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南轉頭看一眼,“看顧小姐你的表,好像還在懷疑我跟行淵的關系?”
不是懷疑他跟江行淵的關系。
而是……
顧清綰攏著眉梢,上下將他打量了一遍,抿了抿如實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江行淵竟然有一個這麼有錢的朋友。”
開得起帕加尼的人,哪里會是一般人?
從小到大都生長在桐城,在上流社會的圈子中,不能說所有站在食鏈頂端的那批人都很悉,可大部分大家都互相認識,哪怕沒見過也聽說過。
但在記憶中搜索了好幾遍,始終沒有想起來,桐城份地位有名有姓的那些人里,還有姓阮的。
“你不知道我很正常。”阮牧南徐徐笑了聲,“因為我本來就不是桐城人,也是最近這兩個月,才來了這座城市。”
顧清綰挑了挑眉,“那你跟江行淵……”
“哦,我跟他倒是認識很長時間了。”
很長是有多長?
不待顧清綰問出來,阮牧南嘖聲,“雖然說你不認識我很正常,不過,難道行淵從來沒有跟你提起過,半點關于我的存在?”
顧清綰眨了眨眼,下意識道,“他應該提起嗎?”
阮牧南,“……”
他失了笑,點點頭,“也是,按照他的思維方式,他覺得我們不會有什麼集,既然沒有集,也就沒有必要提起,這倒是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顧清綰一邊端詳他,一邊瞇了下眸,“我不認識你,不過你好像認識我,江行淵跟你說的?”
“這還用得著他說麼。”阮牧南穩穩開著車笑道,“鼎鼎大名的顧家大小姐,誰不知道?”
吐槽,“我好像也沒有出名到全世界的人都認識我。”
“顧家千金,顧氏財團未來的繼承人,總歸或多或都聽過一些。”頓了頓,阮牧南噙著弧度道,“不過,我認識你,確實是因為行淵的緣故。”
“……”
“畢竟我跟他相識多年,他在顧氏工作,我自然多都比別人更了解顧氏,更了解你一些。”
顧清綰愣了下,“也就是說,你在江行淵進顧氏之前,就已經認識他了?”
“是這樣沒錯。”
心底詫異,“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阮牧南聞言,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戲謔的沖道,“你好像對我們很好奇?”
“……”
“那你到底好奇我,還是好奇他?”
幾乎沒做多想,理所當然的道,“我自然是好奇江行淵。”
“好奇他?”阮牧南來了興致,“為什麼?”
這還用想為什麼嗎?
如果不是江行淵進了顧氏,林媽也親口說的他是養子,大概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江行淵這號人的存在。
跟那男人認識也有兩年多時間了。
可除了知道他是林媽養子,似乎對他好像真的談不上什麼了解。
比如現在——
哪怕是親眼看到,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江行淵的朋友這麼有錢。
這種反差,讓人一時有些難以置信的割裂。
顧清綰輕描淡寫的道,“回去還有一段車程,閑著也是閑著,無聊找點話題而已,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就當我沒問吧。”
“我還以為你是喜歡他,想通過我多了解他一些,看來是我理解錯了。”阮牧南不正經的道,“不過也對,他那種沉悶無趣的格,長得再好看也不會比我更人喜歡,你喜歡我都不太可能喜歡上他,畢竟我可比他有意思多了。”
顧清綰,“……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顧大小姐,你這話直白的真傷人心。”
“不好意思。”
阮牧南本來就是在逗,自是不會介意什麼,他含著笑道,“我跟他是怎麼認識的不重要,如果你想了解什麼,還是自己去問他為好。”
顧清綰覺得也是。
是今天剛認識的這個人,對方是什麼份,哪里的人,什麼都不清楚,有什麼疑還不如問江行淵。
阮牧南目視前方穩穩開著車,手指輕輕點著方向盤。
就在顧清綰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忽然像是沒話找話的閑聊道,“還沒問,你怎麼跑到西山這邊來了?”
隨口搪塞道,“心不好,來山頂吹吹風。”
“吹風吹到現在?”
“沒注意時間,一不小心就待得比較久。”
他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聽說顧小姐你快要結婚了?”
“嗯。”
“好的,那就提前恭喜你了。”阮牧南的目看著前方雨幕中的馬路,輕輕勾,意味深長的道,“這麼說,他離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聞言,顧清綰一怔,“誰要離開?”
阮牧南用眼角余瞥,“難道行淵還沒有跟你或者顧總提起,等你結婚以后,他會離開顧氏,離開這個城市麼?”
“……”
顧清綰眼瞳漸漸擴大。
……
江行淵要離開顧氏,離開這座城市,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得半天回不過神。
等到帕加尼停下,已經是在公寓樓下。
彼時的雨勢小了不,不過還在飄灑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阮牧南率先下車,來到副駕駛這邊,十分紳士的給把車門打開,“顧小姐,你到了。”
抿了下,顧清綰對他道了聲謝謝,這才解開安全帶邁出。
雙腳在地面站定。
站在前面的阮牧南,忽而低低笑著自言自語般的說了聲,“有意思。”
這話直覺不是對說的。
顧清綰抬起頭,視線順著他的目,見到一輛黑的賓利車停在馬路邊。
那是陸祁年的車。
心頭尚未升起什麼想法來,陸祁年的嗓音從側后方灌來,“綰綰。”
顧清綰聞聲回頭。
穿著銀西裝的陸祁年,果然站在距離十米遠的路邊。
但在看見他以后,目焦點卻漸漸越過他,向他后。
男人撐著黑的傘站在路燈下。
他姿筆修長,由于撐著的傘投下了影,將他的五近乎掩蓋在暗沉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龐神。
江行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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