。”

“隨你。”宋歲歡想利用白景的手公布，只是因為他更有效力一點，換自己也可以，“不過你考慮清楚，整顧堇的可能是顧謙，顧謙背后有劉家的勢力，顧家是否保顧堇不好說。”

直起，表狠絕，“如果是只有一個選擇呢？你覺得顧家會不會拼死保住顧堇。”

白景思考了很久，自顧堇惹上這檔子事來，顧家那邊確實沒有多余的出手，保不保顧堇還真不好說。

可宋歲歡這東西，明顯是沖著顧謙去的。

幾句話就讓他心甘愿給當墊腳石，這人真是半點都不簡單。甚至稱得上心計深沉得可怕。

宋歲歡給白景半個小時的時間思考，白景當機立斷的拿過U盤，“你想怎麼做？”

“自然是想辦法把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

白景瞇了瞇眸子，問了一句，“你決定好了？這件事可沒那麼容易做，一個不好，顧家的矛頭全部指向你。”

宋歲歡了頭發，出一個狡黠的笑來，“這些不用你心。”

……

宋歲歡做完這些，又聯系了劉珊，讓找一下蔣文的行程。

“你想讓顧堇拿到這個項目，就按我說的做。”

過了一會，劉珊發來一個地址，打聽到蔣文今晚會去風月山莊應酬。

臨近傍晚時，宋歲歡穿上一套月白旗袍，那麼多服，其實旗袍最配，不過從來不穿。

打小看過宋娟儀穿旗袍的各種樣子，本能的厭惡。

上了白景的車，白景側目看了好一會，心臟跳了好幾拍，見過那麼多的人，就屬宋歲歡最純。

純到骨子里的那種。

有些人的冷是裝的，而的冷是想讓人狠狠，使之誠服的。

“你想好了？”白景掏出煙吸了一口。

“嗯。”宋歲歡很堅定。

進山莊，宋歲歡被安排進蔣文的包廂服侍，這邊本就是蔽的風月場所，一開始并沒有得到大家的注視。

直到蔣文和霍其一直盯著宋歲歡看了許久，大家才注意到房間里多了個人。

不是第一眼人的沖擊，卻讓人的眼神無法從上移開，旗袍的每一寸都掐得很好，再看那張臉，純得不行。

“你什麼？”蔣文問。

“宋歲歡。”宋歲歡道。

聞言，蔣文瞳孔狠狠一震，隨即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霍其沒，被霍崇嚴拉出去。

“你母親是宋娟儀？”

“是。”宋歲歡微垂著頭。

蔣文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難怪看你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

“你認識我母親？”宋歲歡這句話其實是在明知故問，宋娟儀當年聲名遠揚，不男人拜倒。

其中就有蔣文。

宋歲歡知道蔣文，還得從他時時登宋躍開的門，讓宋躍開多勸勸宋娟儀說起。

后來宋娟儀神刺激，蔣文還找了醫生。

蔣文頓了一會，有些嚴肅的問宋歲歡，“你這般模樣，在這做什麼？”

宋歲歡噗通的跪了下去，“蔣叔叔，我求你幫我。”

“幫你什麼？”

宋歲歡垂著頭，咬著道，“我為顧堇的事來。”

聞言，蔣文倒是吃驚不，隨即嘆了一口氣，“其他事我都可以答應你，這件事不行，你還小，不懂其中厲害。”

宋歲歡見蔣文不肯，往前兩步，姿擺得很低，大片雪白的皮了出來，“蔣叔叔……”

蔣文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站到窗邊吹冷風，“回去吧，你舅舅肯定希你做這種事，我也不缺人。”

宋歲歡在出門檻前說道，“蔣叔叔你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一味看關系來做項目的人，關系會倒，可項目不會，不是麼。”

說完，邁步出了房間。

白景等在外面，見到宋歲歡時，他扔了煙頭迎上去，“他沒怎麼你吧？”

“你不不得我怎麼樣？”宋歲歡冷不丁揶揄他。

白景笑，里氣的模樣，“那是以前，我也不知道你會為了顧堇到這份上啊，再說你要是出什麼事，他不得了我皮。”

宋歲歡不費口舌，“打聽清楚顧家為什麼不保顧堇了嗎？”

“你們不是去了意國，涉及劉家機，劉家這次不可能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