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思索了好一會，顧朝南說的信息太多了，他挑重就輕的說：“所以，你因為顧堇，要傷害宋歲歡？”

那怕喪失了記憶，他還是有最基本的判斷的，從始至終，顧朝南沒有否認他與綁架的事無關。

顧謙重新抬起了刀子，“人在哪？”

……

庫房。

暴雨之后的直曬大地，庫房的溫度極上升。

宋歲歡小口著氣，找到一塊有隙的風門板，陶芝芝，抬頭才發現，已經熱暈過去了。

“芝芝……”

宋歲歡過去，把旁邊下的服蓋在頭上避涼，又把人拖過來門板風。

沒有工，就用布包著手，一點點破開，廢了半天的勁，終于弄了一個三指寬的隙。

宋歲歡幫陶芝芝掐了人中，陶芝芝轉醒，了發干的雙，有些茫然，“歲歲姐，我們會死嗎？”

“不會。”宋歲歡說。

陶芝芝害怕的抱了雙手，嫌熱又放開，“可是我覺我已經到極限了，剛剛我做夢，夢到了姐姐，還是那麼溫，說不怪我救顧謙，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宋歲歡的頭，“你知道奇跡嗎？幾年前，我從樓梯上滾下去，每磕一下都那麼疼，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顧堇還是找醫生把我救活了。后來那場大火中，我不顧一切的跑出去，臉部輕度燒傷。前面兩次都沒死，這次肯定也不會的。”

鼓勵陶芝芝用手砸鐵板，一定會有希的。

聲音招來了周圍的人，只可惜是守在旁邊的，他重重的踢了一腳鐵板，“吵什麼吵！”

“大哥，再熱下去，我們可能要真的不行了。”宋歲歡啞著嗓子說。

顧朝南的意思本來就是要宋歲歡死的，外面的人沒理這茬。

宋歲還在敲，一下輕一下重的，到后面逐漸沒聲了。

外面守著的兩人嘀咕，直到現在，顧朝南也沒打電話來說怎麼理，如果是不管了，那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了背鍋俠。

兩人一合計，一個守在外面，另外一個進去里面看。

門打開，男人先是看到躺在不遠的陶芝芝，正疑，宋歲歡手里拿著一片鋒利的石頭架在他脖子上。

“唉？”男人小聲的了一聲，脖子上已經滲出了。

“誰你們守在外面的？”宋歲歡手又往前推進幾分。

男人害怕到抖，他憑著冰涼的以為脖子上的是鐵片或者刀，誰能想到是一塊被磨了很久的石頭呢，看人來真的，他哆哆嗦嗦的說：“我就知道顧，年紀大的了。”

這時，門外的人接到聽話，讓他們點燃周圍的柴火，然后撤。

外面的男人不敢違抗，忙點燃了火，然后推門而進。

宋歲歡看了一眼進來的男人，被架著的人乘這個功夫打開了的手，又踢了一腳，往外跑。

沒想到火勢蔓延得很快，兩個男人都慌了，其中一個問：“怎麼回事？”

另外一個反應快一點，“沒看出來嗎，計中計，要殺人消滅證據啊。”

顧朝南確實做了好幾層的準備，周圍的柴火是浸過汽油的，只不過用特殊的方式消除了氣味。

這一場火，勢必會將一切都燒得干干凈凈。

只不過顧朝南千算萬算，沒算到的是，自己的親自培養出來的兒子，顧謙拿著手，不惜抵著自己的脖子問陶芝芝的下落。

“那個人給你灌迷魂藥了？”顧朝南氣不可遏。

我再問一遍，人在哪？顧謙咬著牙問。

這時，有人進來跟顧謙說，城南那邊有個倉庫著火了，顧謙看顧朝南明顯的慌了一下，他扔了刀，往外跑去。

顧謙到的時候，火勢已經很大了，消防正在來的路上，他等不及，直接跳下河，游過去，沒有片刻猶豫的沖進火海里。

現場濃煙滾滾，顧謙強迫自己冷靜，好在房子是鐵做的，沒有什麼木頭建筑，進去就覺進了一個大火爐。

很快，顧謙在一個角落找到幾乎昏迷的陶芝芝，他趕把人抱了出去。

陶芝芝一直念著宋歲歡的名字，他看了看那火，正好消防來到，他揮了揮手，重新進去，消防人員火速用水槍幫他澆滅四周的火。

……

兩個小時后。

醫院。

顧堇用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他疾步走進病房，卻被人攔在外面。

“讓開。”他沉聲道。

堵在門口的幾人有些害怕他的氣勢，不過也沒讓開。

霍其從病房里走了出來，他看向風塵仆仆的顧堇，嘖嘖兩聲：“顧總，真麼大的火氣。”

顧堇瞇了瞇眸子，“讓開。”

“歲歲不想見你。”霍其道，“但凡要是想見你，我就讓你進去了。”

“讓開。”顧堇還是沉聲重復，他握雙拳，不介意在醫院手。

沒人知道一路回來的路上，他的心如何，無數的擔憂匯集到一起，他只恨自己怎麼就沒保護好人。

這時，顧堇的電話響起，是宋歲歡打來的，他眼眸垂下稍許，接了。

“你回去吧。”宋歲歡聲音嘶啞得不行，咳了好幾聲。

顧堇沉默著不說話，又怕自己不說話，那邊就直接掛了，他低聲道：“對不起。”

“我不怪你。”宋歲歡說，“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

準確的說，宋歲歡不想見任何顧家人，噩夢般的場景再次出現，沒人知道當時多絕。

“你去看看顧謙和陶芝芝吧。”說完，宋歲歡掛了電話。

顧堇沒在病房門前久待，宋歲歡不想見他，他心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如同一行尸走般，他到了顧謙的病房，顧謙手被燒傷，人還在昏迷，一起在里面的，還有林蕓素。

幾乎是剛踏進去，顧堇立即退出來。

林蕓素追了出來，“阿堇……”

“媽，你們真的自私知道嗎？這幾年我活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

“我不知道你爸他……”林蕓素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犯法就要坐牢，這樣的做法沒錯吧？”顧堇道。

林蕓素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你想讓你爸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