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洪元站在原地,看著葉相思乘坐的車子離開。
他的一雙眼中憤怒的快要噴火。
倘若眼神能化作一把利劍,只怕葉相思乘坐的這輛車早已是千瘡百孔。
而車上。
葉相思坐在后排,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眼眸中滿是冷漠。
葉洪元是貪心的,又是愚蠢的。
這樣的事肯定還會有下一次。
說不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葉相思不能無時無刻還想著要解決他的事。
葉洪元這個麻煩,也是時候徹底找個機會甩掉了。
車子漸漸駛傅家老宅。
剛一進門,葉相思就看見了那盛開著的花園。
此時是臘月寒冬,這些盛開著的花,以及旁邊隨時待命的園丁,都足以證明主家對于這場婚禮的看重。
葉相思的心倒是有一瞬間起漣漪。
是有點喜歡傅昭年的。
但葉相思自己不確定這份喜歡到底源自于欣賞,還只是源自于對好事的喜歡。
甚至于這份喜歡,葉相思自己都不知道占了心底多。
幾分利用,幾分真心。
讓一向知曉自己所求所需的葉相思,陷了很短暫的迷惘。
可是很快葉相思就將這一切全部都拋在腦后。
自己才是人生的信條。
車子緩緩停在花落前。
葉相思剛想下車,就聽見前排司機提醒。
“葉小姐,您要在這里等著我們小爺來接。”
葉相思推開車門的作一頓,很快恢復原樣。
還以為傅昭年舉辦的應該是再傳統不過的婚禮。
如今看來,這流程好像都不是傳統化的。
既然如此,就都隨著他來吧。
下一秒,葉相思就看見了出現在花落盡頭的傅昭年。
明明已經看習慣了他穿黑西裝的樣子,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葉相思好像終于明白了古人的一句話。
【人眼里出西施。】
雖然葉相思也不知道傅昭年在他心里到底算不算是那個“人”,可明明千篇一律的黑西裝,葉相思卻還是看出了那與眾不同的一份帥氣。
他緩步向葉相思走來,每一步都踩在花瓣上。
直到傅昭年站在車門前。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像是在確定著什麼。
在確認好了之后,才打開了車門。
他向葉相思出了手,是標準的紳士禮。
看著那雙骨骼分明的手,葉相思的心念微,緩緩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中。
的手纖長而白皙,與傅昭年的大掌有著強烈的對比。
他好像只需要輕輕一握,就可以將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這麼做了。
將葉相思的手握在手心的那一瞬間,傅昭年的心底猶如一道閃電劈過,整個人好像都麻了起來。
借著他的力度,葉相思緩緩下了車。
過正午時的太,他們兩個人彼此相視。
那副相稱著完的容貌,讓外人看去只會覺得是如此相配好的一面。
傅昭年垂下眼來,看著面前的葉相思,眼前好似被好遮掩。
的頭發就這樣披散在肩膀上,鎖骨戴著的項鏈是某高定設計師最新設計的,米白的珍珠配上巨大的心形鉆,襯得脖間的皮更加瑩潤白皙。
葉相思的婚紗也是傅昭年找人心設計過的。
并不是累贅的款式,而是很簡單的抹長,唯一不同的是服的材料,緞面高級垂利落,腰間至拖地擺又是薄紗,紗上點綴著細碎鉆石,明亮又免了俗氣。
而葉相思今天的妝容很淡,是完全只突出了五的致明艷。
本就這樣好看。
任何裝飾在上都只是點綴,沒辦法完全加強的貌,也永遠不會蓋住的明艷。
已是絕。
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反觀葉相思,也正在悄悄打量著傅昭年。
那雙琥珀的眼眸,在太下熠熠生輝,又像是一顆典藏已久的玉石。
致的五,和那分明的廓,從后照下,葉相思依稀可見幾分影,但也只能凸顯出他五的立。
葉相思沒有見過傅昭年母親的模樣,可想,他的母親一定是絕世傾城的大人。
畢竟都說兒子隨母,傅昭年長得這麼好看,他的母親怎麼可能會差呢?
葉相思今天穿了高跟鞋,十厘米高,算上本的高也有一米八二左右了,可在傅昭年面前,還是要比他矮了半個頭左右。
雖然沒有了解過傅昭年的高,但目測來看,至也有一米八八左右。
“累嗎?”
葉相思回過神來,忽然對上傅昭年的雙眼。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好像在傅昭年的眼中看出了幾分心疼。
難道說……
葉相思開口時,帶了幾分試探。
“剛才的事,你已經知道了?”
傅昭年挑了挑眉,“這種事我沒辦法,不知道。”
他這麼一說,葉相思轉念一想,倒也確實是沒什麼問題。
畢竟從進霧山開始,這里應該就已經算得上是傅家的地盤。
更何況這場婚禮本來就是傅昭年期盼已久,傅老爺子也會親自出席,他會派人多盯著一點,甚至親自盯著,也都是有可原的事。
葉相思很快就將這一件事拋之腦后。
“時間也不早了,走吧,別讓老爺子他們等太久。”
傅昭年點了點頭,轉過來,由著葉相思挽住他的胳膊。
他們兩個人緩緩向傅老爺子走去。
一路上葉相思的余,也都在看旁邊坐著的賓客們。
仔細的數了一下,還確實是只有十個賓客。
只不過這些人的容貌對于葉相思而言都是陌生的。
唯一一個覺得眼的,是南城一家房地產行業的董事長。
想來也如葉洪元所說,傅昭年邀請的賓客一定是和傅家特別要好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只是對于南城的這些家族,葉相思知之甚。
所以能有一個兩個混個眼,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就在這時,傅昭年小聲開口解釋。
“這些都是之前和我父親或者是和老爺子關系要好的長輩,但大多數都已經退位了,全都讓家里面的小輩頂上,所以你沒見過他們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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