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很長一段路,彎彎繞繞,總算到達目的地,路上迎面會到幾人,一些異目落在零上,他沒什麼反應,但目落在江姮上,零就會像炸的大貓,冷冷瞪他們。
無論男。
這也讓中年人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年不僅厲害,占有也強得可怕,不容許任何人覬覦自己的友。
自然也代表著,他的友對他而言,重要無比。
這個信息,中年人一定要告訴教主,借此來拉攏他。
狹窄管道充斥著下水道的臭味,零手扯了扯羽絨服,蓋住了的腦袋,怕醒來看到自己臟臭的地方難。
零加快腳步,見到了青堂教的教主。
是一個很年輕的青年,戴著一副金邊框眼鏡,頭發打理過,穿一道教的紫道袍,手里拿著拂塵……難以想象,這樣的形象,竟然控制著整個地下集聚地。
從中年人那里知道了他的來意,教主說道。
“你想要退燒藥是嗎?我有是有,不過有條件。當然你完全可以挾持我,得到藥,但這里有我很多下屬,他們不會放你們離開。”
一番話,滴水不。
零若只前來,本不需要與其談條件。
他也想過要挾持此人,但正如青年所說,零不想讓江姮一同陷危險之中。
“什麼條件?”
零冷聲問。
教主猜出了他會妥協,彎眉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留下來。我的條件是,請你幫我殺一個人。”
青堂教的教主,認出了他的份。
并非是因為零的臉認出來的,零從未在外人面前過真容。只是教主有幸見過他一次,年那一冷峭而凌厲的氣勢,沒有人能模仿出來。
而他那雙淺灰瞳眸,更是被人稱為死神之眼。
沒人能從他手里逃,他接的懸賞,是百分之百的功率,沒有失敗。
零并不意外他能認出自己,但想到江姮,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不行。”
他絕不會再離開江姮,獨自去其他地方。那晚發生的事歷歷在目,他一想到躺在泊里的那一幕,整顆心像被狠狠捶了好幾下,沉悶的焦躁,令他難以忍。
教主目不由掃過他背上的人,鏡片下的眼睛掠過一抹詫異。
以前不是沒有高富豪,想要用他,歸順自己的陣營。
但都沒能功。
所以連他都以為殺手零是沒有的。
卻沒想到——
教主推了推鏡框,繼而道。
“放心,藥可以提前給你,我知道你的信譽。等病痊愈,你再幫我殺人,也可以。”
說著,他指派下屬取藥來,遞到年面前。
零深深看了藥一眼,最后應答。
“好。”
他拿著藥就走。
人一走。
下屬有些擔心地問:“教主,您不怕他逃走嗎?”
教主搖搖頭。
殺手榜單穩居第一的零,他只要答應,任務目標逃到天涯海角,藏鐵桶般重重防的地方,也會被他殺死。
這就是他的可怕之。
可關于他的來歷,卻無人知道,神莫測。
不是沒有人想要殺掉他,但都死在他的手里。
教主能與他達這個易,僅僅用一盒退燒藥,已經是賺麻了。
……
零沒有徹底離開下水道。
他從包里拿出干凈礦泉水,然后掰出一顆退燒藥到自己里,吃了幾分鐘確定沒毒,這才把藥喂進江姮的里。
指腹生著薄繭,喂藥間無意到的。零像被燙到一般匆忙收起,手指忍不住,熱意攀升至全。
江姮嘗到苦味,掀開困頓的細長眼皮,線昏暗,約看清了抱著自己的年。
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方才年與另一人的易過程,半睡半醒中聽清,知道他為了自己,付出了很多。
江姮抿了抿發熱的,翕合了一下,想要說話。
零看出了想要說什麼,立即手捂住了的,沒讓說出來。
手心到的,零手背僵、有些搐,忍著心里翻騰的緒,只是道。
“我承諾過的事不會反悔。再說我救你不是為了你,我只是、只是一個人面對這個末日世界而已。”
他的話破綻百出,江姮知道這里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活人,沒有被怪寄生,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待在這里,和那些人共同面對。
江姮不傻,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
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除了一副皮囊能作為籌碼,在這種怪遍地的可怕世界,需要依附旁人才能活下去。
不敢相信,年為什麼要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江姮說不是假的,說不話來,只能將臉埋在他的口里,肩膀輕微聳。
在哭。
這麼多年過去,除了母親,無法再信任旁人,也沒有人像他那樣,待好。
沉絕泥沼之中,而他卻將拽了出來,給了生的希。
江姮想活下去……
抱著的零到口的溫熱,心臟像在溶解,大塊大塊落,充斥著窒悶而酸的疼痛。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緒。
殺手零活這麼大,唯一知道的安手段,也只是張開手臂,將抱懷中,一貫握刀、蒼白手指笨拙又輕地拍了拍的后背。
他不想看哭,此刻若能讓不哭,零即便是死也心甘愿。
的態度永遠拒人千里之外,全著置事外的平靜出塵,任何事都不會影響的心緒……
該是如此的,可當那雙清冷褐眸被淚水浸潤時,流出前所未有的脆弱,人心疼。
零也是第一次見,手足無措,心如刀割。
他殺人無數,卻不懂如何安人,焦急又慌。
江姮似乎到了他的無措,努力調整緒,斂下眼底的淚,悶聲悶氣地道。
“這種話,不準對其他人說。”
語氣霸道又強勢。
零聞言,恨不得對天發毒誓,被江姮制止。
“不要你發誓,你只要記住就行。”
零手被握住,傳來的熱度影響到他的臉龐,整個人僵住,含糊不清地應著。
江姮甚至能窺見純年臉上那一抹漂亮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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