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先生在看到喻年上披著的斗篷后,目在兩人之間來回審視了兩眼,笑道:“老夫本還擔心天氣驟冷,你這副會很難過,現在看來,是老夫白心了,木姑娘可比我們想的都周到。”
木晚晚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說:“我還希喻年用不上這件斗篷。”
要是能健健康康的,誰會愿意病怏怏?
“你是個好的,喻年能娶到你這樣的姑娘,是他的福分。”
“嗯。”一直沉默的喻年忽然出聲。
讓被夸得已經面頰發燙的木晚晚連脖子都變得桃紅一片了。
楚先生爽朗笑了兩聲,才切正題:“沁心湖那邊今日有詩會,我們打算去看看,你要一起嗎?”
“要出去?”木晚晚一想到剛剛過窗戶看到外面細雨蒙蒙還吹著寒風的景象,有些擔心。
喻年已經站起來:“好。”
當著外人的面,木晚晚不好阻止喻年,一個子又不能跟去,只幫他熱了手爐,又給他找了傘,忙前忙后跟個小跟班似的。
喻年很快就跟著楚先生他們走了,木晚晚閑著無聊,只能在屋里看喻年帶來的那些書。
只一個下午的時間,木晚晚都快無聊到長蘑菇了,而今天才是第一天,等后天喻年進考場了,還要等九天。
喻年回來的時候,木晚晚已經無聊到自告勇跑到客棧的后廚去幫打下手了。
桌面上有木晚晚練字留下的紙張,喻年一張張翻開,看到其中一張時,笑了。
上面寫著: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一直到進考場,喻年都沒有再去參加活,而是呆在屋里看書,木晚晚也終于不再那麼無聊,雖然為避免吵到喻年,木晚晚一直保持安靜,但有個人陪自己窩在屋里,總比自己一個人好。
喻年進考場后,木晚晚哪里也沒去逛,無聊了就去幫后廚干活,不然就坐在窗旁看樓下人來人往。
“喻夫人,掌柜的讓我給你送些吃的。”房門被敲響,外面傳來小二哥的聲音。
“進來吧。”木晚晚換了個姿勢,繼續趴在窗戶上往下看。
小二將端來的點心放在桌上,視線順著的往下看:“喻夫人無聊?怎麼不出去玩?”
“相公不允許。”想起喻年進考場那天,千叮嚀萬囑咐,在他回來之前,不準離開客棧。
木晚晚當時上逞能沒答應,但事實上還是老老實實聽話,一步都沒有離開悅客居。
小二若有所思:“哦,我明白我明白。”
“你明白什麼啊。”木晚晚小聲嘀咕,看小二哥整日笑呵呵的,哪里懂得都被無聊到長蘑菇的痛苦?
“唉,我也是親了的人,平日里出來干活,家里的婆娘總要叮囑我早點回去,不準到鬼混,我難能不懂啊?”
木晚晚翻了個白眼,這都不是一個質好嗎?
見木晚晚還沒有半點心變好的模樣,小二哥又絞盡了腦,終于想到了什麼。
“我覺得喻公子是擔心夫人,才不讓夫人出去的,要知道三年前,有個住在悅客居的學子就是在外面讓人給砍傷的,那時候我還沒到悅客居干活,也不知道是哪個可憐的,竟然臨到鄉試了還出這樣的事。”
“還有這種事?”木晚晚頓時來了興趣,但又覺得有些怪異。
小二哥見木晚晚興趣,他忙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原來,三年前有個學子在街道上被一個發瘋的混子拿刀砍傷了,本來傷點皮也不至于影響鄉試,可偏偏那刀上竟然有毒,那位學子當天就不好了,被急送回了家,也就自然而然的錯過鄉試。
木晚晚聽得一陣唏噓:“那個傷人的混子被抓了?”
“沒有,你不知道,我們知府……”小二哥話說到一半,臉突然就變了,他捂著,一臉慌張。
“哎,剛才都是我胡說的,喻夫人你就當聽了個笑話吧。”
看著小二哥倉皇離開的背影,木晚晚陷了沉思。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發現,這里的人都不愿意提跟知府有關的事,而且每次提起,都臉大變。
這個青州府的知府,到底是什麼況?
等喻年回來,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問問。
鄉試結束,喻年剛從考場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正翹首往自己這邊看來的木晚晚。
“喻年!”木晚晚沖喻年揮手,生怕他沒看見自己。
“怎麼不在客棧等?”喻年有些不開心,他進考場的時候明明叮囑過木晚晚不準跑,最好就是待在客棧里,哪里也不要去。
木晚晚將一個水袋塞給喻年:“你快喝,還暖的,一會該涼了。”
然后才解釋:“我就今天出來接你了,之前都沒出去過。”
這段時間一直想從悅客居掌柜和小二口中了解青州府知府的事,可不管木晚晚如何想方設法,他們就是不愿意說,問了幾次后,甚至還讓木晚晚提起知府的事,省的惹上麻煩。
越是打聽不到,木晚晚就越是好奇,真恨不得立刻得知真相。
喻年接過水袋,還沒來得及回手,就被木晚晚反手牽住了。
“我們趕上馬車吧,一會人多了,通堵塞就難走了。”
兩人上了木晚晚雇來的馬車,馬車立刻徐徐前行,在人流量變得更集之前,快速遠離。
“你快喝啊,一會真冷了。”木晚晚將馬車早就準備好的手爐塞給喻年。
細心得讓喻年不知如何應對,他乖乖喝了水袋里的東西,發現不是熱水,有點甜甜的,還有一味。
“這是什麼?”
木晚晚看見喻年忽然臉紅了,不明所以的解釋:“牛啊,我煮過的,不臊放了一點糖,味道不錯吧?”
“嗯。”喻年臉頰更紅了,他剛才竟然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枉他讀圣賢書,竟然會誤以為這是……
“考的怎麼樣?”
“你教給我的算法,很好。”
“你沒教給其他人吧?比如楚先生?”木晚晚有些心虛,這種算法畢竟是現代帶來的,要是被喻年以外的人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惹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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