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宋歲歡睡后，顧堇起床到客廳里坐著。

他一個人拿一瓶度數不高的酒，在某種程度上，酒可以麻痹神經，能緩解一些他的痛苦。

只是酒會上癮，還傷。

喝到第二瓶，側臥的房門打開，宋歲歡出來。

“還沒睡？”顧堇以為那一番折騰，應該是睡很了。

宋歲歡看了看倒在桌上的酒瓶，盤到沙發上坐下，拿起顧堇手里的半杯，喝了一口。

“你睡不著？”

顧堇手掌微微蜷，最后嗯了一聲。

宋歲歡又喝了一口，酒是荔枝味的，清爽中帶著果香，這種酒很好喝，也容易喝多。

把剩下的喝完，頭歪斜著靠在顧堇的膛上，聽他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的，健壯有力。

接著，又拿起顧堇的手指把玩，他的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很整齊，玩著玩著莫名臉紅。

“歲歲。”顧堇出聲，聲音有些嘶啞和脆弱。

“你的手真好看。”宋歲歡說。

“嗯？”

“你的鼻子也好看。”宋歲歡坐在顧堇上，完全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指尖點上他致的鼻頭，然后往下，“也好看，結也好看，你說你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干什麼？”

顧堇覺上的，他抓住的手，“你也好看。”

話說出口，他有點后悔。

“我聯系了一個很有威信的整容專家，看看，嗯？”

宋歲歡垂眸，他手指向他心口，“你覺得我丑？”

“我在營那天晚上就找好人了，只是，我怕你難過，你想我們就看，不想我們就不看。”顧堇誠實的說。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宋歲歡再次強調，雖然有點無理取鬧的意味，但是知道，他會寵著。

顧堇看著的眼睛，“如果可以，我希那個人是我。”

宋歲歡咬，鼻尖有些發酸，想肯定是夜晚太容易讓人傷春悲秋。

“不用了，我現在好的。”

“嗯，那我們就不看。”

顧堇手指到脊椎的位置，雖然做了修復，一模還是能到不平整的痕跡，“疼嗎？”

“疼。”宋歲歡說，“很疼，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怎麼熬過來的？”

宋歲歡歪著腦袋想了想，“大概想把某個王八蛋千刀萬剮。”

顧堇笑了一聲，“那你現在實現了嗎？”

“快了。”

“……”

說到后面，宋歲歡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醒來發現顧堇抱著睡得正。

之前的種種，很敏，一早發現了他緒的不對勁。

幫不了什麼，只好陪伴。

顧星澄上學還是丁助理送的，他們睡到下午，簡單吃了個飯，顧堇帶宋歲歡去工商局做公證。

蓋章，簽字，流程很順利。

宋歲歡在拿到文件的一瞬間覺得百集，雯達真的回到手里了。

顧堇牽起的手，“可還喜歡？”

宋歲歡點頭，又說：“你應該會協助我的吧？”

現在要搞這麼大個公司，還真是能力有些不足，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開始依賴他了。

“求我。”顧堇刮了刮的鼻子，看有幾分不高興，又說：“看你表現。”

兩人剛出工商局，在門口撞到了警察。

“宋小姐，你昨天是不是見了劉珊，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察說。

宋歲歡有些懵，“怎麼了？”

“失蹤了。”

……

半個小時后。

警局。

宋歲歡做了筆錄，劉珊是被人擄走的，不過跟無關。

和顧堇往門口走，遇到了趕來的劉安平，他蒼老了很多，上位者的氣息愈發重，頭發花白了一大半。

劉安平突然沖宋歲歡道，“是你？”

顧堇擋在宋歲歡前面，“劉珊的事，跟無關。”

“呵呵。”劉安平額頭青筋暴起，“珊兒喜歡你那麼多年，為了你不惜欺瞞我，這次又是為了你回國，你心里難道沒有一點愧疚嗎？”

顧堇沒說話，他帶著宋歲歡往外走。

這時，警察出來，把宋歲歡住，“你再進來一下。”

“不是都問完了？”顧堇沉聲道。

“沒事。”宋歲歡擺擺手，“我不會怎麼樣的。”

宋歲歡又被重新進去問話，劉安平看著顧堇，瞇起了眼睛，“要是珊兒有什麼問題，你知道后果的。”

顧堇舌尖寮過牙齒，他的迫不比劉安平。

“劉市，你的兒是兒，別人的兒就是稻草。網上都說你心寬廣，怎麼，繃不住了嗎？”他寸步不讓，“你這麼著急，不就是怕那麼報應都到上嗎？可是，真到上，你也應該安心，那是你們活該。”

“你……”劉安平握拳。

“踩著別人的尸上位就應該夾尾做事，你們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真的像往別人里塞屎，很惡心。”

“顧堇！”劉安平哪里聽得這些話，當即就想發作。

旁邊的助理幫拉住人，示意這是在警局，很多人看著。

劉安平忍住，幾年前顧堇無能為力，幾年后還能翻出多風浪。

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手下留。

宋歲歡出來，沒看見顧堇，霍其倒是坐在外面，他還穿著工作的制服。

服有些古板，倒是搭配他的容貌和氣質。

“你怎麼在這？”宋歲歡問。

“過來做筆錄的。”霍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在這干嘛顧堇打你，你來報案嗎？”

這次，宋歲歡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知道霍其做戲的分有幾分。

“宋小姐還真是鮮活，我的提議你再考慮考慮，我可以加錢。”霍其道。

宋歲歡低頭，“信不信我告你擾？”

霍其頭往后仰，斯文的臉上帶著笑，“窈窕淑，君子好逑，我怎麼能算是擾呢？”

宋歲歡不想跟他多話，扭頭看見顧堇進來，快步走過去。

“好了？”顧堇問，他看了霍其好幾眼。

宋歲歡點頭，他們朝外面走，到車上，顧堇給宋歲歡系好安全帶，臉上神郁郁，“你跟他很嗎？”

“不。”

顧堇目不斜視的開車，面上有幾分不高興，宋歲歡了他的胳膊，“生氣了？”

“你說呢？”

“剛好上而已。”

“你離他遠點。”顧堇沉聲道，他輕嘆一口氣，“劉珊失蹤可能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