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狙擊手們,剛剛目睹了一切。
他們如果沒看錯,確實是有個人跟著跳下去了,還穩穩地踩在了山石上,最后三兩下躍山底的薄霧中不見。
狙擊手隊長急忙用對講機報告了此事。
梁廳長大驚失,連忙扭頭看向一旁的杜老。
特殊部門見過許多形形奇怪的事,堪稱不能用科學來解決的事。
這會兒杜老盯著屏幕,滿眼都是震驚。
他推了一下眼鏡,喃喃:“這是直接對接中央的那個人……連我都只是看過他的檔案,卻沒有他的詳細信息。”
梁廳長錯愕:“他到底是什麼人?”
杜老臉凝重,又有幾分慶幸。
“是被隕石輻后,活下來的那個人的后代。”
*
姜語夏聽見了滴滴滴的聲音。
想睜開疲倦的雙眼,可是卻怎麼也睜不開。
只能聽到耳邊是各種機的靜,監控著平穩的心跳。
忽然,推門的聲音傳來。
“況怎麼樣?”是魏淮洲的聲音。
“昏睡三天了,還在觀察。”回答他的,是一道更蒼邁的聲線,應當是醫生。
只聽醫生說:“有點腦震,上多組織挫傷,額頭了一針,有些虛弱,現在只能慢慢等醒來。”
魏淮洲頷首:“我知道了。”
對方停了停,又說:“你暴了自己的份,上面領導對你頗有微詞,你有空的時候自己寫一份報告吧。”
魏淮洲沒說話,姜語夏只聽到了開門離開的腳步聲。
姜語夏此刻心里全是問號。
魏淮洲還有什麼藏份?上面的領導指的是誰?
對了,昏迷前看見他好像能飛一樣,輕而易舉地落在懸崖峭壁上,仿佛踩著臺階,穩穩地落在了懸崖底部。
這是真的嗎?
姜語夏越思考,腦袋就越是不舒服,最后又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三日后。
姜語夏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兩位好朋友,付安安和秦冰潔紅彤彤的淚眼。
見醒了,兩人頓時驚喜萬分。
“夏夏,你醒了!你覺怎麼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醫生,醫生!”付安安跑去找主治醫師。
周快步走進來,趕步到床邊:“你頭還疼嗎?”
他們七八舌的關懷,姜語夏卻環顧了一下四周。
虛弱地問周:“我的日記……”
周連忙從枕頭下面拿出來:“在這,我之前去養老院把你取回來了,放心。”
姜語夏終于松了口氣。
秦冰潔紅著眼睛:“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這本書,你差點沒命了!”
“想不到現在的人這麼大膽,竟然為了錢就敢挾持人。”
姜語夏頓了頓:“上新聞了嗎?”
秦冰潔點頭:“大家都知道了,這個田彥自己是個老賴,欠好多錢,多半是要錢還款的,你別害怕,警方已經發現了他的尸,他死了。”
“對了,剛剛你姨媽和舅舅來過,還有你哥姜云淮,他們一開始守了你兩夜,我和安安怕他們不了,就讓他們先回去了,你醒了,一會就親自給他們報個平安吧。”
姜語夏輕輕頷首。
付安安帶著醫生走了進來,是靳西鳴。
只見靳西鳴走過來,拿一支筆道:“來,眼球跟著我的筆,測試一下你現在的腦平衡。”
姜語夏照做以后,靳西鳴點點頭:“恢復的不錯,但這幾天還是要盡量躺著,觀察觀察才能出院。”
姜語夏聲音有些虛弱:“魏淮洲呢?”
在場的人都是一頓。
姜語夏瞧著他們:“我記得他一開始把我送到了醫院。”
大家依舊是沉默。
姜語夏擰眉:“怎麼了?”
他們不說話,姜語夏就一直追問。
最后,是付安安站出來:“行了,你們不說我來說,魏淮洲要回國外發展了,聽說是魏的手很功,但是要長期靜養,所以準備帶著魏去國外了。”
秦冰潔怕姜語夏傷心,忙道:“夏夏,這個時候他離你而去,把你放在醫院不管不問,確實靠不住。”
“他要走你就讓他走吧,反正你們也要離婚了。”
姜語夏看向周,卻見他一直抿著不說話,神復雜。
周心思正直單純,從不會說謊,他的表代表一切。
姜語夏平靜地出手:“把我的手機給我。”
周從兜里掏出來,放在手上。
只見姜語夏練地撥通魏淮洲的電話,卻沒有人接。
打了兩三個都是這樣。
平靜地打開微信,直接把魏淮洲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旁邊的靳西鳴還有心打趣:“看看,這行云流水的作,誰說腦震沒好我跟誰急。”
秦冰潔拿胳膊肘懟了一下靳西鳴,他識相閉。
姜語夏直接給魏淮洲發了一條微信。
【你如果現在來見我,我就答應你,不離婚。】
發過去以后,重新躺下來閉上眼。
付安安湊過去:“夏夏,你是氣暈了嗎?”
姜語夏聲音懶懶的:“我睡一會,待會魏淮洲如果來了,你們喊醒我。”
付安安急道:“他怎麼可能來,今天上午的飛機,這會兒肯定在大洋彼岸上空了。”
秦冰潔拽了一下的胳膊。
“算了,咱們先出去吧,讓夏夏睡一會也好。”
聽著他們離開的靜,姜語夏才睜開雙眼,但周還留在屋子里。
看著他漆黑澄澈的雙眸,問道:“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周頓了頓,輕輕點頭:“魏淮洲,不是普通人。”
……
半個小時后。
一個高大拔的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他推門進來,看見背對著他睡的姜語夏。
邊的心臟檢測儀穩定的跳著,烏黑的長發鋪滿了整個枕頭,呼吸均勻平緩。
想來睡的是很安穩。
魏淮洲輕輕關上了門,正想在邊坐一坐。
沒想到,看起來睡的姜語夏卻忽然坐起。
潤澤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魏淮洲微微錯愕的面龐。
“魏淮洲,你現在可以說了,為什麼你也有特殊能力?”
魏淮洲頓了一下:“你怎麼還說胡話,靳西鳴跟我說你腦震基本好了。”
姜語夏抿。
兩人四目相對,他先自覺心虛地移開目,只留給一個下頜線繃的側。
姜語夏篤定道:“這個病房,不是最開始我住的那個,我昏迷的時候聽到了你和醫生說的話,當時醫生離開的腳步聲有八下,這是我病床到門口的距離,但是這個房間,需要走四下,我剛剛數過了。”
“魏淮洲,我知道是你救了我,雖然他們都不說,想讓我誤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我記得你抱我,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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