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凌,格外狼狽的邱素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暴了。
慕建安蹙起眉,“這不可能!”
南榮輕嗤,“怎麼不可能?離婚會被分走財產,但是喪偶就不會了!”
慕建安看向邱素,“這是真的嗎?”
邱素一口咬死,“不是!我本沒有下毒!”
南榮哼了聲,“你是沒有親手下,但是你指使你兒下的!想要證據?”
慕楠雅將手機調出來,“自從做了親子鑒定后,我們就有了防范之心。一個強人怎麼會甘心當個外室,所以我們懷疑你會在飲食上手腳。我母親做了全檢查,中含有擾神經的藥,長時間服用就會導致神經衰弱,最后失心瘋而死。我們在廚房安裝了監控設備,就看到了慕慈下毒的一幕。”
邱素跪在地上,像是干了所有的力氣。
慕老爺子和慕老夫人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門鈴被按響,保鏢將門打開。
季司禮帶著個人走進來,他對著慕老爺子和老夫人微微頷首,越過慕建安徑直走到南榮面前。
“南叔,我是季司禮。”
南榮微一點頭,“季家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你父親還好嗎?”
季司禮表面是風霽月的貴公子,但是狠起來,陸聞笙都不及他。
他前一秒對你笑,后一秒就可能送你去地獄。
季司禮角微揚,“謝南叔掛念,家父朗。每次和我下棋,他都會念叨起您。”
南榮挑眉,“念叨我什麼?”
季司禮勾,“您是他唯一能贏過的人。”
南榮大笑,“這個季老頭,等我理完這些事,就去和他下棋。”
季司禮頷首,“司禮一定準備好茶招待南叔。”
他微微側,“這位就是當年走虞晚的保姆。”
人個子不高,皮糙暗沉,當年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已然變了四十幾歲的婦,眼尾的魚尾紋有些深,看起來這些年過得并不好。
干裂的手不安的攪弄著,抬頭看向慕老夫人,“老夫人,我是春紅。”
慕老夫人分辨著以前的模樣,好半晌說道,“是春紅,我記得。當年不小心摔碎了我的化妝品,都嚇哭了。”
慕老爺子亦是點頭,“我也記得,憨厚老實的。你講講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春紅看了眼地上的邱素,娓娓道來,“當年邱素找到我,給我一百萬,讓我殺了二小姐。那時候我父親尿毒癥,真的很需要錢,我就同意了。我覺得邱素能找上我,也是看我實在是需要錢。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殺害一個剛剛滿月的小嬰兒,所以我帶著孩子離開了京都,去了襄城。那天晚上很冷,冷得人指尖發疼。我給孩子包上了小被子,蒙得嚴嚴實實的,還將玉佩留下,希能遇上個好人家,等長大了想要認親也能容易一些。雖然有人想讓死,但是還有人想要活著。我連夜回了老家,帶著父母離開,輾轉各個城市。我以為能過上好生活了,結果我遭到了全國通緝。那張支票也沒有兌換功,我父親終究是沒等到救治。我父親臨終前告訴我,人做了壞事是會遭報應的。他說得很對,我嫁了三次,每一任丈夫都家暴我。”
春紅笑道,“邱素,你的報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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