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來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慕容煜沐浴的時候不需要人伺候,這個時候最好得手。
耐心等著慕容煜進了浴房,然后悄無聲息地躍下屋檐,拍暈了守在外頭的人。
當進了臥室,出乎意料的是慕容煜表現有些奇怪,他著上半,一手按著心口,一手撐在浴桶邊緣,似乎努力地想站起。
他臉蒼白得如同死人,汗水順著額角落,膛一片汗,仿佛強忍著莫大的疼痛。
在他栽倒之際,白芷一個箭步上前,想要扶住他,奈何他太重,整個人又繃得極,沒抓住他。
“喂,你要死了嗎?”白芷皺著眉頭詢問,的主子要活的人,不要死的,要是他出了事,算是辦事不力吧?雖然這和沒關系。
慕容煜已經無法計較為何出現在此,甚至無法完的說出一句話。
白芷見他似乎要說話,那痛苦又不像裝的,趕俯首近他的耳畔,這才聽清他口中說的是:“藥……”
藥?白芷掃了眼屋子,最后目鎖定在架子的服上,快步上前扯下服,一陣索,終于找到一白玉瓶子,打開塞子,里面有很多顆深紅的小藥丸。
不清楚劑量,隨手倒了兩顆,回到慕容煜邊時,發現人已經昏死過去了,將藥碗塞進他的里,又從浴桶里舀了點水喂給他,免得藥丸服不下去。
做完這一切后,白芷才去探了他的呼吸。
還好,沒死。
* * *
慕容煜醒過來時,周圍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清,他不知道自己何地,只覺到一森森寒意。
他了子,心臟瞬間一陣絞痛,他不得不閉上眼深深地緩了一口氣,這才睜開雙眸,等眼睛終于適應了黑暗,他才打量周圍環境,這才發現自己在一片林里,而他背靠在一顆盤錯節的大樹,不遠有一條河流,月灑下,可看見河畔有一子好像在洗澡。
慕容煜劍眉微微皺起,腦子里閃過昏迷前的一些片段,神逐漸變得森冷厲,只是當河邊那子回到邊時,他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平和。
白芷見到他醒來,神安靜地打量自己,就把旁邊的果子遞到了他面前,“吃吧,新鮮的果子,沒毒。”
和他無冤無仇,只是奉命行事,因此也不打算虧待他。不過也不打算和他多說一句話,知道自己不夠聰明,一不留神就會被人算計。
慕容煜早就注意到了上只穿了件抹,不知道是無所謂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默默地將視線挪開,也沒有撿起那果子吃,一是沒食,二是他沒力氣。
“你是何人?”慕容煜盯著片刻,才開口問了一句,聲音有些虛弱,對于白芷的份,他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白芷低著頭一語不發地敲打著剛找到的打火石,的火折子在帶著他逃離山莊時丟,不然生火更方便。
的手臂挨了一箭,敲打火石時不可避免地拉扯到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自詡武功高強,但武功再高,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強壯男人,又要應付一幫武功不弱的侍衛,到底還是有些吃力的。
拼著一口氣,白芷終于把火生了起來,看著那紅通通的火,瞬間覺緩和了不。山上寒氣重,如果沒有火,第二天兩人起來只怕都要生病。
“你傷了?”
