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

這個名字在大家的印象里逐漸被淡忘又重新被提起。

顧朝南在看顧堇給蔣文那塊地皮的時候，其中一個視頻，有個人影一晃而過，雖然只是一個后腦勺，他還是無比的確定，那就是他兒子。

顧堇沒有第一時間表態，他們之間的那些恩怨暫且不提，就顧謙現在還是被警方通緝的份。

“阿堇啊，爸求求你，你找找你哥，我也一大把年紀了，我不想你哥一直在外面漂泊。”顧朝南說的幾分容，“他如果不愿意回來就算了，我只要知道他活著就好。”

后一句話才是重點。

顧堇心里明白，就算找到了顧謙，大概率還是要幫助他藏起來或者幫他洗清上的那些污痕。

顧堇沒說話，從林蕓素旁邊經過，出了病房。

……

晚上。

“你說看到顧謙了？”宋歲歡問。

顧謙點頭，他看了那個視頻，背影確實像。

一個人無論形怎麼變，行為舉止卻是不會變的，顧謙走路板正，自帶一儒雅。

顧堇將人抱在懷里，現實的問題一道又一道的橫在他和宋歲歡之間，失去過一次，心里說不害怕是假的。

半晌，宋歲歡問顧堇，“你打算去嗎？”

“一起去，好嗎？”顧堇吻了吻宋歲歡的發頂。

在去之前，顧堇帶著宋歲歡和顧星澄去了一趟南郊的寺廟，寺廟在半山腰，他們從山腳開始爬石階，一路上去，靜心求佛。

偌大的寺廟里，香煙裊裊。

顧堇跪在佛前，雙手合十，磕頭。

他曾經不信命也不信佛，這會只想祈求上天能對他們多一憐惜。

……

三天后。

連城。

咸的海風掠過城市，空氣里都是溫熱的氣息。

下了飛機，宋歲歡收到顧星澄的短信，問到了沒有。

顧堇接了宋歲歡手里的全部行李，方便發信息，“都不問問我？”

宋歲歡笑著發了一張連城的照片過去，顧星澄沒再回，應該是林蕓素帶著上課去了。

出了機場，連城這邊的人來接。

“顧總，你能來連城視察，真是我們的榮幸。”負責人恭維的說。

顧堇他們這次來，對目的做了保，對外只說是視察工地建設。

“蔣文那邊怎麼樣？”顧堇問。

負責人道：“他沒來，倒是向天的霍總來了。”

霍其。

顧堇嗤了一聲，他行倒是快。

這一趟過來怕也是為了拉攏顧謙對付他。

連城屬于五線城市，三面環海，經濟和通都不算發達，負責人定了當地最好的海景房酒店。

“顧總，還請不要嫌棄，我們這邊是小地方，這里是我們這里最好的住宿了。”負責人說。

顧堇點頭，說沒關系的。

房子是個民宿，海景房的布置，只能睡覺和洗澡，做飯可以在一樓的小廚房或者點外賣。

民宿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阿婆，姓陶，頭發花白，一臉的慈祥，看見宋歲歡和顧堇值高，心生歡喜，給他們換了最好的房間。

聊了幾句，宋歲歡問，“阿婆，這間民宿就你一個人管理嗎？”

“沒有，我一個老婆子哪那麼大的能耐，民宿是我孫開的，這幾天忙，過幾天回來就能看見了。”

宋歲歡點頭，這地方淳樸，人與人之間倒是很信任。

到房間放下行李后，顧堇怕宋歲歡住不慣，打聽了附近的酒店，倒是有一家五星級的，就是開車要一個小時。

“廢那麼多事干嘛，這不能住嗎？”宋歲歡還喜歡那個阿婆的。

“我怕你住不慣。”顧堇道。

“我沒那麼氣。”宋歲歡撇撇，“不會是你住不慣吧？”

說實話顧堇還真有點，據這地方現在的發展況來看，幾年前應該更閉塞，顧謙真在這地方生活得下去嗎？

兩人收拾好東西，到民宿前面一條街吃東西。

連城靠海，太落山后依然很熱，顧堇帶的大多數都是正裝，宋歲歡陪他去買了幾件。

“小伙子，這穿起來肯定又帥又年輕啦。”老板娘樂呵呵的推銷。

“我不年輕嗎？”顧堇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順帶看了一眼面上帶笑的宋歲歡，他勞公司的事，這幾年逐漸穩重，好像確實不年輕了。

也對，三十了。

他跟宋歲歡十六歲認識，也有十四年了。

“年輕年輕，說你大學剛畢業都有人信。”老板娘換了方式繼續拍馬屁。

“……”顧堇試了幾件服，讓全包了。

出了店鋪，他問宋歲歡，“我很老嗎？”

“三十了。”宋歲歡提醒。

“你也三十了。”顧堇說完又找補了一句，“不過你三十也比我年輕。”

看著滿大街來來往往年輕的人，宋歲歡心到染，莫名的好，“沒辦法，誰讓我天生麗質呢。”

顧堇低頭悶笑，思緒有些發怔，眼前的人似乎隨著邊的熱一起，鮮活起來了。

吃飯的地方他們最終選擇在一家海鮮大排檔，吃的人多，天剛黑就排起了隊。

好在他們來得早，顧堇找了個好位置，幫宋歲歡干凈桌子后，坐著理一些微信上的信息。

“你們聽說東邊那片地皮了麼？好像說有大的開發商要來開發了。”

“謙哥剛剛拿到那塊地皮，他的眼果然是沒錯的，這下要發財了。”

幾人了酒杯，又繼續絮叨。

“你說謙哥腦子怎麼就那麼好呢？他之前也是小漁村出來的吧，除了甩狠，手段也是一流的啊。”

有人砸吧一下，“你們就只是看到他現在風，之前陶家出事那陣，他為了籌錢都給人跪下了。”

幾人閑扯幾句，話題又落到人上，“我說芝芝之前跟潑婦一樣，現在打扮起來還真有幾分老板娘的韻味，跟謙哥……”

“不是一直跟謙哥嗎？我說你別瞎惦記了，謙哥只是表面上看著好說話，我看他護著呢。”

宋歲歡邊剝瓜子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周圍聲音嘈雜，也沒聽見去太多。

顧堇有個電話要打，他示意一下出去，座位上就留了宋歲歡一個人，嫌熱將頭發挽起，一張清麗的臉立即了出來。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個酒喝得半醉的男人站起，搖搖晃晃的過去，一做坐旁邊，“，加個微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