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臨不同意,他一向排斥這些非人的治療手段,用的痛去消除心理的痛,且還是不知道宋清如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的況下。
“沈硯,你不能因為覺得清如麻煩,就用這種方式去解決。”
“我可以這樣陪折騰一輩子,可是確確實實的這麼痛苦著!長痛不如短痛。”
長痛不如短痛。
竇臨笑了,好一個長痛不如短痛。
“我以為,你真的改了。”竇臨看著他,說:“你其實,還是那樣,沒有變。”
只在乎自己。
可沈硯不會允許別人摻和他的決定。
尤其是竇臨。
他抬起頭,看向花園里的宋清如,聲音冷淡:“你走吧,清如的況你也看到了,既然幫不上什麼忙,就不勞煩你再心了。”
竇臨死死的拳頭。
但他知道,他什麼都做不了。
“沈硯,你考慮清楚,電擊帶來的后癥,不比清如現在的輕。”
沈硯不耐煩的閉了閉眼:“我說了,不用你心。”
“你……你非要把徹底瘋嗎?”
沈硯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了竇臨,往樓下走去。
這是他的清如,他不會傷害,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好。
——
下午,照顧宋清如睡下,沈硯去了一趟公司。
他知道宋清如一般下午就會恢復記憶,一旦恢復記憶,對自己的厭惡和警惕就跟刺猬一樣。
反正待在家里也是讓討厭,不如正好來公司理一下積攢的公事。
方從文哪里會管理公司,他只能暫時穩住那幫虎視眈眈的東。
直到看見沈硯回來,方從文像是看到了救星。
“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可是每天準時上班準時下班,商務洽談就去了五次,就這時間都不夠,一次酒吧也沒去,那幾個妹妹都快把我忘了!”
沈硯聒噪的了耳朵,往辦公室走去。
“清如的病還沒好,這段時間還得麻煩你心。”
方從文愣了一下。
他覺得沈硯似乎有些變了,變得比以前還要冷漠疏離。
于是他躲遠了點,知道他心不好,也害怕自己被殃及了。
進到辦公室剛坐下,門外就圍滿了人,這個合同,那個項目,都等著沈硯的簽字。
沈硯剛過了幾個就覺得口干舌燥,下意識的鄭雨瑤給倒杯水。
但喊了一聲,沒人應。
反而是一旁的陳特助給自己倒了杯熱水,但他臉很是不對。
沈硯擰了一下眉,問:“鄭書呢?”
陳特助抿了抿,猶豫著解釋道:“離職了。”
沈硯握著筆的手不由失重了一下。
“離職?”
“是。”
沈硯覺得不對,鄭雨瑤那樣一個堅韌又能吃苦的孩兒,好不容易到了總公司,怎麼可能突然離職?
他眸一冷,合上了手里的筆。
剩下的等著簽字的人紛紛面面相覷,只能識趣的退到了外面。
沈硯把筆丟在桌子上,看向陳特助:“說吧,什麼況?”
陳特助有些不敢,他可是很怕自己的這個雷厲風行不講面的Boss。
“前幾天,公司里不知道誰傳出鄭書懷孕的消息,大家都覺得未婚先孕,有損公司面,多多都有些兌,所以就……”陳特助小聲嘟囔了一句:“誰知道這麼脆弱。”
那天,一群職員將鄭雨瑤堵在茶水間,怪氣的指責不檢點,鄭雨瑤哭的很厲害,這一哭就鬧大了,但是整個公司沒一個人站在這里。
于是就哭著跑去提了離職。
陳特助是分管人事的,本來就討厭,二話不說就批了,連客套的話都沒有。
沈硯說:“你開的?”
陳特助應道:“是。”
沈硯站了起來往外走:“這個月,你獎金全扣。”
陳特助瞪大了眼睛。
這什麼事兒啊?
一天天就知道為難他們這些牛馬。
——
沈硯不是擔心鄭雨瑤,而是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什麼事。
這一路上都在加速,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鄭雨瑤的單元樓。
上樓的時候沈硯看見樓梯口堆著的廢棄紙箱,不由皺了皺眉。
不是給了鄭雨瑤一套房子,怎麼還住在這里?
他過去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沈硯正準備去擰門把手,忽然有人從里面打開了門。
鄭雨瑤出現了,穿著一席米的碎花子,長頭發隨意的編了一個麻花辮,不施黛的面容看起來有些虛弱。
鄭雨瑤看見沈硯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
“沈總?!”
沈硯第一眼看向的肚子,問:“為什麼離職?”
鄭雨瑤回過神來,苦的笑了笑:“有些累,所以……對不起,沈總,沒跟您說。”
說完這句話,沈硯心中一,這才看向鄭雨瑤的臉,有幾分正視。
“還騙我?”沈硯走近屋子,關上門,嘆了口氣:“被欺負了為什麼不跟我講?”
鄭雨瑤愣了一下,眼淚忽然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咬住,梨花帶雨:“張姐他們說的也沒錯……是我,是我不知恥,做出了這樣的事,破壞了沈總的家庭。”
沈硯肩膀微,盡管對鄭雨瑤利用大過真心,可他還是看不了孩兒在自己面前哭,畢竟是他把拽這場深淵的。
他抬手替了一下眼淚。
“你懷的是我的孩子,沒有人可以說你什麼。”
他收回視線,重新變回冷漠。
“不過你也不適合上班了,明天去我給你留的房子里,我會給你安排兩個傭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好好養胎。”
到時候等清如的病治好了,這個孩子或許也出生了。
清如那麼善良,一定不會看著這個孩子孤苦無依。
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沈硯不由有些難,如果他早點知道清如地病,他就不會失去和清如的孩子。
哪里還需要鄭雨瑤幫他生孩子。
可是鄭雨瑤相信了,不僅是因為錢,是真的對沈硯了心。
如果真的能一輩子跟他在一起,做他的妻子,哪怕演一輩子的戲又如何?
鄭雨瑤心里忽然一,就問:“太太,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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