大約是還虛弱的緣故,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而沙啞,在寂靜空曠的山林里竟顯得格外好聽。
白芷也只是覺得好聽,卻聽不出他關切的口吻,甚至對“傷”二字很是敏,驀然出劍沖上前,“就算傷,我也能要了你的命。”白芷將劍抵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
白芷怕在他面前暴自己不夠聰明的真相,所以故作狠厲以迷敵人。打定主意,沒把他帶到公子面前,絕對不讓他有任何可乘之機。
慕容煜不說話了,只是用一種讓人捉不的深邃眼神盯著。
這麼近的距離,白芷從他的眼神里沒有看到恐懼,甚至任何緒好像都沒有,覺得自己真上茬了,自己又不能真對他怎麼樣,白芷煩躁地收回劍,“你不要說話了,吵得我耳朵疼,你不是病了?病了就快點休息,等時機到了,你自然知道我是誰。”
白芷說完便回到原位坐下,理又開始流的傷口,打定主意接下來一句話也不說了。
慕容煜作為儲君,何曾過人這般對待,饒是他的沉著冷靜,此刻也忍不住變了臉,但想到自己此刻境,他終究還是忍住了這份怒火。
“嘶”的一聲,是眼前子因為不小心弄疼傷口發出的氣聲,慕容煜淡淡瞥了一眼,見疼得五扭曲,心里有點幸災樂禍。
白芷不經意間瞟到他上揚的角,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撿起被丟在地上沾滿污的布條就往他上扔去。
當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的時候,他心中暗藏的殺心頓時變得強烈。
他平日里雖然待人溫文爾雅,禮賢下士,但這不過是人的手段罷了,真正的他可不是善類。
他一直瞞著自己有心疾的事,哪怕他的父皇也不知曉此事,若是被他的對敵知曉,他的儲君之位岌岌可危,如今這個被眼前這子得知,慕容煜自然對起了殺心。
第2章 階下囚。
白芷沒發覺慕容煜對自己起了殺心,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雖了傷,但他也沒好到哪里去,白芷找了個較為舒適的地方靠著,準備休息會兒,明早還要趕路。
然而剛瞇上眼,耳邊就嗡嗡地像個不停,煩躁地手揮打,毫無效果,蚊蟲越發肆,加上傷口傳來劇烈的灼痛,使得更加煩躁,皺著眉頭睜開雙眼往旁唯一的活人看過去,點了他的道,讓他無法彈,一個時辰后方能自解。
他似乎并沒有到蚊蟲的擾,睡容很安詳,白芷一陣牙,有點想把他醒打一頓的沖。
如果可以,并不愿意宿在山林,山里又冷,會咬人吸人的蟲子也多,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凍傷了的緣故,很怕冷,盡管如今強壯。
都怪眼前這人,如果不是他的護衛追不舍,也不會慌不擇路地帶著他往深山老林里竄。念及此,心中更添幽怨,怎麼都不想他好過,呆呆地盯著他沉靜的臉龐,角悄然上揚,拾起旁一顆小石子驀然彈過去,在慕容煜睜開眼之前迅速閉上眼睛假裝睡。
慕容煜了子,睜開了眼看向白芷,眼眸一片清明,并沒有被人擾醒的困倦模樣。
慕容煜本沒睡,這樣的惡劣環境對于養尊優的他而言簡直就是巨大的折磨,只是他善于藏緒罷了。
如果可以,他早就將眼前人千刀萬剮了。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盡量不去理會肩膀上傳來的劇痛,繼續閉眼假寐。
聽到那一聲微弱的無奈嘆息,白芷心突然轉好,只覺得手臂上的灼痛與耳邊嗡嗡的蚊蟲聲都沒那麼難以忍了。
翌日,天剛有一亮,白芷就帶著慕容煜出發了。這片山林離環秀山莊不是太遠,擔心他那些
護衛會追來,又或者驚府,那就有些麻煩了。
道是不能走了,只能挑偏僻無人的山野小路走,一路上慕容煜倒也算配合,不需要威脅,就跟著一路前行,不過他看著好像也太悠閑了些,要不是雙手被縛,哪里看得出來他制于人,還以為他是來野游的。
白芷的神經愈發繃,心里有種不安的覺,周圍一點細微響的都會讓神經更加繃一些。
慕容煜心思敏銳,察覺到了的不安,角彎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草叢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立刻引起了的警覺,一只雪白大的兔子一蹦一跳地從草叢里冒出來,皺起的秀眉緩緩舒展,接著就做了個吞咽的作。
兩人一醒來就開始趕路,并未進食,慕容煜略一遲疑,開口:“我這里還有兩個果子,姑娘可要吃?”
白芷一扭頭,就看到了他友善的微笑,當即沉下臉惡聲惡氣道:“閉,不要說話。”別以為不知道他在套近乎。
白芷怕肚子,但也不是不能忍。他說的果子是昨日逃進山林時隨手摘的,分了兩份,一份給了他,的昨晚就吃完了,知道他那份沒吃,也沒打算向他要。
慕容煜一番好意付諸流水,還遭到的惡語相向,臉上卻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無所謂地笑了笑。
白芷見他走得慢悠悠的,心中更加生氣,手猛地將他往前推了下,沒好氣地道:“走快點,沒吃飯麼。”
慕容煜猝不及防,往前趔趄了下,站穩后,他心底無奈地嘆息,可不是沒吃飯麼。
就在這時,邊子突然停下腳步,似乎在用耳朵知周圍的靜,然后神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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