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句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裴延有一瞬間的僵，不過他很快調整好。

他緩緩轉過，看到陸聞笙坐在椅上，后站著助理徐巖。

裴延下頜微揚，神冷漠，“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陸聞笙淡漠開口，“是不明白還是故意聽不明白？難道你帶著搜救隊駕車八百公里是為了致虞晚于死地？”

裴延薄抿，隨后角浮現涼薄的笑意，“還真是。死不見尸，我心難安。陸總最好護住，否則這個世界上消失一個人還是容易的。”

聽到對方的挑釁，陸聞笙瞇眸凝著他，似乎想要看出他這張薄的臉是否只是一張面。

“如果那晚我去的晚一些或者沒有去，知道虞晚會面臨什麼嗎？”

裴延冷聲道，“那與我無關。陸總要是沒有別的指教，我就先行一步。”說完，他轉準備下臺階。

“你敢賭的！”陸聞笙聲音冷冽，“也許你有什麼苦衷，但是以后都不要再來找虞晚。放手就不要再回頭。”

裴延角抿，克制又忍，他快步上車離開。

看著車尾燈轉出醫院大門，陸聞笙從病號服口袋中取出煙盒，磕出一支煙叼在邊。

徐巖手彎弧，護著打火機燃著的橘藍火苗。

陸聞笙瞇著眸，冷漠又沉穩，“今天的事不要和虞晚提起。”

徐巖頷首，“是。”

陸聞笙和虞晚的病房僅一墻之隔。

回病房前，陸聞笙讓徐巖推著他在虞晚病房門口看了一眼。

此時病房已經熄燈了。

陸聞笙淡聲道，“回去吧。”

這邊，裴延在凌晨三點抵達了公寓。

剛進門，就看到宋明玉從沙發上起朝他跑過來。

鼻音濃重，“你去看了是嗎？”

裴延很是心煩，他換下鞋子越過人走到沙發前落座，整個倚靠著靠背，看起來格外的疲憊。

宋明玉攥住雙手來到他面前，聲音抖，“阿延，你是不是去看了？”

裴延掀起眼皮瞧，“我看誰？”

“虞晚！在松陵山出事了，你去找了對不對？”

“我不是和你說，我去廣城那邊理項目了嘛？”

宋明玉吸著鼻子，“廣城那邊本沒有項目需要理！就算是有，也有分公司的老總理，非要你親自出面嗎？”

裴延漆黑的眸中蒙上一層冰霜，冷得駭人，只不過一瞬間，他坐直，手握住人的手臂將人拉進懷里，抱坐在上。

他扳過人的臉，“生氣了？”

“阿延，我真的好害怕你離開我。”

“怎麼會？知道我去做什麼了嗎？”

宋明玉疑，“做什麼？”

裴延眼中盡是冷酷無，“我不想告訴你我去尋人是怕你誤會，也怕你覺得我太狠絕。我的確是去找虞晚，但是我更想要找到的尸。這樣外婆的心臟、”

裴延的指尖落在宋明玉的心口，“那顆健康的心臟才能裝進你的里。”

宋明玉，“真的？”

“那是當然，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到白頭。”裴延著的下吻著的，“很想。明玉，你要相信我。”

宋明玉淪陷在這個吻中，而裴延整個過程中都睜著眼睛，眼中看不出一的，冷漠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