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晚晚一覺起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走出院子看了一眼。
確定院子之中沒有出現自己所悉的那個影時忍不住將眉頭皺起。
詩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端著從房間之中走出。
彎腰放在桌面上,一眼就看到了木晚晚的眼神,輕嘆了口氣。
“殿下,您不用擔心的。之前他不就說過那個將軍是什麼能夠幫得了他的麼?這次的話……指不定就剛剛好去了。”
“您也知道的,這將軍同我們那的皇上差不多。總歸是要權衡利弊,不可能隨隨便便,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
這番話讓木晚晚本來皺起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來。
也對。
將軍既然做為一個類似于皇帝陛下的存在,那必然是有他存在的道理也有他存在的一個原因。
他要的是讓這個地方的人能夠和平,而不是偏袒另外一方。
如若是他讓李煥坐上那個位置的。
那麼他要的就是讓其他人看到保護他的人也能夠有一個好結果。
這可不就算得上是在變相洗腦麼?
所以……
李煥應該是沒有事的。
如若李煥有事的話,那小子人小鬼大也應該懂得送消息出來。
至于對方會不會直接被弄死?
木晚晚表示自己完全不擔心這一點。
不管將軍有沒有回來。
那個長老都不敢直接將李煥給弄死。
也不用說一個晚上就弄死這種事了。
所以這一點木晚晚倒是完全不擔心。
唯獨擔心的興許就是……
木晚晚的手了眉間,緩緩從口中呼出一口氣來。
擔心的倒不是對方會不會被弄死。
現在擔心的反倒是,這孩子沒被弄死的話,會不會再弄一堆的傷口。。
這就像之前的那件事。
人是活著,倒也不算是被待,頂多就是渾傷口,看著都讓人覺著心疼。
尤其是讓這個大夫更是見不到自己曾經的病人再次再到自己手上。
木晚晚的手抵著額角,“罷了,如若是阿里蘭回來了,你告訴我一聲。我讓他去看看吧。可別到時候我們好不容易將他給送出去了,他自己又屁顛屁顛地回來了。”
一想到這麼一件事,木晚晚便覺著無奈。
“是。”
“先用早飯吧。”
木晚晚同詩一道用過后又一次進到了假山之中。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明顯面紅潤,整個人都和普通人有幾分相似的時候也忍不住松了口氣。
“看得出來恢復不錯,喂藥還是需要繼續。”木晚晚說,“嗯,等過兩天,你發現脈搏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是會稍微緩慢一點,你就開始按照我之前給你安排的那些藥開始煎藥。”
“好。”
木晚晚斟酌一二說,“你還記得很早之前我曾經教過你的針灸麼?”
詩點頭。
只要是木晚晚教導過的,詩都不會忘記。
“嗯,到時候你再喂藥之前先用那套針灸幫療養子。”
“隨后再用藥。”
“記得晚上的湯不要給忘了。這一點是能夠補充子骨的。”
木晚晚沉思片刻才說,“對了,還有一點也是你需要注意的。”
詩茫然抬頭看去。
木晚晚嘆了口氣,“如若是醒過來,證明子骨好得差不多了。這樣的話,不單單是湯,最好的就是讓將那些個都吃了。”
“我們平日里對病人是怎麼補的,就讓怎麼補。”
詩顯得有一點茫然,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應下,“是,奴婢知道了。”
木晚晚又絮絮叨叨叮囑了不。
等說完后下意識自己將眉頭擰起。
“算了,這些我還是記下來,到時候你拿著,不然等會你忘了,倒也麻煩。”
這句話出來后,詩忙不迭開口道,“等一下。”
木晚晚扭頭看去,“嗯?”
詩忍不住說道,“殿下……您這……是不是說得太多了些?你這些平日里,只要您在的話……也都可以提醒奴婢。甚至于您可以親力親為的。”
不知為何,詩反倒是有一種木晚晚在囑托自己一些事,以后可能便不會再來了。
這麼一想,詩連忙出手拽住了對方的手,“殿下!你,你可不要做傻事!你要知曉奴婢隨你來便是要看著你的,你可不要想丟下奴婢!”
聽著對方絮絮叨叨一番話,木晚晚一下子愣住。
隨后便明白這人定然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面上多了幾分無奈笑容。
“你想多了。”木晚晚無奈地說,“只是這事多,我怕到時候我給忘了,沒能更好地叮囑。而且你也看得出來,這邊的況急。到時候如若是我需要去做其他的事,這邊也要給你。”
木晚晚握著詩的手,低頭看著,說話的時候格外認真,“你要知道一件事。”
詩茫然地看向木晚晚。
木晚晚說,“詩,我不知道你自己是怎麼想的,但你要知道一件事……算是我需要你清楚的事。這姑娘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你之前也跟著我走過那麼多地方,你自己也清楚,這所謂的……有多麻煩了。”
“蠱蟲,我們唯一的勝算就是在大祭司上,也就是在這個姑娘和你的上。”
“所以……這就需要麻煩你了。”
詩也知曉事輕重緩急,“好,我知道。殿下您放心。但……殿下您也需要知曉一件事……”
木晚晚沒有等詩說話就自己說道,“你是想要讓我保重自己的,千萬要注意安全,對麼?”
詩用力點頭,“是,就是這樣。”
“希……您能夠做得到。”
“奴婢還是希你能夠保護好自己。”
“好,我知道了。”
木晚晚瞧著詩那張模樣,心里想著的便是興許是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實在是太離譜,這才導致對方心里擔驚怕。
瞧著詩,木晚晚忍俊不。
平日里那個什麼都聽自己的小丫頭,此時此刻反倒是更多了幾分謹慎。
這還真是一晃多年,誰都在變化的過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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