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歲歡和顧堇都沉默了。

陶芝芝低頭看地面，一副拒絕通的姿態，心里麻麻的，明明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可是為什麼，一想到顧謙坐牢，好像很抵呢？

手進行了兩個小時，陶芝芝沒通知顧謙，負責人打電話過去，顧謙知道了事趕過來。

他急匆匆的跑來，先看了看陶芝芝，又看向宋歲歡。

“謝謝你送阿婆來醫院。”他對宋歲歡說。

宋歲歡張了張，最后點了一下頭。

顧謙目最后看向顧堇，他這個長相矜貴，氣質不俗的男人多留意了一下，一方面覺得很悉，一方面又本能的有點想遠離。

既然阿婆有人照顧，宋歲歡們沒再多待，不一會就走了。

“你跟他們認識？”顧謙問陶芝芝。

陶芝芝抿著，突然聞到顧謙上那濃烈的香水味，憤然道：“你去找了田儷？”

顧謙拉著陶芝芝到病房外面，“我不想跟你吵。”

“你知道我跟不對付吧？顧謙，你真是讓我惡心！”陶芝芝說完，想起今天顧謙對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顧謙咬了咬牙：“我們什麼關系，我去找做什麼不用跟你說吧？還有，別一字一句惡心的，你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

陶芝芝轉，進了病房，只留給顧謙一個背影。

“你還沒告訴我，你跟他們認識嗎？”顧謙多敏銳，一聽就知道陶芝芝在逃避什麼。

一個人哪怕失去了記憶，以前的思維習慣還是不會變的。

顧謙猜測，他們可能不僅認識，關系還不一般。

……

出了醫院，兩人的臉皆是不同程度的沉重，看來顧謙真的忘記了。

回去的路上，顧堇手的握住宋歲歡的，直到疼的一下，他才松開稍許。

他心膽怯至極，甚至不敢直面。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要求什麼，可越是這樣，那患得患失的勁頭就越來越重。

這時，手機嗡嗡振，他一看是林蕓素發來的信息，問他找到顧謙了嗎？

接著，第二條信息說他們已經到機場了，讓顧堇給了位置，他們會過來。

“你怎麼了？”宋歲歡問。

“我爸媽過來了。”顧堇扯了扯角，笑容里有些發虛。

到民宿，他們剛拿起行李，顧謙走了進來。

“你們就是之前阿德找我幫忙保護的人吧，最近鎮子上不安全的，你們要搬到哪里？”

顧堇想了想，說到市里的酒店去住，顧謙走近了些，“那酒店是個黑的，你們在這邊得罪了人吧，過去住不是自投羅網嗎？”

顧堇和顧謙之間來回對視了好幾次，顧堇謹慎的問道：“你知道？”

“我在這邊混的。”顧謙大喇喇的說，“醫生說，阿婆晚過去一會，人可能就沒了，你們救了，我理應謝謝你們的。”

“……”

這人失憶了還能換個人格嗎？

“那就繼續在這住吧。”顧堇做了決定。

顧謙笑笑，讓門外的人把人帶進來，是前幾天跟顧堇打架拋掉的那幾個，每個人都被繩子綁著。

“是他們打的你，我已經教訓過了，這些人都是聽人差遣的，不知死活。”

“我能單獨問問嗎？”顧堇說。

顧謙歪了一下頭表示隨意，然后顧堇就將人帶到外面，沒一會有人發出一聲慘。

“你們是海城來的？”顧謙對這種聲音見怪不怪的，不過他看顧堇那樣斯文的人，居然下手這麼狠，有些吃驚。

“是。”宋歲歡有些防備的說。

顧謙看出了的警戒，問完就站在院子里，一時也沒有再開口。

顧堇問完了進來，他到院子里的水龍頭上洗了一下手，跟顧謙道了謝。

晚上。

林蕓素夫婦就過來了，他們想住市里的酒店，被顧堇勸住，最后來住了民宿。

顧堇去幫他們那行李，宋歲歡立場尷尬，姿態疏離的站在一旁，偶爾幫一下忙。

“阿堇，你見到阿謙了嗎？”顧朝南問。

“見到了。”顧堇搬完了行李，又進了廚房，林蕓素他們不吃外賣，家里的阿姨又沒跟過來，他這個做兒子的這個時候只能展示廚藝。

“你不會？”林蕓素問宋歲歡。

“不會。”宋歲歡只說了兩個字，冷冷的。

林蕓素和顧朝南一聽到顧謙的消息，立即就過來了，應該不止找人這麼簡單。

猜想，他們應該打點好了一切，顧謙現在應該是徹底沒事了。

之所以趕過來，是怕有什麼變故。

顧堇做好了飯菜，四個人湊在一起吃飯，氣氛尷尬。

林朝南繼續了剛才的話題，“什麼時候能見到阿謙？你見到他，他還好嗎？”

顧堇把里的米飯眼下，沒滋沒味的，“等過幾天吧，他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他還跟這邊的地皮有牽扯，事沒那麼簡單。”

一陣沉默，各自吃飯。

飯后，林蕓素不滿意顧堇洗碗，臉不怎麼好，“你是找了個祖宗？”

“我樂意。”顧堇說。

“現在阿珊不見了，我看你一點都不著急，你對這麼多年的付出是一點心都沒有。”

顧堇放下手里正在洗的碗，“如果你想聊，就不用再說了，那邊警察在找。”

不等林蕓素再說話，他又說：“不要再在面前提阿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

林蕓素臉難堪，“你哥那邊我們已經打點好了，他現在失憶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隨便。”顧堇甩下兩個字，直接出了廚房。

宋歲歡洗完澡，正從浴室里出來，顧堇刷的打開門，直接抱住了。

“怎麼了？”被抱得很，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顧堇嗅著宋歲歡頭發上的香味，心里的石頭落了一些，“我好像很糟糕，我其實一點都不能容忍他們，有時候我想，如果我沒那麼聰明，不能輕易的看別人的想法，我是不是就沒有這麼痛苦了。”

“顧堇……”

很多時候，傷害不會隨著時間而淡忘，顧堇曾想過宋歲歡能忘記那些，可直到自己淋淋的再經歷一遍。

才發現，原來真的可以痛到無法呼吸。

“歲歲，你不會離開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