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愣了下，才看清路邊停了兩輛車。

腦中宕機幾秒：“去哪？”

“茶舍啊。”

“......”懷疑自己聽錯了，“哪？”

“酒吧，名字茶舍。”陳雪重復了下，“哦對，你剛才不在。”

“他們老板還新的，”李文政和周徹湊過來，旁邊的另一個男生揚了下手機，“這周末有搖滾樂隊來，去湊個熱鬧唄。上次隔壁師大校慶音樂節也請了他們，我都沒趕上，這回總算能去見見了。”

“對啊。”李文政很興。

十四個人的聚餐，這會兒只剩了六個人。程雪又問了去不去，程頌沉默幾秒鐘，點頭。反正本來也是要過去的。

“剛才他們說的是五號樂隊，”上車后，陳雪湊過來，低聲音，神神道：“他們樂隊的鼓手小哥哥，特別帥！”

“我知道我知道！”一說起這個，林曉曉也來了興致，“上回去師大看音樂節，我還要了個簽名，真人真的又帥又有禮貌。”

“......我有個室友。”程頌眼皮直跳，“蘇婧，開學介紹給你們認識。”

陳雪：？

林曉曉：？

不是在說帥哥？

-

到了酒吧之后，程頌才知道這個樂隊到底有多火。

燈變幻間，還有客人揮著亮起的手機屏幕。

“我行在自由之下......”主唱抱著吉他，嗓音低沉沙啞。在鼓點和貝斯間，顯得空曠又自由。

人很多，幾個人沒找到位子，靠在吧臺旁。李文政和張浩沒忍住，點了杯酒就進了圍在樂隊旁的人群里。

氣氛太火熱，陳雪興地拿出手機對著人群拍，大聲說：“今兒算是來值了，這鼓手小哥哥可比視頻上帥多了。”

“什麼？”實在太吵，林曉曉沒聽清，只能大聲問。那邊陳雪又重復了遍，林曉曉索放棄，點了杯酒，轉頭湊到程頌旁邊，“你要喝什麼嗎？”

沒等程頌說話，忽地酒吧開始歡呼，主唱的聲音沙啞，像是帶著電流傳過來：“一首《理想》，送給大家。”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直擊耳，林曉曉一聽見《理想》兩個字，倏地跟著歡呼了聲。

“......”程頌沒看到陸遠，調酒師換了個不認識的，何華又在忙著，只好低頭給陸遠發消息。結果，消息還沒發出去，蘇婧的電話來了。

這邊太吵，蘇婧問了句在哪，程頌老實代，那邊猛地尖一聲：“頌頌！給我拍鼓手！我的五號樂隊！我的鼓手小哥哥！”

好想掛電話。

最后實在沒耐住蘇婧的請求，說了句掛了，認命地拿出手機對著人群拍。

燈不斷變幻，站在人群邊上好不容易找了個角度，才堪堪能拍到鼓手的側臉。

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滿臉膠原蛋白，帶著黑棒球帽。心不在焉地拍著，一陣歡呼聲響起，鏡頭又被人擋住。屏幕里滿是揮著手機的人，昏暗錯的燈，再然后——

是在偏僻暗的人。

呼吸掉了半拍。

屏幕里的人似察覺到什麼，轉眸看過來，捉住的視線。

在鏡頭里。

晏寧？他怎麼在這兒？

程頌舉著手機沒，屏幕里的人神慵懶，微挑了下眉，似無奈地敲了下椅扶手。

仿佛再說：刪掉。

慢悠悠收起，陳雪猛地過來搖著的肩膀：“程頌，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誰？”程頌掃了眼樓梯旁的位置，剛好看到蘇堤著手走了過去，旁還跟著周徹。

“是蘇招牌啊！我們建院的活招牌！”激到嗓音抖，程頌沉默幾秒，抬眸就看到蘇堤沖著這邊招了下手，“你要不要再看看？蘇招牌還沖你招手了.......”

“啊啊啊。”陳雪抑著嗓音，“我發誓，今天我圓滿了，真的圓滿了！”

程頌：......

須臾，周徹撓著頭過來，“今天人太多，蘇老師說，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一起過......”

介意？開玩笑，陳雪沒等他說完就拉著程頌過去，邊走邊低嘟囔著：“今天沒來的都虧大了......”

被晾在原地的周徹：......

-

靠近樓梯的位置，視野很窄，昏暗暗的。

程頌和陳雪一過去，就對上笑意盈盈的一張臉 。

“趙老師？”另一邊被周徹過來的人驚訝出聲。

趙子旋轉頭問蘇堤這些是不是都是參加建院聯賽的，蘇堤說了聲是，笑著招了下手：“坐吧。”

掃了眼程頌，笑意更深：“別老師啊，我博士畢業就留校了，也算是學姐吧，學姐好了。”

李文政幾個人對視一眼，齊刷刷了聲學姐，趙子旋嚇得一愣，隨即，介紹邊的男人：“我老公，趙滎。”

樂隊似乎又換了一首歌，燈來回切換著。

“臥槽，趙神居然結婚了。”林曉曉著聲音，“這得有多學長夢碎教科院啊......”

程頌心不在焉地嗯了聲，瞥了眼坐在影接的男人。咬了下舌尖，在幾個人落座時，繞過長沙發坐到蘇堤對面。右側男人的目慵懶懶地，程頌一挑眉，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手機上。

“網上訂制的。”低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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