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澄張口想要向暮道歉的時候，暮卻突然握了的手。

“我沒有不滿意，小澄，我很喜歡。”

“我只是在想，這麼好的小澄，如果有一天不在我的邊了，我的生活一定會變得一團糟。”

暮的眼神緩緩從沈澄上移開，臉也黯淡了些許。

“暮哥哥，你在想什麼呢，我怎麼會不在你邊呢？”

沈澄怔了怔，笑著仰起臉看向了暮。

“暮哥哥，我……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暮哥哥，你笑什麼？你相不相信我？”

暮比沈澄高出了一個腦袋，低下頭看向沈澄時，在他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溫。

“嗯，相信。”

沈澄聽見暮這樣說，揚起角點了點頭。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珍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看著一房間的盆栽，沈澄總覺缺了點什麼。

“暮哥哥，我覺這間房間里綠太多了，其他就只有一點點，我們去花店買一些應季的花回來吧？”

暮當然不會拒絕沈澄的提議，兩人把門口的紙箱收拾了，正準備出門時，在樓梯間徘徊了很久的一個老婆婆敲了敲小公寓的門。

公寓的門沒有關，暮看著門口的老婆婆，問了一聲：“怎麼了，婆婆？”

“小伙子，你門口的紙箱還要不要？”

老婆婆有些駝背，頭發已經花白，說話時的聲音有些嘶啞。

“不要了，你拿走就好。”

暮搖了搖頭，正要轉時又想起來那麼多紙箱太沉重，老婆婆估計搬不。

“我們正好要下樓，順路幫你把紙箱搬進電梯里吧。”

“好......謝謝。”

老婆婆向他們兩人道了聲謝，和暮沈澄一起進了電梯。

“我記得......老婆婆你是住在八樓的對嗎？”

見老婆婆點了點頭，暮在電梯上按下數字五。

暮把紙箱搬下電梯，放在了老婆婆家門口。

沈澄發現，老婆婆家門口已經堆了很多紙箱了。

“老婆婆，這麼多紙箱，你要把它帶到廢品站的時候，怎麼搬得起呀？”

“我家還有個老頭子，他會和我一起搬的。”

老婆婆看著沈澄，面和藹地笑了笑，解釋說。

“哦......”

暮沈澄下樓后，暮見著沈澄對老婆婆好奇的，向說明了一下老婆婆的況。

“老婆婆和老爺爺已經快八十歲了，應該是沒有孩子，他們也已經退休了，平時主要經濟來源是兩人的退休金。”

“老爺爺現在在小區門衛當保安，老婆婆平時會賣一些紙箱補家用。”

沈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因為這個小曲，兩人出小區時，沈澄就特別留意了一下在門衛看門的老爺爺。

因為年紀已經太大了，老爺爺瘦得有些了形，桿子似的站在小區門口。

看見沈澄轉頭看他，老爺爺還對著沈澄笑了笑。

沈澄出了小區后心就有些低落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心里悶悶的，堵得慌。

“小澄，怎麼了？”

暮察覺到了沈澄突然變化的緒，了沈澄的手背，問了一聲。

“暮哥哥，老婆婆和老年紀那麼大了，還要那麼辛苦......”

“別擔心，小區里的人都很樂于幫他們的。”

暮還以為，沈澄是覺得老婆婆老爺爺太可憐，才會心這麼低落。

“是不是人老了之后，就會被社會拋棄呀......”

“到時候我也要出來撿紙箱，你也要在小區看著門......”

沈澄甚至還掏出手機看了看自己的余額，略估算了一下，撐不了幾年。

沈澄的心更加低落了。

“咳......”

暮沒想到沈澄是在想這個，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放心好啦，就算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讓你出去撿紙箱的。”

暮想了想，還是覺得沈澄小腦袋瓜里的腦回路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