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不用費更多的心思。

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鄭雨瑤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上自己。

更是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宿命”，就像那些網文小說里那樣，深信自己就是沈硯的獨一無二，只是比宋清如來的晚了些。

鄭雨瑤坐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手落到沈硯的胳膊上，極有曖昧氣息的拍了拍。

“沈總，您怎麼喝這麼多？對不好，別這樣。”

“你洗澡了嗎？”

一句話，讓鄭雨瑤大腦一瞬間變得空白。

……

“什麼？”

“洗澡了嗎？”

鄭雨頭微，眼睛里閃著單純的，點了點頭。

“嗯。”

“那為什麼，還會這麼讓人惡心？”

鄭雨瑤愣住了，一下子，剛才那只抖的手就僵了。

“沈總，我……”

沈硯皺眉，極力克制著什麼。

“我把你從分公司調過來，是惜才，可惜我看錯了。”

鄭雨瑤聽見包廂門被打開的聲音，看過去，陳特助已經帶著人進來了。

陳特助心里強著慍怒，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敢在沈硯手底下搞奉違的蠢把戲，還害得他做錯了事。

鄭雨瑤一下子意識到什麼，想坐起來，可卻半分力氣都沒有，都嚇了。

沈硯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陳特助，這麼想上位，就給洗洗干凈。”

陳特助明白了。

兩個人上前，不顧鄭雨瑤的掙扎，抓住的胳膊把摁在了酒桌上，昂貴的紅酒從頭澆下來。

鄭雨瑤酒量不行，所以痛苦至極，溺水一般的窒息揮之不去。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救命，不要……救救我……”

鄭雨瑤拼命的搖晃著頭，眼淚簌簌而落，哭起來綽綽，讓人心疼。

“沈總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

紅的酒像一臉，止不住掙扎乞憐著。

沈硯起，沒有任何緒的拿起外套穿上，表冷且無。

“我不想再見到。”

陳特助明白了。

讓一個人永遠不出現在沈硯面前的方法，太多了。

——

深夜，顧氏的別墅里，哭聲陣陣。

但是，很快就迎來了轉機。

一雙看不見的手把他們攪和的苦不堪言，可是又有一雙手出來把那些東西推翻，重新拉起了顧氏。

顧鄞看到網絡上兩級反轉的評論，黑夜里的目微微涌上笑意。

沈硯的確停下來了。

可是顧鄞明白，他本來就不該在這場夢境里手太多，顧氏遭遇的一切，就是反噬。

但他只是想，總該有個人對宋清如好一些。

畢竟，重生，不容易。

給完夢想的機會，帶去游樂園，在絕無助的時候，陪在邊……

可是沒想到，還是……要離開了。

那天晚上，顧氏集團二公子從樓頂一躍而下，重傷不治，醫生宣布大腦死亡。

——

沈硯回到宋清如的邊，想要手，卻又想到自己一的酒氣，又畏的收回了手。

宋清如已經睡著了，睡著的時候也還是很難過。

沈硯就坐在了床邊，渾渾噩噩的也閉上了眼，他這麼久都沒好好睡一個覺了，今天宋清如在他邊，他才難得眠。

可還是很快就醒來了，是被噩夢嚇醒來的。沈硯劫后余生一般，迫切的看向宋清如。

宋清如還在，沈硯松了口氣。

于是，他著的眼神逐漸渙散黯淡，他好像看清了那個夢境。

夢里，他抱著的，是宋清如的骨灰。

“清如，那只是一個夢對麼？你說過，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陪你一起死的。”

沈硯小心翼翼的勾住宋清如的手指，怕吵醒，又貪心的眷著的冰涼溫潤。

沈硯痛苦又惶恐，“我是不是真的做了很多錯事，所以你討厭我了？”

“我總覺，我和你之間有很多事……很多事還沒去做，可這輩子就要沒機會了，更覺得明天就要見不到你了。”

沒有人回答沈硯。

明天。

明天，他們兩個早就沒有明天了。

——

宋清如醒來時看見了靠在床邊的沈硯。

怔了怔，慢慢挪到窗邊往外去。

天蒙蒙亮，窗簾隙中投進一晨曦的金黃，照進房間里，給整個臥室都增添了一暖。

這是一種很溫暖的彩，宋清如卻突然有一莫名的心慌。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清如？”

沈硯也醒了。

宋清如聽見他自己，面卻冷淡的像沒聽見一樣。

“清如，你要不要看電視，顧氏好起來了，這一次我沒騙你，是真的！”

宋清如沒說話，對他，對邊所有所有的人，都不會再信了。

沈硯的臉越發蒼白，他言又止，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去拿電腦，找到最近的熱搜遞給宋清如，以此證明。

熱搜視頻里的娛樂主播正滔滔不絕的講述這兩天發生的驚天反轉。

沈硯迫切的問：“我沒有騙你，這次是真的……”

下一秒，又有新的視頻刷新。

“顧氏集團次子于昨夜在家中跳樓，如今生死未卜！”

宋清如子猛的一僵。

沈硯也愣住了，他遲疑拿過電腦，看見那則視頻后面跟著的一系列新聞鏈接后，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

明明他們昨天才見過，那會兒的顧鄞本沒有任何異常。

宋清如的輕輕的抖，眼睛睜大，瞳孔驟然：“沈硯，這是假的，是假的對不對？”

沈硯呆滯的看向，“清如……你先聽我說，你冷靜，肯定是假的……”

宋清如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撐，捂著口，心臟像是被狠狠地攥住了一樣，悶悶的疼痛著，張，想呼吸卻什麼都吐不出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顧鄞，怎麼會死？

上一世，明明四年后還有他的存在。

腦死亡……

宋清如想起來了。

最后，銀告訴過，真正的顧鄞因為在加拿大留學期間犯法，被當地拘留，在獄中遭到毆打導致了腦死亡，所以他才會選擇用顧鄞的份。

所以，不管是生病，還是這些人的結局，一切都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