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頌斜他眼，沒什麼耐心，“你要是喜歡，送你也。”

“那倒不必。”

他在把臺下出錢包，丟給，“還以為你不打算要了。”

程頌打開看了眼，陸遠氣笑了，“不是，程小三，你不是懷疑我惦記你這點兒錢吧？”

“那也說不定。”接了句，目卻沒落在錢夾里，只掃了眼照片。

“對了，”陸遠從后酒架拿出一瓶酒，倒了一小杯遞過去，盯著：“你——”

樂隊離開后，酒吧只剩下客人的低語聲。影錯間，陸遠繼續。

“真對晏寧興趣？”

程頌覺得腦中忽地靜了一剎那，也僅是一剎那。

低語的背景音里，陸遠勾起旁邊的高腳凳坐下，“真對他興趣，就別問我，去問你哥。”

程二？

蹙眉想了下，陸遠猜到想錯人了，“不是程二。”

不是程二，那只能是——

程風。

他繼續：“程風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眼皮子就差長頭頂上。能讓他服氣的，晏寧算一個。”

“所以，”他總結，“你覺得，晏寧是什麼人？”

☆、一個男人

在酒吧待得太晚的結果就是——

拿著鑰匙站在門口，半天沒敢開門。

手機屏幕亮起時，程二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程二：【到家沒？】

一頓，腹誹果然不能信陸遠的，回了句剛到，沒敢進。

程二：【嘖嘖，好自為之。】

程頌：.....

真的好狗。

沒理會程二的消息，出鑰匙窸窸窣窣地開了門，在開不開壁燈之間猶豫了會兒，還是選了后者。一路膽戰心驚地索到二樓房間，才呼了口氣，低眸看手機時，程二又發了消息：【進了沒？】

“......”這廝真的太狗了，程頌不太想理他，回了句嗯。

程二回復很快：【哦，對，我忘了。老爺子今天出去看老戰友去了。】

程頌：【？】

程二：【就下午啊，老爺子說沒給你打通電話，讓我通知你來著。我一忙就忘了。】

程頌：【......】

程二：【別張，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

那你！為什麼！非要！等到！我進門！之后！才說！！！

程頌：【......】

程二發了個挑眉的表：【過獎。】

“......”果然不該對程二的臉皮有所期待，剛面無表地退出，程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程小三。”

“干嘛？”覺得程二這是在挑釁，那端頓了一下，“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七月十五，程頌思索了下，“鬼節？”

程二氣笑了：“行，鬼節，是鬼節。”

程頌眼皮直跳，那邊深吸了口氣：“就知道不該指你，行，真行。”

“還有，”他徹底放棄，緩了會兒才說，“睡前記得鎖門，老爺子這幾天不在家，你也別老去陸遠那兒，聽到了？”

心不在焉地嗯了聲，倏地，了聲：“程小二。”

“說。”程二語調有些欠揍，遲疑地開口：“你知道——”

想問，你知道晏寧嗎。可莫名地，頓了下。那端有人了句程老師，問可以開始了嗎。程頌斂了心神，“你拍夜戲啊？”

“知道什麼？”他沒在意地問，程頌想了下，口而出：“你知道你今天微博掉了嗎？”

“......”那端開始沉默，繼續，“你前天那個劇照，丑得別一格世獨立。”

“......”仿佛聽到了程二的咬牙切齒聲，適時地止住話茬，開始找補：“但你也別灰心，你那個路，還是很漂亮的。”

又補充了句，“絕對艷了一號。”

“......陸遠說得對。”他磨著牙，一字一頓，程頌眉間一挑，“什麼？”

“你長這麼大——”他頓了下，緩慢地憋出幾個字，“不容易的。”

程頌：“......”

那邊又催了聲，他回了句好，語調依舊欠揍：“行了，你退下吧。”

“哦，”程頌咬了下舌尖，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時間趨近十二點，忽地開口：“程小二。”

他嗯了聲，沒什麼耐心。

“生日快樂。”

慢吞吞的祝福過電流傳出去，程二哦了聲，語氣散漫，“呵，還記得啊，算你有點良心。”

“不是，”程頌認真想了下，“你朋友圈發了個祝自己生日快樂的，生怕別人記不住。”

頓了下，又補充道：“想不看見都難。”

“……程小三。”程二咬牙切齒，“你行，你真行。”

說完，程二果斷掛了電話，程頌挑眉笑了下，瞬間覺得神清氣爽。

-

隔天，程頌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熬夜加上起床氣，覺得腦子里就像是繃著一隨時會斷的弦兒，迷迷糊糊到手機，正要掛斷，結果沒看清，直接點了接聽。

“頌頌！”蘇婧的聲音清亮，程頌眼皮直跳，把頭埋在枕頭里，沒說話。

“你可以啊，有沒有把那酒吧絕拿下？”語調滿是八卦的味道，程頌懷疑自己聽錯了下，“什麼？”

“誒？”蘇婧疑了，“你們昨天沒在一起嗎？我看你昨天發給我的視頻里有他啊，還有蘇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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